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之下，疯老人躺着，双目微阖。
“主人。”
随着林劫意念释放。
谛听兄弟跳跃虚空而来。
林劫看向两大怪物：“你们两人融合天地神瞳了吧？”
“是，主人。”
兄弟二人点头道。
林劫瞳孔一沉，缓缓看向疯老人，许久后道：“你们看看疯老人体内，是不是真灵之血。”
“主人，你怀疑这疯老人乃是神灵？”
兄弟二人顿时听明白了。
真灵之血。
只有神灵才拥有。
半神灵境的真灵之血，还不算真正的准神灵之血。
林劫骇然道：“当时我记得，是我融合疯老人一滴鲜血，才使得五大道字，蜕变成秩序，因为我那时才刚刚突破归虚，不可能修炼出秩序，唯一解释，便是有某种外力，助我一臂之力。”
“这倒是，归虚境的确不可能修炼出本命秩序。”谛听哥哥懒洋洋地说道。
谛听弟弟道：“如果这疯老人是神灵……”
“先看看。”林劫神色一凌。
谛听兄弟刹那一道后退，面向疯老人，一瞬双瞳开始幻化。
谛听哥哥双瞳化为两轮火焰大日形态，而谛听弟弟化为两轮黑暗大日。
两股瞳力笼罩疯老人，没想到，还受到疯老人体内一股气息撼动。
当这股气息形成，微微似烟尘显现之际，林劫震撼得张大嘴巴，脖子一僵。
因为这股气息，竟然是秩序。
疯老人竟然拥有秩序。
而且是真实的秩序。
这意味着，哪怕有人拿着法宝杀疯老人，也无法伤到他丝毫。
那自己为何当初，可以取他一滴鲜血？
难道是因为命字？
一定是的，只有命字不受秩序桎梏。
此时此刻，林劫越发想明白一些事情。
“小主，他是神灵，万道界就发财。”
小图也从虚空之中缓缓化作青年，一道来看热闹。
大约十息，谛听兄弟才喘口气，收起天地神瞳。
谛听弟弟带着异色道：“疯老人的确是神灵，一滴鲜血，都是真灵之血，如主人所言，正是融合鲜血，主人才能激发五大道字，血脉，形成本命秩序。”
嘶——
林劫哪怕是这样想的，可得到谛听兄弟肯定，依然震撼。
疯老人竟然是神灵。
那他怎么去灾难天象之中，寻找宝物？
怎么会被冰封在古地之中？
再者，灾难天象是与歧天路息息相关，疯老人这尊神灵，肯定是来自歧天路。
如此就更难解释，十一尊神灵，都死在了歧天路，没有人逃出来。
疯老人怎么能逃出歧天路？
不对——
林劫忽然漏掉了什么。
细细琢磨，许久之后，他方才震惊道：“歧天路之中，我寻找十一座神灵空间，最终与般若只找到十座，根本无法找到最后一座，歧天路没有第十一个神灵尸体。”
自言自语间，再次难以置信瞪着疯老人。
这家伙，莫非就是那消失的十一个神灵？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没有第十一座神灵空间，没有尸体。
并且，那孔雀王取走那道断手秩序，也是十道，这足矣说明，只有十尊神灵，得到断手秩序。
疯老人一定是第十一个神灵，未得到秩序，也因此没有受到歧天路桎梏，然后逃了出来？
念及此，又让谛听继续感应。
谛听弟弟眸光欲穿透疯老头身体，窥探一番，道：“主人，疯老人秩序气息，的确与歧天路相似，但与那断手气息大不同，而且他的秩序，已经是准神灵等级。”
“看来他真是从那歧天路逃出，只是这大混沌，神灵不能存在吗？他为何能来到万道界？”林劫又皱着眉。
谛听弟弟顿了顿，道：“估摸着，是他在灾难天象之中，遇到主人，天灾古地不属于大混沌，他可以立足，又因主人命字气息，使得他才能来到万道界，命字是虚无的，疯老人秩序沾染一些，他自然成为虚无的存在，不会遭到大混沌秩序桎梏。”
“所以啊，这家伙才会喜欢待在菩提神树，因为这树就是主人，拥有命字虚无气息，能让他秩序也变得更加虚无。”谛听哥哥看向无上神树。
“他是准神灵，一定能对付孔雀王，我如何让他神志苏醒？”林劫急忙问。
谛听弟弟摇头：“主人，怕是不行，他是准神灵，不知在歧天路修炼多少年？更不知逃出歧天路又去何处？想要恢复神志，除非主人实力与疯老头一样。”
“哎。”
叹叹气，还想多疯老人这尊神灵，可以与孔雀王一战，没想到会这种结果。
谛听弟弟凝神道：“主人，疯老头太有价值，这家伙在歧天路修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