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炸开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就如同是最绚丽的五颜六色的花朵开在了空中,不仅苏邀一时回不过神,锦屏和一众丫头都惊住了。
他们虽然是侯府的人,但是也最多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能看见烟花,更别提要看到这么多这么大规模的了,一时不由得都看住了,每个人都仰着头,眼里亮晶晶的倒映出烟花绚烂的色彩。
苏邀站在窗前,看着满天绚烂的烟花炸开又分化开来,像是满天绚烂的星雨在往下落,几乎是好像要淋到人脸上的雨,就连见多识广的她也禁不住被这架势吓退了一步。
而院子里站着看的丫头们都已经尖叫连连了。
每个人都兴奋的很,就连沈妈妈也看的忘记了反应,过了许久,等到院子门被砰砰砰的敲响了,沈妈妈才如梦初醒,若有所悟的急忙跑去开门。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萧恒笑着站在门口,轻声说:“劳烦沈妈妈了,替我将幺幺叫出来。”
其实这是不合规矩的,这也幸亏是宫里的教养嬷嬷还没到,否则的话,看见这场景,怎么也得规劝几句。
但是沈妈妈此时此刻哪里顾得上规矩不规矩的,萧恒能够这么花心思的为苏邀庆祝,她真是高兴的了不得,急忙点头:“是,是,是,我这就去。”
一面小跑着跑进去了,脸上还是兴奋的喊了一声姑娘,又说了之前萧恒便被锦屏撞见了的事,很感叹的说:“姑娘,刚才殿下肯定是进来查看院子的布置和方位,想要确定您能看得见烟花的,真是太用心了!”
说着心里还是有些感慨。
其实是苏邀的及笄礼过掉了,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苏家根本没人想到苏邀及笄的事儿。
而等到圣旨下来,苏邀的及笄礼都已经过了,再Cao办又有什么意义?不仅没有意义,反而让外头的人要多议论,说是做了太孙妃还没成亲便开始轻狂起来了。
沈妈妈没想到萧恒还有这份心意。
在她看来,地位身份都是另外一回事,难得的是萧恒有这份心意,一个能为你真正做实事的人,那才是真的值得托付终身的。
苏邀自己也茫然外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紧张和欢喜,等到看见站在院子门口的萧恒,分明心里是更加开心的,但是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的就拐了个弯:“何必这样铺张?动静也太大了。”
放烟花不是寻常事儿,放这么多肯定是要惊动五城兵马司和巡检司的,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这是皇太孙殿下在为未婚妻放烟花,面上怎么说得过去?
萧恒就笑了,伸手揉了揉苏邀的头发:“年纪不大,想的倒是总非常多。我既然做了,自然是早就已经考虑好了,放心吧,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又看了她一眼:“怎么也不穿厚点儿的斗篷?”
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尤其到了晚上,已经是要穿大氅的天气了。
他一面说,一面已经将自己身上的整身银狐毛的斗篷解下来盖在了苏邀身上,笑着说:“好了,走吧。”
这显然是要带着苏邀出门了,沈妈妈一时有些迟疑。
萧恒已经笑着冲沈妈妈她们说:“你们不必都去,让锦屏跟着就行了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
他是殿下,他既然这么说了,谁也不敢反驳和反对,沈妈妈只能叮嘱了锦屏一番,这才目送着她们出门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苏邀看见苏嵘站在二门处,忍不住喊了一声哥哥。
苏嵘冲她笑了笑:“玩的开心些。”
她就知道必定是萧恒之前便已经跟苏嵘商量好了的,有些莫名的转头去问他:“你到底带我去哪儿?为什么忽然半夜想到给我放烟花?”
自从圣旨赐婚,萧恒对苏邀便不再跟从前那样,总是时不时的就给她一个惊吓。
苏邀心里有些害怕这种改变,却隐约又期待,心里滋味复杂难言。
萧恒伸手去牵她的手,等到上了马车,才轻声说:“今天是菩萨诞辰,东寺胡同那边有庙会,我想着你没有去过,所以带你去转转。”
上一世加上这一世,苏邀的确都没有去过庙会这样的地方,闻言生出几分惊喜。
马车一开始走的很快,等到过了几条街之后,外面便开始人声鼎沸,隔着马车,苏邀都能听见外头有各色各样的声音,有小摊贩的叫卖声,也有女孩子的撒娇声,隐约还有妇人唤孩子的声音。
人间烟火,就这样真实的呈现在苏邀眼前。
她觉得新鲜,伸手掀开车帘,见前面已经灯火通明,四处的树上都挂着高高的灯笼,照的街道宛如白昼,还有孩童从街道上笑着跑过,留下一串笑声。
灯会,庙会这样的词苏邀听的已经耳朵要起茧子了,可是真正来了,真是处处都觉得新奇,萧恒干脆便领了她下马车,带着她走在大街上。
三省跟在边上,有些发愁:“这岂不是太不安全?”
虽然萧恒自己也是身手了得,但是这种事儿,就是怕个万一。
萧恒恰好看到路边一个卖面具的摊子,顺手拿起两个,一个饿狼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