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现在所居住的房屋,是住在汴京外城。
毕竟价钱便宜,身为读书人,又能再克扣不少。
要不是这样,自家的这点家资家底,哪里够他科举六七次?
不过身在汴京外城,这要去皇城脚下的礼部衙门,就要花费不短时间了。
可怜林青林道长,从出道之初,就是武道有成,随随便便一口气就能奔袭千里。等再过了一点时间以后,那就彻底得不做人,直接不拿脚走路了。
自己化身一道流光,直接就能飞跃百千世界,横渡无垠多元虚海,什么时候在意过脚下的青石土路了?
现在rou体凡胎,这下可糟了老鼻子的罪了。
从宣德门到南熏门,一条长达十里,宽达二百二十步的御街,林青才走了开头就直接不行了。
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喘声似牛。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帮某家耕地呢。
幸好,小书童钬耳有些眼力劲,赶忙去旁边的车店牙行租了一只花耳痩驴,又扶着林青坐上去。
林青坐在驴背上,左右tun部很自然扭了扭,却也不知道当初赵二在高粱河驴车飘移,甩开辽国百万大军时,是否也是这样扭得屁股。
“钬耳啊,我听说这个牙行里的驴子,都是当初托着太宗一夜穿行二百里,躲开了金兵无数次围追堵截,安全归来的那头驴的后代?”
“少爷你说得对呢。”小书童点点头。
“听说太宗陛下自从那次脱险以后,就夜夜不离那驴,甚至还封了它一个“御前从二品殿前都指挥使将军”的封号,又为它广开后宫,当时汴京城方圆百里的母驴,都是由它亲自配的种,所以时至今日,我大宋汴京一代,几乎所有的驴子都是它的后代了。”
“还有这事?”猛地听到这一大瓜,林青连屁股都顾不上扭了。
这么好玩的事情……历史上怎么一点都没有记载啊!
但转念一想,自己特么被至尊扔进来的这个世界,天晓得是不是什么多重世界观一起缝合出现的“究极缝合怪”。
在这样的世界里多点,少点不一样的,简直太正常了。
更何况,这种事,赵二还真的特么做得出来。
毕竟有小周后,陈后主的前车之鉴,对于赵二的节Cao,还是不要期待过高啊。
想了想,林青不由有哈哈大笑了几声(⊙?⊙)
啧啧啧,当初祁同伟祁厅长把他村里的狗安排进公安系统吃皇粮算什么。看看,还说玩得花,还得看赵家的啊。
就是不知道,赵二当初把一头驴封为从二品的大将军,究竟是在想打谁的脸了啊……
“不过,再怎么打也不可能打士大夫的脸啊。毕竟赵二就算糊涂了,他座下众正盈朝的士大夫们,他们可没糊涂!”
扭动着屁股,想象着自己就是当年正在进行驴车漂移的送太宗,林青和自己的小书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仿佛只不过一会儿,林青两人就来了皇城外,礼部衙门的门口。
下了驴子,林青稍微整理下一下自己的模样。
一身士大夫的儒生白袍,带着高高的儒冠,腰间又是一根镶嵌牛角的青色皮革带。
钬耳看着林青的腰带,突然有些感慨:“少爷,待你有了官身,就能不用再戴这牛角了……”
林青笑了笑,不言语。
就同满清那边以顶戴花翎来区分出三六九等,彼此间的社会地位一样。
有宋一朝,对于人佩戴的腰带,以及腰带上的饰品,就有非常详细的划分。
三品以上配玉;四品配金;五品六品配银涂金;七品和内职武官配银;八品九品配乌银;流外官员、工商、士人、普通老百姓配铁、角。
以前林青就是一普通人,自然只能配牛角和铁片,这次过后理所应当应该更换自己腰带上的饰品了。
“少爷你的腰带,如果配以乌银,其实也蛮好看的……”钬耳想了想,由衷的感慨道。
“嗯。”
看了看,这门口站着的两位门卫,又看看始终闭着,仿佛就没打算开门的衙门。
林青点点头,然后非常rou疼的就从自己的衣袖的夹层里里掏出一张交子银票,转手交给了钬耳,示意他交给这礼部衙门的大门护卫。
礼部衙门的大门门卫,看都不看一眼那张银票,以非常自然,行云流水近乎于“道”的完美姿势,将其收入囊中后,这才欣欣然地在旁边给林青开了一个偏门。
林青也不以为意,直接就带着钬耳走了进去。
毕竟,作为能明目张胆的将行贿受贿的行为干的光明正大。
甚至连赵二都亲口要底下的官员士大夫们,如遇困难,可自解衙库贪污的超玄幻现实主义的朝代,干出这些事情简直太正常了。
都正常到,几乎都有些不正常了。
“等一等,大家什么都贪污,都花钱了,那岂不意味着大家都没有花钱,都没有贪污了?”林青突然腹中黑水冒泡,猛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