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御在就是吃了颗定心丸。
联校比赛近在眼前,宋御这几天也有在训练,和已经确定的人选组团打比赛,不知道谁能作为他们的对手, 至少在城南, 他们的球技是天花板, 这样一支队伍没有人敢挑战。
程砚抱着球, 站在球架下,一个人默默地投篮,他的三分有所进步,尽管还是赶不上很多人。
他认了,没有人能在所有事上都做的出色极致,他能在台球上为所欲为,也能在篮球路上举步维艰。
“程砚,”周溪阔走了过来,站在远处就叫了程砚的名字,待程砚回过头,周溪阔才继续说:“自己练?”
程砚说:“高明刚刚回去。”
负责带他的高明完成了任务,主要还是靠自觉,这些天程砚练三分都要练吐了,可是对高明来说,对校队来说,他还是不够,还得继续练习。
周溪阔来到篮球架下,举起手,握住头顶的篮筐支架,看着程砚说:“投一个我看看。”
程砚举起手,瞄准篮筐,把球砸了出去,进了。
“有点进步。”周溪阔不吝啬夸奖。
程砚对他露出一个浅笑,瞬间就没了,好像只是一个应付夸奖的动作,他抱住篮球,在地上拍着,问道:“你不应该很忙吗?”
周溪阔是这届新生里进入联校比赛的,还有一个叫王师的新生,是刚进校队就被人夸有前途的两个新人,高明在校队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有顺利打上一场联校比赛,周溪阔和王师作为新生能代表城南出战,可见他们的实力不一般。
周溪阔之前还收了收球技,那天见他打队内比赛的时候才发挥了全力,程砚在场,所以周溪阔能去打这次的联校比赛,他并不意外。
周溪阔很厉害。
“比赛也比过了,人员也确定了,我剩下的时间就是等着校队里通知,什么时候要集训去一下就行了,”周溪阔道:“说到这儿,我得跟你说一下,副队不知道怎么回事,状态不太好,我老觉得他三心二意的,教练还提醒他了,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那个跳楼的女生?他不是进办公室了?你跟副队认识,知道原因吗?”
程砚抱着球,没有再投篮,若有所思。
周溪阔道:“比赛近在眼前,副队要是在这场比赛上失利,恐怕会让人失望。”
程砚把球丢出去:“他不会让人失望的。”
他是这样说,但并不是笃定,语气里留了些退路。
“也许吧,”周溪阔摸摸后脑勺,“我帮你,这周不在城南打,你记得过来看我比赛啊。”
程砚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
周溪阔陪着程砚练了一会,被人叫走了,苏苏来通知他,说队长找他谈话。
所谓谈话,就是不好的事情吧,程砚不知道韩仓要说什么,问身侧的苏苏,“只有队长一个人吗?”
苏苏明媚的目光看过来:“嗯,在里面等你呢,去吧。”
程砚来到门前,敲了敲房门,里面传出一声“进,”他轻手推开门,韩仓正在写写画画,记录着什么,抬头看到程砚,笑了下。
“坐。”
程砚关上门,站在门口道:“不坐了,队长你说事。”
韩仓放下纸笔,拉开椅子,说道:“坐啊,站在门后像什么?而且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
程砚背着手,被训话似的,表现出乖乖的模样,“我真的不坐了,有事情您说就行了。”
韩仓索性作罢,“那好吧,我不招待你了。”
程砚点点头,他不想被招待,他不知道接下来韩仓要说的是好话坏话,还是不那么草率地坐下来。
他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态度。
韩仓摸了摸后脖子,缓缓说道:“也没什么,就宋御的事,你跟他不走挺近吗,他最近情绪比较低,对训练也不太上心,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跟他这么多年真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三心二意地对待比赛,不是他的作风。”
原来是这个。
程砚问:“他怎么了?”
韩仓说:“有点聚不了Jing神,以前打比赛也没这样啊,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程砚微微拧眉。
韩仓见程砚有所思考,以为他知道,“他打比赛我是放心的,我是出于对他本人的担心,宋御这个人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我是看他好像跟你处挺好的,问问。”
只是以为他们处挺好吗?上次在一起吃饭,宋御的行为没有引来韩仓的怀疑吗?再或者韩仓只是故意没有点破,其实他心里清楚,宋御跟他程砚什么关系吧。
“他家里没事,”程砚没有糊弄他,但是再也给不出更具体的回答,只是说:“待会我问问他吧。”
韩仓笑了下:“那敢情好啊,就拜托你了。”
“没什么。”程砚说,的确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能有什么呢?
“还有事吗队长?”程砚客气地问。
韩仓想了想,“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