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确认了一下地图,有点尴尬,坦焦尔城和马杜赖城都不靠海,只是分别位于两条河的下游,距离入海口还有一段路程。老王用的资料地图出错了,忘记对照现代地图,将就着看吧。)
世界上,有一种叫“印度时间”的东西。它神乎其神,玄之又玄,变化莫测,难以捉摸。
在荷兰人的串联下,各方势力约好,雨季过后立即出兵。
可雨季过了,马杜赖国王才开始聚兵。命令传到城市和乡村,军事贵族慢悠悠办事,军官和士兵慢悠悠集合。拖着拖着就快收割夏季稻了,到时候肯定先收粮食再说。
照这个速度,怕是得等到深秋才能完成集结。
动作最快的,反而是坎梅城王公。这些家伙名义上臣服于赵匡栐,利益攸关,所以积极性很高,忙着要跟联军一起杀灭中国人。
不管是孙可望这积年老贼,还是翁应期那大同军将领,他们打了半辈子仗,现在来到印度全部失算!
想象中的局面,完全没有到来。
如此情况,反而是按照文官们的意思,先去收拾坎梅城王公最合理。
谁特么料得到?
常言道,兵贵神速。
赵匡栐麾下的步兵、骑兵、海军统率,为了争取更多时间,一个个在雨季当中就筹备。村社里的农民,被鞭打着冒雨朝太武城汇聚,甚至因此感冒发烧病死了二十多人。
当翁应期带着步兵和民夫,坐海船登陆,又转乘内河船只,来到马杜赖城外时,这里的苏丹吓得魂飞魄散。
“放晴不到半个月,中国人怎么就杀来了?”苏丹乌达吉完全不知所措。
这货年轻气盛,好歹还有些担当,亲率侍卫守御城池,还发动市民一起来坚守。
而孙可望呢,麾下骑兵全员轻甲,只带着干粮杀向边境。见到村社就杀人抢粮,一连劫掠好几个村社,却根本见不着敌方大军的影子。
事前,翁应期、孙可望、林承宗三位将领,反复讨论制定了详细计划。
可他们的军事计划,到了印度战场,完全就像是笑话,所有预判……全部失效!
孙可望也不管那么多,反正一路劫掠村社,见到穿好衣服、住好房子的就杀。他杀的婆罗门、刹帝利越多,马杜赖国的基层统治就越混乱,今后几年都别想出兵来打晋国。
一路杀人劫掠,孙可望带着骑兵,都跑去跟翁应期的步兵汇合了,马杜赖国的勤王大军依旧还未出现。
“入他娘,这打的什么鬼仗?”孙可望忍不住骂娘。
翁应期也有些无语,指着城池说:“预定好的,敌人如果没出兵,我们就围城打援。可敌人援军迟迟不到,我们就在这里干耗着?时间拖得太久,太武城那边殿下被围怎办?”
“我怎么晓得?”孙可望一脸郁闷。
就在这时,一个军官跑来禀报:“两位将军,敌人要出城作战!”
翁应期和孙可望面面相觑,先是懵逼,随即大喜。
数道城门大开,一队又一队敌军出城。
甚至还有十几头战象,这玩意儿居然养在城里。
苏丹乌达吉也御驾亲征了,这位国王踌躇满志,觉得自己此战必胜。
他有火枪手六百余人,使用冷兵器的步兵Jing锐近千,另外还有上百个骑兵、十多头战象。城内的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也临时征召了一些,编练为上万人的大军。另外,湖里还有水军,出动内河船只上百艘。
而中国人这边呢,只有600步兵出城。其余400步兵,留300人守城,散出100人管理村社。
另有300骑兵部队,100海军战士。
真正的战兵,就这一千人!
其余全是首陀罗民夫,征召了2000多人,任务是运输辎重、协助建造营寨、帮战兵洗衣服等等。
“真敢出来啊。”孙可望脸上笑开了花。
翁应期说:“孙将军,我率步兵坚守营寨,你寻机出去制造混乱。”
“我懂的。”孙可望笑道。
晋国军队的营寨,西边是一个面积不大的湖泊,南边是瓦尹盖河的支流。
马杜赖大军,要么杀过河来,要么在湖边登陆,或者沿着湖岸绕一圈。
孙可望直接率领骑兵离开营寨,跑去下游渡河,想迂回到敌军的后方突袭。
留在营寨里的,只剩600陆军步卒、100海军士兵,以及那2000多完全没有战斗力的首陀罗民夫。
马杜赖水军率先发动攻势,大小上百艘船从湖面杀来。
船上只有抛石机和弓箭,翁应期手下有六门火炮,还没等敌船进入抛石机射程,隆隆火炮声就响起来。
敌军战船听到炮声,吓得连忙散开阵型,小心翼翼的朝营寨靠拢。
乌达吉从荷兰人手里买了千里镜,他仔细观察营寨情况,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输,自己上万大军过河去,堆也把中国人给堆死。这位国王不等水师建功,就下令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