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承周他们的三人帮各自回去休息了,可柴承周哪里能睡得着?乔金梁也睡不着,他除了要把材料分发给媒体的话,还有兴奋,把丁长林赶出怀陆省,自己有一天能问鼎省长之位的兴奋。
反而是丁长林和孙骏通完话后,睡得很踏实,钟孝天都觉得丁长林是心真大啊,也是的,丁长林没有什么违纪违规的事情,他也不怕被查,还是自身硬气。
第二天,丁长林和钟孝天都出现在会议室,乔金梁和柴承周还有孟建党也出现在会议室,来参加这个会议的人员还真不少,打着民主会议的旗号,也没人不敢来学习中央和省里的重要文件,学习的同时进行自我讨论和自我批评,一开就是一上午,这也是柴承周算计好的。
孙骏书记也来了,只是他来讲了一个话,借故要迎接重要领导离开了会场,柴承周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扫了一下丁长林,丁长林却一脸平静,乔金梁这个时候也在暗笑,还是柴承周有力量,能让上面的人直接来会场上带走丁长林,可丁长林这货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昨晚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会议是柴承周主持,他念了中央的学习文件内容后,带对作了自我批评,批评的内容竟然说什么是不善于团结同志,接下来要加紧团结同志,上次去了孟建党举办的学习班上讲了课,对于年轻的同志们,要多给机会,多引领带,就差向年轻的官员们发出投靠他柴承周的直白话,听着丁长林忍不住直接打断了柴承周的话说道:“承周省长,这是党内民主生活会议,主要的是听其他同志对你的批评,而不是你在这里发布宣言,我能说几句批评省长的话吗?”
柴承周没想到丁长林马上要被带走了,还这么肆无忌坦地拆他的台,脸一沉,直视着丁长林说道:“长林同志,民主会议有自我批评和他人批评两部分,我带头自我批评,话都没说完,你就这么没礼貌地打断了,你是来开会的还是来拆台的?”
丁长林一听柴承周这么说,笑了笑说道:“承周省长,这是党内民主会议,是在座的每一位党员同志的会议,并不是省长你一个人的会议,你是召集人,何来拆台一说?我拆什么台?谁的台?”
丁长林的话一落后,乔金梁跳了出来,指着丁长林说道:“长林同志,你这分明就是来拆台的!承周省长是上级命令的省长,不是他抢了你的位置,而你总认为是承周省长抢了你的位置,自从承周省长接位以来,你处处与省政府这边为敌,省政府出台的一系列政策方针,你全部投反对票!
长林同志,今天是民主会议,我先来批评批评你的问题!当省长的时候,你大行霸道的家长作风,我这个省·委的秘书长,你扪心问一问,拿正眼瞧过几回?怀陆省从前什么事都是你丁长林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上会讨论,也是你在会上直接宣布了结果,你给了别人说话的机会没有?
今天是承周省长召集的民主学习会议,承周省长的自我批评还没说完,你倒好,直接打断了省长的话,你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没有?这是省政府,不是义都市!”
乔金梁的话让会议室所有的干部们紧张起来,今天的这个民主学习会议本来就突然,一般都是学建党节前后召开党员们民主学习,而且这些年来的民主学习会议大多就是走个过场,哪怕是丁长林当省长的时候,他也很少召开民义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会议,现在倒好,才开始,火药味这么重!
钟孝天想站起来说话,丁长林用目光制止住了,直接看着乔金梁说道:“金梁省长,你不要忘了,我还是省·委的副书记!对省·委、省政府作出的不合理决策,我有义务和权力投反对票!
另外宋小远记者提到了高架桥和京山县的矿山渗水事情,金梁省长,你在这次民主会议上能不能给在坐的同志们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丁长林的问题一提出来,会议室立即议论纷纷起来,本来一直有传言,同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如今丁长林直接点了乔金梁的名字时,乔金梁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恨不得跳到丁长林面前爆凑丁长林一顿才解气!
“丁长林,好,好,你得意,看你还能得意几分!自己屁股不干净,就想着别人和你一样不干净是不是?!”乔金梁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丁长林却寸步不让,直视着乔金梁说道:“老乔,你不要这么激动嘛,我干不干净,不是某些人使个手段就能嫁祸于我的,只是有些人干不干净,那可是板上钉了钉的!
另外,老乔,走吧,我们出去辩论,这里让承周省长继续开会,不要因为我们两个而影响了承周省长好不容易召开的一次会议,虽然是针对我丁长林而召开的会议,可如今,目的达到了就行了,走,我们出去吧。”
丁长林说完带头朝会议室外走去。
柴承周和乔金梁还有孟建党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想阻止时,丁长林已经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长林同志,你回来!”柴承周也顾不上形象了,大声冲着丁长林叫唤着。
丁长林却没有给柴承周面子,仿佛没听到一般,径直拉开了会议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