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有虾米又有鱼干,二猪下了两口酒把情绪压住了。
可秋渭水这边情绪崩盘了!
她前段时间开始停药了,情绪经常会有些不对头,只是岛上人多热闹又有学生跟她打闹,她的情绪一直处于舒缓状态。
所以每每情绪低沉不会持续多长时间,立马有新事物勾起她的兴趣。
这会想起了逝去的父母,她开始抑郁起来。
但她并没有在二猪父子面前表现出来,还是面带微笑的招呼三人,甚至去门市部买了两瓶汽水倒入搪瓷茶缸里给烫了烫后交给大团小团。
老黄这时候却很靠谱。
它本来在墙根舒舒服服的晒太阳,秋渭水带着汽水从它面前走过却没有给它一个眼神,它便感觉不对劲,爬起来甩来甩耳朵歪头看秋渭水,然后很快爬起来跑到秋渭水跟前将脑袋搁在了她腿上。
王忆也知道这种话题容易引发秋渭水抑郁情绪重现,所以他关注着秋渭水,只是没想到老黄比他还敏感、还积极!
还真就是——没白养它!
他让二猪父子先烤着火歇歇,自己领着秋渭水出去散步。
秋渭水看出他的担忧,笑道:“我没事,就是跟褚同志一样,有时候总会想念起亲人,那种滋味挺不好受的。”
王忆默默的点头。
他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懂,我曾经也有挺长时间状态不好,就是那种——当我感冒了,嗯,我就好像又听到我爸说‘多喝热水’;一阵冷空气来了,就想起我爹跟我说,‘多穿一件衣裳’;在外面玩的晚了,明明手、明明电话没响,还是好像听见他打过电话来说‘早点回家’……”
“失去亲人的滋味不好受,”他摇摇头,“不过现在我觉得没什么了,我有你了,小秋,以后咱们会有孩子,那我就是有你有孩子。另外还有咱岛上这么多父子爷们、嫂子婶子,咱们其实都有很多人在陪着,在心疼着。”
秋渭水笑道:“我还有爷爷。”
“还有老黄。”王忆将老黄抱起来递给她,老黄亲热的舔一舔她的脸。
秋渭水笑的眼睛弯成月牙:“还有老黄还有老黄,别舔我了,有点痒啊。”
伤感的氛围是一时的。
不光是王忆安慰她,更因为今天的天涯岛实在是热闹。
高朋满座,胜友如云!
不多会李岩京也来了,王忆还托人把金兰岛的黄辉、毛海超、陈进波、回学一家子叫过来,都是自己人嘛。
这下子办公室里直接吵闹起来。
李岩京把自己要被调到天涯岛的消息告诉培训班的同学,引得几个人眼馋的不行。
他们都知道,在天涯岛当老师是最好的。
黄辉跟李岩京开玩笑:“你的教学水平够不够?我可是听说你在你们小学都镇不住一年级的学生,以后你来了天涯小学能行吗?要是不行你赶紧打退堂鼓,让我上!”
李岩京自信的指向王忆说:“有王老师在,谁能欺负的了我?”
王忆和秋渭水忙碌起来,端来瓜子花生板栗地瓜干和各种糖果。
深黄淡黄它们四个胖狗一看有吃的了,赶紧从墙根爬起来乐呵呵的跑来混吃的。
老黄下嘴咬了回去。
倒不是因为这四个狗崽子刚才有需要的时候没动静,现在没有需要了又跑来献殷勤,它还没有那么聪慧。
这会老黄驱赶四个狗崽子是为了吃独食,为了防止被抢了食物。
这点比较有趣。
狗崽子们还小的时候——确切来说是出生后前三个月,老黄真是把它们当宝贝一样,看的很紧,有人想摸摸它们都不行。
但三个月之后老黄的态度变了,它开始往外撵这四个崽子。
发现撵不走后到了现在它态度更是大变,经常会吓唬四个崽子。
王忆看到老黄蹲在了办公室门口,就抓了一把花生偷偷扔给它:不能让人看见。
外岛老百姓把花生当好东西,好些人家逢年过节才能买几斤炒一炒,寻常的日子大人孩子都吃不上。
这样王忆拿花生喂狗可就说不过去了,传出去容易让人背后戳脊梁骨。
所以他都是偷偷给。
老黄吃花生是小能手,牙齿‘咔嚓咔嚓’咬一通,最后吐出碎花生皮吃掉花生仁。
王忆放心的回来坐下添茶倒水,这时候又有rou、排骨之类的东西送进大灶,挂起来的霜肠更多了。
大灶的厨工开始从腌菜缸里捞咸菜。
咸菜解油腻,最适合搭配大块rou来吃。
炖猪rou则用白菜和粉条,这是中华大地到处都有的一道菜。
今年王忆招呼社员们做了酸白菜,酸白菜更适合炖猪rou,但社员们更接受白菜粉条炖猪rou,于是王忆便从善如流,只用炉子上的小锅子炖点酸菜排骨自己来吃。
半下午开始,大灶便烟雾缥缈。
对于学生和社员来说,今晚就是两道菜,一道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