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向来把他的事排在首位,现在却朝他比嘘的手势,显然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以江霁初的性格,才不会管那些闯关者的死活,思悠殷霖又有自保能力,莫非
谢寄心头一紧。
下一刻,江霁初回过神,微微坐直身体。
谢寄:谢泉出事了?
江霁初无奈,他只是跑个神,谢寄就能推测出谢泉出事。
他嗯一声,在谢寄着急前补充道:没有危险,我已经叫思悠过去了。
谢寄松了口气:你人在这儿,还能通知思悠?
江霁初:本体肯定不能过去,但能聚集简单的能量。
谢寄: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霁初把自己感知到的事都告诉了谢寄。
昨天晚上发现廖音涉嫌杀人的不止甲鱼社一家,乏视观察也不只谢寄一个下属。
殷霖纸媒部的部长就也通过某种渠道得知消息,他没去关押廖音的看守所,而是跑去负责廖音事件的TJJ,想通过记者的身份获得一手资料。
但他到的时候,TJJ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纸媒部的部长也不是一般人,硬是杀出重围,获得了重要的信息,连夜写稿,联系印刷报刊的厂商,要改掉今天下午进行发售的乏视报刊的头条内容,对方觉得时间太紧,不愿意改。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天亮,纸媒部部长爱岗敬业,一到公司就跟彭书喜请示。
彭书喜一听,立刻给厂商打电话。
加钱!加钱!加钱!
一定要把报纸头条改成纸媒部部长写的稿子!
谢寄和江霁初多在小吃街听听A市市民对廖音事件的议论,去公司去得晚,但谢泉他们几个却是早早就过去了。
思悠和殷霖都在各自办公室查看廖音的事,谁也没想到在没鬼没怪的公司里,谢泉也能出事。
网媒部总共就五个人,谢寄、谢泉、苗佳、两个下属。
其中一个下属被谢寄勒令禁止跟进新闻,正常情况下,稿件应该由谢寄审核,但另一个下属想在彭书喜面前表现一番,就拿着写的稿子去找彭书喜。
彭书喜那叫高兴,这边跟厂商电话还没打完,让那个下属赶紧去发,又叫住路过的谢泉去催厂商。
谢泉是谢寄的弟弟,其三观和谢寄基本大差不差,一听就觉得不能在这种严重的社会事件上推波助澜,跟彭书喜据理力争。
气得彭书喜一把将谢泉给推到了墙上,把谢泉肩胛骨都给撞青了。
谢寄听完江霁初的叙说,手背青筋一跳,表情没什么变化,周身却整个一风雨欲来:彭书喜现在还在公司?
江霁初轻咳一声:等你过去,应该就不在了。
谢寄:?
江霁初:我不小心也推了他一把,肋骨应该断了,你们部门给彭书喜送稿子的下属帮忙打了120。
谢寄:
江霁初:彭书喜身子骨太脆。
彭书喜推了谢泉,他当然要帮忙还回去,可他真的只是一推,可能力气稍微大了些,正常人可能磕得青青紫紫,谁料想彭书喜直接骨折了。
谢寄煞有其事地接了句:确实看上去不怎么结实。
他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直把剩下小半块整齐的豆腐脑搅得乱七八糟。
到最后干脆一松勺子,撕掉截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擦嘴:我忽然觉得满足彭书喜的愿望也不错。
江霁初:?
谢寄:你说得对,暗线重要,明线也很重要。我会满足他的愿望。
谢寄说话时眉梢眼角都还噙着笑,眸子里却不带丁点温度,以至于那点笑意更像是对未来某种结果的嘲弄。
江霁初张张嘴,憋出来一句:杀人犯法。
谢寄让江霁初安心:想什么呢,他推了谢泉,你也替谢泉报仇了,我不至于再做过分的事。
江霁初犹豫道:我是不是不该推他,留给你。
谢寄端起一副正经神色:江同志,你又是人家学长,又是人家嫂子,顺手帮人报个仇天经地义,不帮才比较奇怪。
嫂子两个字让江霁初不自在地摸摸鼻尖,而后微抬起下巴,假作冷漠:还没领证。
谢寄先是一愣,又赶紧起身就要去拉江霁初。
江霁初:干什么?
谢寄:去领证啊,你我查过了,A市允许同性恋婚姻,鬼知道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先去把证领了。
江霁初偷偷看了圈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本来觉得不好意思,可谢寄说得笃定,仿佛只要他一点头就陪他去民政局照相,全都是坦坦荡荡的心意。
他对着谢寄含笑的一双眼,不自觉也笑了起来:好了,我知道你有事想去做,去忙吧,我回去看看谢泉。
谢寄注意到江霁初称呼的变化。
以前江霁初叫谢泉的时候多是叫你弟弟,现在却叫了谢泉的名字。
他向来尊重江霁初的想法,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