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是一番没羞没臊。
小别胜新婚,就连沈琼瑛也没提醒他节制。
早上沈隐睁开眼睛,就看见梦寐以求的场景,忍不住在她头脸到处亲昵,生怕她又消失了。
宝宝别闹一开始她还只是拍开少年的脸,挣扎着继续睡。
他无法靠近她的脸,于是下沉钻进她胸口吃nai,昨天本来就被过度采撷的ru头肿得像葡萄,疼醒的沈琼瑛一爪子挠在他脸上。
两个人你打我抱,你骂我亲,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女人的身手轻易被镇压,眼看着又要被蒙头往被子里发展。
手机响了,本来不想管的,但来电锲而不舍,不堪索取的沈琼瑛趁机把沈隐给挤出了被子。
沈隐接听后脸色正经起来,看向沈琼瑛:她说她在小区门口,有东西要交给你。梅芳龄大概是问沈瑾瑜要了他的号码。
沈琼瑛想也不想:让她回去,我不要她的东西。
沈隐补充:是你的手机和生活用品。
沈琼瑛翻了个身把自己卷起来:让她放门卫,我自己取。
电话里的女声似乎听到了,大声乞求:小瑛!你跟妈妈见一面!就一面!妈妈想你!妈妈想跟你谈谈!
这声音太大,几乎穿透听筒像免提一样刺进她耳朵里。
沈隐嫌吵挂了电话。ℝοùωёиωù.dё(rouwenwu.de)
那边似乎睡着没了动静,沈隐索性拿手机看股票,好一会儿沈琼瑛突然坐起来,凑过来问:你又在看这个啊?不会影响高考吧?当初谁给你开的户啊?
沈隐瞄了她一眼:嗯。不影响。姜姨帮忙。
沈琼瑛又问:她帮你做证明开的户吗?不是直系亲属要做假证明的吧?可别牵连到她呀
沈隐无奈,把她揽进怀里:是姜姨把她的账户给我了,让我玩。见她欲言又止,继续交代:启动资金我的,不会让姜姨陷入麻烦,这下放心了?好了,有话直说吧,之前那么久也没见你关心过这个。
沈琼瑛伏在他胸口沉默片刻:你觉得、嗯我要不要去见她一面呢?
沈隐其实不意外,毕竟她从刚才就没话找话。
他主动上手开始帮她穿衣服,有些遗憾早上的福利没了,叹了口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想去就去,去了再决定以后要不要联系也来得及。反正只是个陌生人而已,看你心情。
他这副随意的姿态也感染了她,豁然开朗,突然觉得其实没什么不好面对的。就算想要逃避,那个人也不该是她。
而现在,她确实心里还有对过去放不下的地方,哪怕很小。
她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我们一起。
接到在附近茶馆见面的许可,梅芳龄焦灼等待着。
视野里远远看见了沈琼瑛,奇怪的是这次即使隔得好远,看不清面容,她也一下就认出来了。
大概真的是因为那层自我疗伤的窗纱被彻底捅破,没了自欺欺人,心境不同了。
必须得承认,如果一个妈妈真的想认她非幼年遗失的女儿,哪怕隔了十六年化成灰,她也会认出来。
小瑛穿着一身米色的羽绒服,乖巧娴静,倒是跟小时候没什么不一样,跟昨天给她冲击里那个女人完全不同。
梅芳龄有些恍惚,她昨天怎么就会以为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呢?
沈琼瑛和沈隐手拉手上了二楼,向这边相携而来。二楼过道紧窄,少年松开了母亲的手,改为揽住她的腰。
整个画面看起来,好像女人大半个身子都窝在少年怀里。
这一蒂有些怪怪的,但梅芳龄此时心思根本不在这些细节上,她腾地站起来,目光不由自主从沈琼瑛脸上滑到了少年脸上。
像,真是太像了
少年脸颊上一道红痕,像是被猫给挠了。倒不觉得狼狈,反而给冷淡平添了-分血性。
对于传统的家长来说,尤其越是严厉的那种传统大家长,越是容易隔辈溺爱,梅芳龄也不例外。
沈隐这个孙辈本是个孽胎不受期待,可谁叫他健康优秀呢?那罪恶的血缘相比之下都淡化了背景。
何况沈瑾瑜已经在她那里绝了她抱孙子的心思,这下突然冒出来-一个 ,震撼之外,惊喜也是有的。
就算是血脉尴尬,可孙子外孙子,这怎么都是亲缘翻倍。
怎么就破相了?梅芳龄看到这张熟悉却稚嫩的脸上有血印,一阵心紧:没事吧?
沈琼瑛脸色有点红,悄悄掰开了腰侧沈隐的手。
沈隐冲梅芳龄点点头,态度有些冷淡地避开她的关心探究,捏了捏妈妈的手心:我去那边坐会,你先聊。
梅芳龄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跟面前的长女面面相觑。
顿时对隔代后辈抓心挠肝般的慈爱无处安放,取而代之的是无颜以对的愧疚心疼,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了满脸,止都止不住。
她刚才并非下意识忽略了长女,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