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江霁初肩膀将人翻了过去,自己跟着坐直。
江霁初听着簌簌风声,自觉是刨了个天坑,慌忙提醒道:我们明天还要和谢泉殷霖去给思悠思默捧场。
谢寄笑了声,一手将教鞭头部按在江霁初侧脸,一手松开领带,往下解了两颗扣子。
他整整领口,膝盖把江霁初右腿撇到一边:感情在这儿等着我呢,以为拿到了免死金牌?
江霁初心思被戳破,僵硬地把头埋在抱枕里。
谢寄确实没用过,但他学什么都快。
犹如惩罚降临前给的甜头,他先没什么力道地甩下去两次,开恩般:自己挑地方?
江霁初咬着手臂,另一只手指向卧室。
谢寄把手臂从江霁初嘴里解救下来,几步后把人摔到柔软的被褥间。
他瞥到某个未完全闭合的抽屉,不着痕迹地踢了一脚,那点动静和他说话的声音重合,江霁初又满心他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
没让你挑这种地方,乖,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
病历在一室水声中安静沉眠。
上面是谢寄不久前车祸的伤情诊断书,那次撞击完全不足以形成致命伤,以他的身体素质,甚至两三天就能康复。
哪怕剥离躯壳,遗落记忆,你我也会烙印在彼此灵魂之上。
第205章 番外三、可以共苦,也可以同甘。
昨晚折腾得有点久, 江霁初在生物钟的影响下六点醒了一次,但他困得不行,被谢寄哄了两句, 迷迷瞪瞪又睡了过去。
他再次睁开眼, 是让床头嗡嗡震动的手机吵醒的。
他们已从祭坛出来了有一段时间,但江霁初前半生养成的警惕并没有完全消除, 在学校的时候偶尔还是会疑神疑鬼。
奈何有谢寄的地方总是令他安心, 谢寄方圆百米画个圈就是他心理安全区,哪怕现在谢寄不知道跑哪儿去,卧室就剩他自己,充斥着熟悉气味的床铺也令他贪恋。
江霁初不甚清醒地摸过手机按下接通按钮。
喂。
电话那头传来道温柔宽和的笑:都十一点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赖床?
江霁初皱起眉,用力揉揉眼, 努力聚焦去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闽瑾。
这谁?
闽瑾:我刚下飞机, 还想让你来机场接我呢, 怎么样,能过来吗?
江霁初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里是谢寄的手机, 他刚睡醒, 嗓子哑, 又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对面没听出来。
江霁初:你找谢寄?
闽瑾愣了下:你是?
江霁初:稍等,我去把手机给他。
谢寄不可能出门不带手机, 人肯定还在家。
江霁初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觉得腿一软, 硬是跌了回去。
一跌不要紧, 又因疼痛刺激反射性地站直。
昨晚的画面浮现脑海, 谢寄看上去斯斯文文, 结果根本不做人!
江霁初懊恼地捏了捏眉心,抬腿往外走。
闽瑾:你是谢寄新认识的那个小男孩吗?
闽瑾的语气非常温柔,像邻家大哥哥,但江霁初却敏感地从中捕捉到丝不对劲。
他冷眼瞥向手机,没有回答,而是拉开卧室门朝外面叫道:谢寄。
谢寄刚好从浴室出来:醒了?睡这么久,头疼不疼?
江霁初:不疼,你电话。
谢寄接过手机,先在他腰间轻轻一拍:我刚叫了午饭,去洗个漱,一会儿吃饭。
江霁初听话地走进洗手间。
谢寄瞅了眼江霁初只套了他衬衣的背影,笑意加深。
衬衣下摆没完全遮住的地方还泛着红,没办法,江霁初在他面前实在是太乖了。
昨晚他恶趣味上来,先把两边拍到红得快滴血,又哄了两句,江霁初就强忍羞赧自己掰开。
估计江霁初这会儿正生气不该乱买东西。
他摇摇头,将手机举到耳边,顺便看了下显示的名字。
闽瑾。
在外留学时的同学,他们还当过几天室友,也就几天,他很快就从宿舍搬了出去。
后来他毕业后满世界乱跑,两人也没断了联系,关系算不错。
闽瑾:谢寄?
谢寄:是我,好久不见。
闽瑾笑道:好久不见啊,谢总现在可是大忙人。
谢寄也笑笑:哪里话,最近过得怎么样。
闽瑾:还成,就是一直怀念国内,前两天终于下定决心回国,现在刚下飞机。
谢寄:欢迎回国,国内有国内的好,回来好好歇一歇。
闽瑾:刚刚接电话的,就是传说中那个你新找的大学生?
谢寄走到沙发边坐下,他从浴室出来时没穿浴袍,而是换了套舒适的居家服,此刻笔直的双腿伸展开搭在一起,说不出的惬意与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