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掌柜的还在二楼和时寻绿扯皮:小仙君,我们这里有一个仙君,和您差不多大,没有地方去,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你们两个人拼个房?
不要。时寻绿有些不耐烦:我付了钱,难道还要强求我和别人一起住么?
这........
掌柜显然也有些为难,见一个穿着红衣的人跑了进来,在底下和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眼尖地通过云亭身上戴着的玉佩认出了他,颇为惊喜地哎了一声,指了指云亭:就是那位小仙君。
时寻绿收到母亲感染时疫的消息,摆脱了柳素池的纠缠后匆忙下山,本想休息一晚再寻找父母去处,谁料本人打扰,怒火已经到了极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看也不看云亭,一掌直接将二楼的栏杆击碎:什么大仙君小仙君的,我说了不拼房!
他这一掌下去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砰的一声将栏杆捏碎成了渣渣。把掌柜的吓得面如土色,如掐住了脖子的鸡,不敢再多说一句。
这一动静极大,倒是引起了可站内所有人的注意,云亭也不例外。
他此刻正心急火燎地恨不得立刻去敲清衍的门,听到声响抬头不由自主地时却看见时寻绿黑着脸站在原处,顿时脸烫的更加厉害,体内压抑已久的情欲如沸水如油锅,瞬间将他的所有理智灼烧殆尽,体内的灵力在靠近时寻绿时又逐渐回笼,渐渐从他的体内探出,像猎人找到了上好的猎物,如透明的触角般,不受控地将时寻绿层层叠叠地缠绕起来。
想要他,想和他交尾。
时寻绿忽然感觉胸口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脸上惊疑不定,正想挣脱时却看到一抹熟悉的红衣身影冲了过来,猝不及防地将他瞬间抱住,半推半抱地强行将他拖进房内,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攥紧他的指尖向床上倒去。
被关在门外目睹了一切的掌柜:........
呵,小年轻。
房内,时寻绿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强行按到在床上,来人一袭熟悉的红衣,面上戴着白纱,眸光水润,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近乎诡异的幽香,不由得怔了怔:柳素池?
云亭此刻昏昏沉沉,全凭本能行事,瞳仁竖成近乎野兽的无机质尖针状,闻言顿觉怒火熊熊,刺啦一声撕开了时寻绿的衣服。
衣角蹁跹,掉落在地。
时寻绿被猝不及防撕了衣服,脸色铁青,但云亭力气极大,单手便能将他死死压制在床上,挣扎了片刻竟挣脱不开,瞳仁隐隐有变红之势,低声怒喝道:
天元!
他话音刚落,随着一声嘹亮的剑鸣,水蓝色的剑凭空出现在空气中,跟随主人的心意,飞快地破空划出一道剑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扎入云亭的身体,却被云亭巧妙地闪了过去,脸上戴着的脆弱的白纱却被剑气被生生割断。
轻纱滑落,露出戴面纱者的庐山真面目。
在目光落到那张光洁白皙的脸庞的一瞬间,时寻绿刚刚还魔化隐隐转红的瞳仁瞬间如chao般褪去,理智如一盆冷水浇下,挣扎的动作倏然停住,竟愕然睁大了双眼。
怎么会是师尊?!
第22章 事后烟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走神,是会失去主动权的。
彼时的云亭早已没有理智可言,一双眼睛因为情欲变得潋滟生波,似蛊惑又似勾引,眼尾微挑,比大红婚房里冉冉升起的鹅梨帐中香还让人神魂颠倒,仿佛只消一点媚意,一点火星,便能将本就火热的气氛彻底点燃。
他束发的玉簪在挣扎中早已不知掉到何处,一头青丝似水中藻荇般披散下来,狼狈地遮住了鬓角的鱼鳞,五官Jing致清绝,美的惊心动魄。
云亭俯下身,凭着本能在时寻绿脖颈处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口中轻轻呼出热气,轻声呢喃,尾音轻软,像是委屈到了极致:徒弟,我好难受........
时寻绿本来被他蹭的有些气息不稳,但听到这句话后,像是寒冬腊月一盆冷水陡然浇下,倏忽刺痛了他的心,眸子一暗,似是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周身的气息竟缓缓沉冷了下去,神情明灭不定。
然而云亭却没有发现时寻绿的变化,被发情期折磨的不甚清醒的神志逼迫着他伸出双手,不安分地动作着。
热......好热......
时寻绿被撩起了火,感受着自尾椎骨泛起的苏麻痒意,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咬了咬牙冷笑一声,用力掰住云亭的肩膀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力道大的几乎要嵌入rou里,语气既像是责问又像是茫然:所以呢?娇娇?
不需要我的时候推开我,冷落我,打个巴掌给个甜枣;需要的时候,便把我当做那最下等的ji子般泄欲玩弄?
时寻绿抬手掐着云亭的脖颈,看着对方泛起chao红的脸,扯了扯嘴角,脸上不带半分笑意,拍了拍云亭的脸,语气嘲讽:娇娇,又当又立就是你这般了。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像是压抑到极致,还带着些许哽咽,眼角微红,纤长的眼睫安静地垂下,遮住了眼底的Yin翳,这幅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