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噗嗤
每一根摄食须尖端都生长出了尖锐的中空毒牙,他们轻而易举地刺穿了舍里松软的皮rou,紧接着,致命的毒ye开始源源不断灌入舍里的体内。舍里的身上顿时出现了大量紫红溃烂的伤口。
嘶嘶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收到攻击的舍里却完全不闪不避,他甚至直接朝着面覆寒霜的雄虫发出了丧心病狂的嘲笑。
就这样吗?梅迪瑟斯,跟另外一个世界的你比起来,你也太弱小了。
伴随着他的狂笑,一些东西从他的伤口中爬了出来。
是虫子。
畸形的,溃散的虫子。
那些虫子没有眼睛,也没有大脑,但是它们细小的身体两侧却长着细密而灵活,可以任意攀爬在任何平面上的触肢,而他它们的头部则是由一大团古怪畸形的口器所占据。那些虫子组成的虫巢如同chao水一般喷涌而,它们大肆啃咬着梅迪瑟斯的摄食须,有一些甚至干脆从开放的伤口中直接钻了进去从摄食须内部开始吞食。
梅迪瑟斯面无表情地让身上的摄食须全部脱落,曾经是他身体一部分的器官很快就被密密麻麻们的虫群彻底吞吃完毕。
而在这之前,舍里已经用自己的本体扑向了梅迪瑟斯。
在一瞬间里他的身体就膨胀了起来,一层黏糊糊的浆ye覆盖在它的体表,来自于王虫的摄食须看上去坑坑洼洼的,上面布满了细刺般的刚毛。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毒,梅迪瑟斯骤然展翅,然后飞了起来。
他悬停在了半空之中,看着舍里仰起头冲着他发出得意的狞笑。
母亲是我的。
舍里重复道。
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了。
梅迪瑟斯的口器朝着两边咧开来,高频率的嘶鸣从他身体深处不断冒出。
这是圣者处于盛怒时的天然反应。
放开苏林
梅迪瑟斯猛然一个俯身,然后直接朝着舍里冲了过去。
他没有再使用摄食须而是直接朝着舍里亮起了自己的螯肢,尖锐的肢端边缘宛若这世界上最锋利的长刀,在近乎幻影一般的恐怖速度的加持下,梅迪瑟斯在舍里的身上留下了长长的伤口。
浑浊腥臭的血喷了出来。
然而,舍里的体积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作为一名虫族,同时也是这座巢xue本身,对于其他虫族来说致命的伤口落在了舍里身上却更像是一道浅浅得到划痕。
在无声的打斗中舍里与梅迪瑟斯飞快地过了许多招,飞溅的血rou与螯肢之间碰撞的闷响将整座巢室彻底填满。
血ye的气味越来越浓厚。
啧
又是一道落在其他虫族身上深可见骨的切痕,梅迪瑟斯在半空中一跃落下,然后稳稳立在了与地面垂直的巢壁之上。
舍里身上无数碎rou微动,那些畸形虫自发地凑到了舍里的伤口上,很快就因为沾染到了舍里的血ye而逐渐融化,最后,曾经的畸形虫化为了新鲜的rou块,牢固地覆盖在了舍里的身上,这只变态扭曲的王虫因此又恢复了原有的完整。
好弱啊,梅迪瑟斯,太弱了
舍里身形剧烈地抖动起来,他一直在笑着。
时不时的,他会用力地捧住自己微微隆起的身体,然后低下头亲昵地冲着自己身体内部已经没有动静的虫母,低声呢喃。
简直就像是在刻意地炫耀。
你看,他们都没有办法好好保护好你,母亲,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出现在你的身边。
梅迪瑟斯死死地看着这样的舍里,他在半空中骤然停下,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后,他的眼中渐渐染上了暗色。
是吗?
他忽然咧开了嘴,发出了一声嗤笑。
下一秒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开来。
圣者的真实形态,宇宙中体型最大最凶狠的虫族,轰然砸在了巢室之中,与体积同样惊人的舍里,彻底撕咬在了一起。
利齿咀嚼着畸形的血rou。
触肢撕扯着rou质的巢室。
舍里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吼叫整座王巢开始颤抖起来。
无数的血rou蠕动着汇集在一起,轰然朝着巢xue最深处的巨大虫体砸了下来。
它们覆盖在梅迪瑟斯的本体上,开始拼命地啃咬起了那无比坚硬的虫族外壳,大量的血ye喷射出来,将那些最细微最渺小的畸形虫染成了一片浑浊的灰白。
整座巢室瞬间变成了一片泥泞而恶臭的血之沼泽。
来吧梅迪瑟斯,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舍里目光灼热地盯着梅迪瑟斯。
如果梅迪瑟斯还是之前那副状态时候还有些麻烦,毕竟舍里向来不耐烦抓这种动作灵活的小东西。
可是,圣者的本体天啊,他可爱死这种毫无悬念的体积碾压了。
四百多吨的体重,近百米长的巨大虫体对于其他虫族来说固然是无可撼动的庞然大物,但是跟已经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