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发现的极快,小黑石的灵力才传入阵法,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主君?
百里长珩微微笑,魔迭,好久不见。
你醒啦?身体怎么样了?还有长随,长随怎么样?
都好。百里长珩微微偏了偏头,倒是你,哭过?
怎么声音哑哑的?
对面一顿,尔后恼羞成怒,我没哭!我一个七境大魔怎么可能会哭!
百里长珩笑了笑,顺着她说,好,你没哭。
对面陷入了沉默。
百里长珩揽过一直在无聊玩他手的长随,把人带上的腿上,低声警告,别乱动。
长随抿着唇飞快看了一眼对面的百里齐南,尔后转头看百里长珩。
百里长珩指了指小黑石,快跟魔迭打个招呼。
长随冷冷道,不要。
对面的魔迭没好气道,你不要,我还不想搭理你呢。
百里长珩慢慢开了口,说真的,要是受欺负了,别憋着,我虽然不在祁天,但是你可以去找涅野,他怜香惜玉,我们家魔迭这么个漂亮姑娘,他总该护着。
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就是看了你留下的木盒。魔迭的声音低了下去,你总是为我们想,为我留了蛮荒,为长随留了后盾,为你弟弟,父母,都留了东西,那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留点呢?
主君,不论是人还是魔亦或是仙,一辈子也是为自己而活,你可以私心点的,没必要
魔迭遮了下声音,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没必要这样逼自己。
百里长珩沉默。
长随的面色却有些难看。
百里长珩在虹桥上说的什么床头柜里的盒子他回了祁天满心满眼都是百里长珩,哪里记得什么盒子,没想到现在倒被魔迭开了。
看魔迭这情况,百里长珩在盒子里面应该给了不得了的东西,照顾到了每个人,却独独没有想过自己。
也就是说,百里长珩在两年以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死,已经写了遗书。
这个认知让长随刚刚暖和了半天的心又冻上了。
他们每一次的甜蜜,伴随的都是更加疼痛的分别。
长随从头凉到脚,豁然起身,魔迭,百里长珩在盒子了放了什么?
百里长珩在长随一起身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与长随几乎同时开口,魔迭,别说。
坐在书桌前的魔迭今儿没穿那一身繁杂的华服,而是穿着自己最喜欢的轻便红衣,半趴在桌上,眼睛肿着跟个核桃似的。
书桌上从左至右放着从百里长珩盒中取出的东西,魔迭揉揉眼睛,遮着声音擦了擦鼻涕,这才缓慢地说,这次,我不能听主君的了,我觉着长随有资格知道。
长随,主君在盒子里留了蛮荒君主令,他私库的钥匙,所有蛮荒首领的魂牌,四封信。
我拆了给我的。主君信里说,他把蛮荒交给我,让我拿着他的令牌和蛮荒首领的魂牌成为蛮荒真正的主君,还说你不会跟我争,说让我照顾好你,说让我做你的后盾,让你在神州可以无所顾忌。
他写了很多,写了你写了我写了百里长明写了宋夫人和百里老爷,没写自己。
长随,主君他之前说不喜欢你,不过是害怕
百里长珩猛然一挥手将小黑石的灵力撤去,将小黑石扔进百里齐南的怀里,站起身道好了,时间到了,齐大人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长随的的面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冷,像是原本的晴日突然被乌云遮住,雷声滚滚,风雨欲来。
他沉声问,为何不敢让她说完?
她说你害怕,你在害怕什么?百里长珩?
百里齐南非常有眼色,瞧这样就知道两人还得吵,他自然不想凑这个热闹。
拿着小黑石直接从窗户口翻了出去,还贴心给他们关上窗。
屋里只有两人了。
百里长珩向前走了两步,试图去抱长随。
长随退后一步。
他没抬头,额发遮住眉眼,让人瞧不清神色。
百里长珩觉着这个时候他应该装吐血。
只要他身体一出什么问题,长随什么气都能忘。
但是百里长珩装不出来。
他不想再骗长随了。
百里长珩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长随克制住自己想要跟上去的步伐,心底的魔蠢蠢欲动。
从昨天看到这一面墙的木雕,长随就知道百里长珩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他那时候就想要百里长珩给自己一个解释。
但是那时候百里长珩还徘徊在生死之间。
后来他醒了,长随告诉自己,百里长珩还很虚弱,自己不能这么问他,不能刺激他。
今天醒来,百里长珩的那些动作,那些花言巧语,哄得他忘了东西南北。
现在,他觉着这个秘密,他必须知道。他绝不想这样的事情再重演,也不想真正看见百里长珩写给自己的遗书。
百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