唉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事儿, 以后还会不会再有, 若是有的话, 真希望朝廷能在郊外学,这样他们还能近距离围观。多有乐子啊
京城里头的人议论纷纷, 不论男女老少, 就连冯夫人也买了, 还在书院里头大肆嘲讽:
我们家那位整日在家中人五人六, 瞧不上我们女子书院, 还吹嘘只有男子做的才是大事儿, 原来他所谓的大事就是这个。
冯夫人啧了两下,郑重其事地将报纸收了起来:今儿回去还得再买十份,往后当做传家宝供起来,叫子孙后代都来瞻仰瞻仰他们祖宗的荣光。
康乐公主无奈道:你就别排挤他了,我估摸着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那也是他活该,但愿他这手艺没白学,今儿回去之后,得让下头的那些庄子全都改养猪了。
别看冯夫人嘲笑她丈夫嘲笑得一身是劲,但是该做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原先他们家庄子上养的全都是羊,每日里吃的也都是羊rou,如今圣上这样子显然是要推行猪rou的,他们这些宦官人家自然得头一个跟上,将那羊rou撤了,改成猪rou,如此方才对了圣上的胃口。
冯夫人不仅自己下定了主意,还劝说其他夫子往后口味尽量变一变,少不得要吃几个月猪rou了。
朝中百官们也在唉声叹气。
一叹圣上做的绝,那些画画得惟妙惟肖,让他们好没面子,二叹往后吃不得羊rou。
他们江南人吃羊rou、吃家禽,近海的也爱吃鱼rou,甚至有些人口味跟北方相似还好吃驴rou,但是大多数人都对猪rou都是嗤之以鼻。这玩意儿既不好吃,价格也没有那么便宜,物不美价不廉,很难叫人喜欢。
萧瑾自打昨儿开始,便让人关注朝中动向。
今儿下朝之后,八宝便从外头跑了回来,惟妙惟肖地跟萧瑾学着那些大臣们说的话。
萧瑾默默地听完,随后叫来陈疏才。
他记得,陈疏才家里好像还有一处酒楼,生意还是不错的
待陈疏才过来之后,萧瑾便问起了酒楼的事儿。
陈疏才内心无比挣扎,在听到圣上已经问了第二遍后,他才不得不咬牙,狠狠心,决定放弃这个进项喜人的大酒楼:微臣家里确实有一酒楼叫醉仙居,若是圣上喜欢,便是送给圣上也使得。
萧瑾:你以为朕叫你过来,是馋你的酒楼?
陈疏才一头雾水地看着萧瑾,难道不是吗?
萧瑾气笑了,生怕再多问下去自己会被气死,他运了运气,过了好久才心平气和地解释说:问你酒楼的事情,是想让你近日在酒楼的菜品中做些调整,只做与猪rou有关的菜。
陈疏才听完九楼还是自己的,没有rou包子打rou,瞬间不在心疼了。哪怕猪rou并没有多少人吃,他也乐意改,所以立马应下:圣上放心,这点小事还还不好办?微臣今日下值过后便让他们改。
说的倒是轻巧,可这要怎么改?
陈疏才不明所以:不就是加些rou菜么?
你加了些寻常的rou菜,那些人还是不爱吃,那朕让你改又有什么意思呢?需得有些新奇的花样。罢了罢了,此事你就不用Cao心了,朕已经交代了御厨提前做了些菜,滋味儿甚美,你明日将御厨领回去,借你用上三日,回头记得再还朕。
陈疏才想,不过就是个御厨罢了,手艺未必比得上他那醉仙居的大厨,难道他还会扣着不还吗?
谁会那么小气。
进了一趟宫领,回来了一个御厨,回头陈疏才就把人送到了醉仙居,还交代下去,这三日一切事都要听这位方御厨的,不得违背。
陈疏才已经做好了酒楼这三日不赚钱的准备了。
他这酒楼可谓是日经斗金,最大的卖点就是他重金从各地聘来的厨子们,那做菜的手艺都是一绝。京城里头每日往来的外地人不知有多少,但是只要来了这醉仙居,就能吃到地道的家乡菜。久而久之,醉仙居也就声名在外了。
陈疏才对这些厨子的包容度也高,术业有专攻,他不是厨子,不予置喙,酒楼平日里做什么菜也都随厨子们的便,但是这次不一样,御厨是圣上给的,不论如何这三天都得听御厨的话。
第二日酒楼照常开业,恰逢沐休,来的人也比往常多了不少。结果来了之后却被告知,今儿的rou只有猪rou。
不少人当即不乐意了,追问缘由。小二们只说是应朝廷呼吁大家养猪的政令,特意从各地搜罗了一些做猪rou的菜方子,又请了大厨Jing心烹饪,必会让大伙儿食指大动。
醉仙居的人也的确会来事儿,觉得嘴上说的不过瘾,还画了图,让众人一观究竟。
什么红烧rou、小炒rou、水煮rou、猪骨汤画得神形兼备,确实诱人。
最有卖相的是一道东坡rou,那色泽,那品相,便是知道这是猪rou做的,不少人也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来都来了,要不,试试?
这么想的人还挺多的,今儿的这几道菜都不算贵,手里阔绰的几道都点了,便是没有多少钱的,也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