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队一些社员都准备在腊月里有空了去沪都转一趟。
那毕竟是大沪都。
普普通通又其乐融融的吃过晚饭,王忆给秋渭水使了个眼色,然后去办公室开会。
他去的时候已经有些人过来了,王东喜给大家伙添茶倒水,两杯茶下肚,最后寿星爷和王祥海到场,人来齐了。
王祥海来的晚,有人跟他开起玩笑:“行啊,大海,你现在成像模像样的了,竟然最后一个过来。”
“我领着船队刚回来,”王祥海指了指脚上的靴子,“家伙都没换上,饭还没有吃呢,你们就别说酸话了。”
大胆拍拍他肩膀说道:“那现在渔业工作组选你当组长是对的,你这个积极性没的说。”
海上工作的带头人本来是大胆,但大胆现在去带队建筑组了,于是渔业工作组就得换领头人了。
而王祥海是最好的选择。
王祥海拍了拍裤腿上的泥沙说道:“咱们社员谁没有积极性?不过今天的事跟积极性关系不大,怎么回事?碰上一个鲳鱼群。”
“金鲳还是银鲳?”王忆问道。
鲳鱼好东西,分金鲳和银鲳,都能长出大个头,不过不管大小都好吃。
小的油煎、油炸,大的清蒸、红烧、油泼,怎么做都好吃。
22年的市场依然多见金鲳和银鲳,其中银鲳比金鲳要贵,金鲳都是大个头的,银鲳则是大个头少见。
原因跟大黄鱼类似。
漂亮又鲜美的金鲳在21世纪罕见野生货了,都是养殖的,所以养大了才会出笼,价格不算贵。
银鲳是野生鱼,要贵一些。
王忆满怀期待的询问就是希望能碰到金鲳鱼,到时候他可以给22年那边弄上一批。
野生金鲳鱼昂贵且罕见,它长得身体侧扁呈现个卵圆形,跟银鲳鱼形态相仿,但它身体后背和腹部是金色的,很漂亮、很喜庆。
跟即将到来的新年很搭配。
王祥海给他的答案让他很满意:“金鲳,都是金鲳,明天我们得继续出海,王老师你感兴趣?那你跟着一起去吧,我领你捕捞金鲳鱼。”
王忆点点头:“先开会,你没吃饭等开完会去我那里吃饭,到时候再说。”
王向红拿出笔记本、戴上个老花镜,很郑重其事的样子。
正式开会了。
大胆疑惑的问:“队长,你啥时候还有眼镜了?哎哎哎,别低着头了,都抬起头看看,队长现在成文化人了,这真是癞蛤蟆……”
旁边的王祥海急忙踢了他一脚。
大胆顿时闭上嘴。
王向红没理他,自顾自的从胸口摘下钢笔后说道:“我早就老花眼了,这次老徐帮我搞了一副老花镜,以后读书看报就更顺当了。”
然后他拍了拍桌子又说:“行了,不说笑了,咱们正式开会,讨论一下渔业经营管理的变革工作。”
“嗯,现在是新时代了,不讲究以前喊口号那一套,那我就不说套话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
“王老师,你把这次会议的主题给大家说一说。”
王忆说道:“这次主题是怎么解决咱们队里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矛盾。”
“不好解决。”王祥高摇摇头。
王向红说道:“我知道不好解决,但不好解决它不也得进行解决吗?”
“这件事不是一劳永逸的,领袖说过嘛,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它又会产生,产生、解决、再产生、再解决,这样才会不断前进。”
“就拿今天开会要解决的矛盾来说,咱们生产队的管理方方面面都涉及到党组织的政策和国家的法律法规,所以咱们要群策群力,嗯,先内部沟通讨论,再进行深入调查研究,充分听取群众的意见和呼声,这样肯定能拥有解决矛盾的办法!”
王东喜问道:“那就正式开会讨论吧?”
王向红点点头。
王东喜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说:“废话不多说,咱们都知道,咱生产队这是外岛数得着的大队,分四个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全体社员上千人。”
“一直以来咱们的生产队是实行工分制,这也是响应国家号召、服从组织安排,嗯,每年都是根据社员们的作业能力、技术高低、劳动力强弱,在年后渔汛开始前进行工分评定。”
“每年腊月渔汛结束了,提取公共积累、去除一切成本支出,最后按照工分来分红……”
寿星爷说道:“对啊,这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不是挺好的吗?”
“以前是长元制、硬脚班、吃包袱饭,贫苦渔民只能做做前头、捞捞零头,活的不像个人,计工分就挺好,这反映了咱们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有人说道:“是挺好,但咱们不是在找更好的发展道路吗?”
寿星爷瞪了他一眼说:“我看你们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你们是没受过旧社会的苦、没挨过渔霸的欺负!”
“现在人心聚集在一起,力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