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人天生的体质还是不一样,黛玉柔弱敏感,和同父异母的妙玉简直是截然两样,稍许风雨之后,黛玉便不堪怜惜,举旗投降求饶了。
好在冯紫英这几日本来就已经吃惯了大鱼大rou,小清新似的尝一尝清淡,倒也正合心意。
就在黛玉依偎在冯紫英怀中喁喁细语说着屋里琐事时,屋外的紫鹃却是叹息不止。
自家姑娘这身子还指望能在爷走之前怀上,看来是别想了。
这般三下五除二就败下阵来,爷又是一个极为怜惜姑娘身子的心思,哪里还肯再下功夫折腾?
可就这样随意恩爱一番,不说让大爷尽兴了,问题是姑娘怎么能一索得中,又如何能怀孕产子?
这个情况紫鹃早就在琢磨了,甚至也因为内心忧心烦恼还和鸳鸯说起过,今日鸳鸯究竟是不是受到紫鹃焦虑的启示,也不好说。
如果说日后长房二房都有了男嗣,三房没有,或者说林黛玉没有,就算是妙玉或者邢岫烟能生养,那终归还是比不上姑娘自己亲生的稳妥。
紫鹃也很清楚自己和黛玉是无法分开的,就黛玉这般情形,肯定是不行的,这大户人家贴身丫鬟助兴帮忙也是司空见惯之事,便是府里太太也专门把自己叫去很隐晦提及了这个情况,暗示姑娘可能年龄太小不太懂这些事儿,自己当丫鬟的就要帮着提醒和分担。
紫鹃虽然羞惭不堪,但是也明白太太这是好意,毕竟一个当主母的若是能亲生儿子傍身,再怎么也别媵妾所生身板更硬。
但她好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这等心思太太可以和自己隐晦地提,但是自己却如何去和姑娘说?
再说姑娘和自己亲近,这等话语万一引起姑娘误解,那就糟糕了。
算一算日子,紫鹃也清楚大爷在府里驻留时间也就只有三五日了,也就是说顶多还能在姑娘房中歇息那么一两夜就得要启程前往陕西了,这一两晚都还不能有孕,那就只能等到大爷两三年后从陕西回来再想办法了,这让紫鹃也有些不甘心。
二房薛宝琴跟着去,自己一方妙玉姑娘和岫烟姑娘也都要跟着去,这两三年光景,只要身子没什么问题,多半都是能怀上的。
可自家姑娘这身子,这两日若是不能怀上,那两三年后大爷回来,还得要面临沈大nainai、宝姑娘、二姑娘以及现在已经隐约有些风声的四姑娘,甚至自家姑娘也有意让其入门的三姑娘的“竞争”,能不能怀上,紫鹃心里也没有底。
可千万别到头来,沈大nainai和宝姑娘都能有一男半女生养,唯独自家姑娘没有,那这个局面就太难堪了。
紫鹃在这边忧心忡忡,黛玉却没有那般悲观。
在她看来,只要相公喜欢怜惜自己,有身孕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尤其是相公也时常说自己年龄也还小,本身身子骨也有些瘦弱,若是能成亲两三年后身子慢慢长开之后再来怀孕,生产难度就要小许多,也更安全。
对于冯紫英的话,林黛玉是百分之百信任的,相公和自己恩爱时那份怜惜和喜欢发自内心和肺腑,那是一种爱到骨子里的疼爱,林黛玉自然体会得到,这绝不是其他人所能替代的,无论是沈姐姐还是宝姐姐,这一点黛玉信心十足。
黛玉也知道自己身子骨太过瘦弱了一些,冯大哥也很隐晦地告诉自己成亲之后破了身,有过夫妻生活,女子身子就会发生一些改变,如果再注意滋养保养和锻炼的话,那自己身子其实可以变得更好更容易怀孕生产的,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旦怀了孕的话,难产的风险比较高,所以冯大哥才倾向于自己等两年再来怀孕生产。
“小妹原本是想要让紫鹃跟着岫烟一道去侍候相公的,但是没想到妙玉姐姐也要跟着去,这样我倒是不好再让紫鹃跟着去了,长房二房那边虽然沈姐姐和宝姐姐未必会在意什么,但是下边人难免就会有闲言碎语了。”黛玉把脸庞搁在冯紫英胸膛前,腻声道:“就这样,我估计宝琴都对妙玉姐姐不高兴得紧吧?”
冯紫英抚摸着黛玉散乱的秀发,言不由衷,“想那么多做什么?妙玉要去,那就由得她去,宝琴也不至于那么在意,我是去陕西做事,要以我的想法,多去少去都无所谓,……”
没想到黛玉还这么计较这个,他原本以为黛玉的孤冷清高性子,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没想到嫁了人,作了主母,现在也要考虑这些事情来了。
“那不一样。”黛玉瓮声瓮气地道:“小妹不喜欢在背后说人小话,相公是知晓的,但宝琴却似乎老是喜欢针对小妹,当然,她也没有什么太出格举动,即便是有,小妹也不会在意,岫烟的性子也好,小妹估计去了陕西也不会和她起什么嫌隙,但妙玉姐姐的性子相公也是知晓的,要是针尖对上了麦芒,难免就要让相公难做了。”
冯紫英有些头疼,这还没出发呢,黛玉就再给自己打预防针了,但是黛玉说的也没错,以妙玉那性子,身份又和宝琴一样,宝琴若是有什么举动让她看不顺眼,或者妙玉要有什么言行让宝琴不舒服,这二人都是善茬儿,保不准就要起纷争呢。
见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