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这几人心中就别提多后悔了。
他媳妇儿畏畏缩缩的,都不敢去看吴不钊。
吴不钊在那拼命的磕头。
他大儿子倒是聪明,急忙惶恐的说道:“皇上,是草民的弟弟太嚣张了,也是娘平时太惯着他之故。
父亲平时对他,多有约束,他所做之事,父亲他都半点不知啊。”
吴不钊心道,这个老大倒是聪明的。
但可惜啊,晚了。
要是真聪明,刚开始就得拦着点他娘和他弟弟。
慕容楚没理会那老大,只是看着吴不钊淡淡的说道:“吴大人,演的一场好戏,连朕都给糊弄过去了。”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
只一句话,吴不钊就知道事情完了,全败露了。
“不敢?朕倒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还不赶紧给朕老实交代。”
慕容楚一声怒斥,吴不钊就吓的急忙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都招了。
不怨吴不钊怂,是因为他心里的防线已经破了。
他从心底里认为,自己的夫人孩子,把皇帝得罪了,皇帝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早点交代,还免受折磨。
于是,从一开始,到后面,包括胡才秀给他出主意的事情,他都说了个遍。
可真是一点都没藏着掖着啊。
可怜胡才秀,给他出了个注意,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真是Jing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好好好,原来你们一个个的,就是这么糊弄朕的。
你可知道,欺君是何罪?”
慕容楚听着吴不钊的交代,尤其是胡才秀给他出的那些注意。
什么找人假扮老百姓,防着他问话啊,主动在他身边说好话啊,放祈愿花灯给他看啊。
听的慕容楚是火冒三丈,竟然连说了三个好。
这是给气的。
自己是皇帝,竟然就这么好糊弄。
连个七品县令都能把他刷的团团转。
慕容楚肚子里是一肚子的怒火,急需发泄。
眼前的吴不钊等人,自然也就倒了霉。
既然他自己都已经招了,慕容楚也就直接说出了判决。
知县吴不钊,罪犯欺君,罪无可恕。
更是在位期间,贪污纳贿,欺压百姓,纵子行凶,所犯之恶,罄竹难书。
判,斩立决。
所得不法财产,全部抄没充公。
妻儿子女等,贬为贱籍,男眷为奴,女眷为ji,不得恕罪。
吴不钊跟其夫人子女一听,顿时傻了眼,跪在那里哭天喊地的求皇上饶命。
怎么也没想到就是逞了一次威风,就落得这样的田地。
心里那个后悔就别提了,恨不得再重来一次,绝对不敢胡乱招惹耍威风了。
判决了吴不钊,接下来,就连师爷,那个胡才秀,也都一一判决。
师爷斩首,胡才秀流放服苦役。
还有,这整个衙门,在慕容楚看来,都是乌烟瘴气的。
这些衙役,肯定是不能留用的。
他们跟着吴不钊,还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恶事的。
就全部关押起来,等新上任的知县来了,一一查清。
然后根据所犯恶事,一一判决。
衙役们也傻了。
原本还以为,他们这么多人,应该不会被判决呢。
毕竟恶事也是上面的人做的,他们只是听命行事。
他们这么多人,不是应该法不责众么。
这人怎么连他们的麻烦都找呢。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抓了我们,这县衙连最基本的都维持不了。
谁来站岗,谁来巡逻,万一发生了案子,谁来保护百姓啊。”
“皇上饶命啊,我等知错,再也不敢了皇上。”
慕容楚都气笑了,就这群人,还保护百姓呢。
平时不欺压百姓都算是好的了。
他带来的侍卫多,一拥而上,很快将所有人全部拿下。
就连那些正在巡逻的,和不当值的那些,都有人前往捉拿。
慕容楚没走,直接亲自监斩吴不钊。
西兴城的百姓都沸腾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人人都知道了。
一个个欢欣鼓舞,还有放烟花鞭炮的,比过年都高兴。
许多百姓自发的跪在大街上,就等慕容楚经过,感谢皇上为民除害,给他磕头。
看的慕容楚心里都酸酸的。
百姓真的太容易满足了,处理个昏官污吏,都把他们高兴成这样。
等监斩了吴不钊,他又命人去了州府衙门,让知府派人来暂时接管西兴城,处理政务,拨乱反正各种冤假案件并重新招募衙役。
只等新任县令到任,再行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