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委屈,你倒先委屈起来了。虞先生哼笑道。
宁星阮抬头看着他,见他脸上带着笑意,刚刚的疏离仿佛幻觉一样不留丝毫痕迹,他抽抽鼻子道:我没有。
没有啊,让我看看,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着虞先生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认真严肃的打量着他,几秒后低头轻轻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
宁星阮瞬间乱了心绪,刚刚那点莫名的情绪瞬间化成了酸甜的味道。
他心情平复下来,别扭劲儿过了,才发现自己刚刚好像是在使小性子?
深吸一口气,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去,他看着虞先生十分认真道:我过几天就要回去,快要毕业答辩了,要等六月份拿毕业证,之后七月份去公司报道。中间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过来找你吗?
话说到最后他不确定地拐了个弯儿。
虞先生静静听他说完,然后轻笑一声问道:为什么要过来找我?
宁星阮觉得他明知故问,抿着唇没有回答。
回答我,只认识了几天的朋友,值得这么惦记吗?
宁星阮听了这话一时间愣了,不解地看着他,朋友?开玩笑吗?
虞先生是这样想的,那、那些事算什么?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
这样一个人
宁星阮忽然觉得此时自己无比的冷静,好像没什么别的情绪,除了有点冷?
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我并不觉得拥抱、亲吻这种行为是可以发生在朋友之间,如果你是这么想,那可能我们不适合做朋友。
是我的错。他听见虞先生道,紧接着就被用力抱进怀里,刚想挣扎,就听沙哑的声音贴在耳边,我有病,说这种话出来该打,你可以罚我,可以生我的气。
我没把你当朋友,只是只认识了几天就要走,你们年轻人的世界那么大,我又有什么呢,一个有病的怪人
我就是想听你亲口承认我们的关系,怕你一走就把我忘干净了。
你是真的有病。宁星阮狠狠咬在他肩上等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在发抖,大口呼吸着等情绪平复,他才挣脱开来,只是看着看到了虞先生的脸,宁星阮又有些泄气。
他微红着眼眶,仿佛被人抛弃了一样眼神哀伤,带着祈求的神色看过来,在这张脸的加持下,让人瞬间没了脾气。
宁星阮无奈又有些憋屈,他咬牙道:以后好好说话。
对不起,你想如何罚我,我都接受,还有上次的
上次被硬抱到床上的,可以一起算。
宁星阮深吸口气,这人现在和初见时的那个清冷的虞先生简直判若两人,而且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性格了,他有些无奈,只一句话的误会,还能怎么样。
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反问道。
虞先生目光眷恋地看着他:我只当你是心上人,我知道你也如此。
哦。宁星阮不咸不淡应道。
所以我会惦念你,时时刻刻。他柔声道。
宁星阮叹气。
真是磨人。
情绪极端起落,他也没了脾气,虞先生把人包在怀里吻着他的发顶,仍然轻声说着完全和他人设不相符的情话。
直到门口传来声响,他们才分开,各自坐好,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宁平阳乐呵呵地摆好买来的熟食,拿了三个酒杯,把自己面前的倒满,宁星阮和虞先生面前的则稍稍倒了一点。
宁星阮见状这才收回视线。
宁平阳也不劝酒,只自己喝的痛快,虞先生只稍稍抿了两口,宁星阮见状也好奇地跟着喝了一口。
辛辣的酒水入口,他顿时脸通红,没多大会儿便有些晕乎乎了。
一顿饭不知何时结束的,宁星阮被虞先生扶着起身,对叔叔笑了两声,就听二人在讨论自己的去留。
他听见虞先生道:村里总有人想找他的麻烦,还是山上比较安全,我会照顾好他的,您觉得呢?
宁平阳本想着没什么事,宁星阮也该回家住了,哪有一直麻烦人家的道理。然而看着虞先生的眼睛,他忽然觉得虞先生说的很有道理。
那、那就麻烦您啦,多谢,多谢!他大着舌头道。
宁星阮晃了晃头,觉得很热,便伸手扯了扯领子,大片白皙暴露在空气中,他摇摇晃晃朝着卧室走去,边走边道:这是我的房间,睡这里。
虞先生把人扶好任由他走进去,环顾这间熟悉的房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了一眼堂屋里半醉的宁平阳,房间门慢慢关上了。
抱着乱动的醉鬼,他手指轻轻挑开衣领,手指下皮肤细嫩的触感让他眸色变深。
醉鬼不悦地打掉他的手:不许碰。
我偏要碰,你说,我是谁?
宁星阮听见这话,努力睁开眼睛,笑了,然后小声道:你是虞先生。
虞先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