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沈隐心情极差,躺在床上打开微信,有些出神。
她最近回复冷淡缓慢且惜字如金。
——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果不其然,她又没有回。
沈琼瑛不是不想回,她既怕太过狎昵会被沈瑾瑜发现,又自觉没有颜面和心情面对沈隐。
如果是平时沈隐还能忍,但此时他想起沈瑾瑜和贺璧这两个人的连番出现无比烦躁,只觉山雨欲来多事之秋,对于和她的未来都充满了不确定X。
沈琼瑛看到消息心里泛起一圈甜蜜的涟漪,又因为克制不能回复转而烦闷。
她正给黑曜石脚下的瓷杯里倒上水,又给它清理有些W染了的笼子,想到被勒令晚上要穿那件睡衣,她心情极差,烦闷地尝试逗弄黑曜石说话,可它似乎很敏感不愿靠拢,远远躲在笼子角落,即便它学会了的简单逗趣,也不肯在她面前表演,只歪着脑袋看她。
她撩了几声便无耐心,一边粗手粗脚地打扫鸟粪一边吐槽:“真是物类主人型,跟他一样死X!恶心!”
见手机亮了,她的视线再次追过去寻觅慰藉。
这次却怔住。
——有个神经病让我叫他爸,被我骂走了。
是真的神经病还是……她心中怦怦直跳,有些预感,却又不愿深想。
她其实并不想知道那是谁,但她害怕接踵而至的麻烦。
可接下来不管她怎么问,沈隐都悄无声息,像是睡着了。
沈琼瑛一刻都等不下去,只好打车直奔他学校。
他并没有像预料中睡眼惺忪姗姗来迟,事实上她才敲了三下,就被拉开门一把拽了进去,拥入一个等待已久的怀抱。
“你终于肯来了,”他声音里夹杂着不满:“都一周了,说了会来看我,结果?”
沈琼瑛自知理亏,身子往后缩着:“你别抱我,一身寒气仔细冻着你。”屋里开着空调,他穿得少。
“那正好,冻病了我回家,你照顾我。”他说着,帮她把棉服脱下来,拉着手帮她捂暖。
两个人不管是别扭期还是甜蜜期,都几乎天天腻在一起,已经很久没分开过这么久。
乍一见面小别胜新婚,欢喜的本能替代了想探究的急切,她这才恍然:原来她就是单纯地想来见他而已,非常非常想念。
想通了的沈琼瑛特别不好意思,又想他,又害羞,还有点愧疚。
种种情绪使她态度躲闪。
沈隐目光一暗,借着些微酒劲把她拉入了卧室,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呀?”她脸因为温差和羞臊而通红,“我就是来看看你……说说话……不要关门了……空气流通不好……”
他把她拉到床上,就看着她没话找话,眼睛里溢满了温情,目不转睛。
她g巴巴数落了一会儿,意外他竟然没有毛手毛脚,一抬头,看到他黑眸如墨,深沉而专注地注视自己,似乎自己是他世界的核心,带着别样的宠溺。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拖着他的手在脸侧蹭了蹭:“你还好吗?要劳逸结合,注意身体。”想到微信里他数句被无视的“我想你”,她心里又软又暖,在他手心亲了一口:“我也……想你。”
他叹了口气,想谴责她的那些话怎么也开不了口,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又顺着往下嗪住了她的唇。
沈琼瑛有一瞬间的本能闪避,因为觉得自己现在状态不堪,不配跟心无旁骛的他接吻。
沈隐敏感察觉到了她的一再退缩,有点难过。
从分居以来,他就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妈妈没有怪他,但是两个人之间确实多了层无法言说的隔阂。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找些理由跟她见面,至少看得见摸得着。
她疏离一些,他就得见缝插针向她靠拢,这样两人间距才不会变。
于是他紧追其上,加深了这个吻,且咄咄比人地含吮进攻。
她先是支着身体后仰,可敌不住他情意绵绵来势汹汹,撑着钝角的姿态她手肘一酸,塌倒在床。
在她懊恼的目光中,他像是趁虚而入的捕猎者,整个身体压了上来,亲得她嘴巴麻木微张,他的舌头亦伸进来兴风作浪。
退不了,那就只有享受了,何况她确实是享受的。
她闭上了眼睛,配合地回应,含吮吞咽他的给予。
听见她咕噜的吞咽声,他只觉得浑身都着了火,粗喘了几声,开始在她颈边耳侧贪婪嗅闻,像是要用她的味道把自己的躁动抚平,可惜却似乎更加粗I情。
“不行……这是宿舍……我们……不能这样……”她有些害怕,开始挣扎,却因爱他的本能而胳膊发软,欲迎还拒一样。
沈隐被她的激烈挣扎推得摇晃,脑子急剧清醒,闻着近在咫尺的香味,若有所思:“你的味道变了。”
她的味道原本跟他一样的,只因为T味有轻微的不同。哪怕是搬到学校,他也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