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尝尝我这果盘有没有水平!”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蚊子的吆喝声。
紧跟着就看到他手捧一大盘琳琅满目的果盘跑进房间。
“卧槽!伍伍哥!”
左脚刚迈进门坎,蚊子下意识的昂起脑袋,随即满脸震惊的张大嘴巴,很明显根本不知道伍北居然在场。
“假装什么惊讶,不知道我来,咋安排门口的小姑娘迎宾的?演技这方面还得多跟你大哥学学啊。”
伍北斜眼笑骂。
“没有不是伍哥,我”
蚊子磕磕巴巴的摇头,不知道是因为我太紧张还是怎么,半晌没能说出一句完整话。
“哎呀我去,唾沫星子全喷果盘上了,想吃独食是咋地?”
林青山起身将果盘接过,朝着伍北低声道:“你来的消息,泽哥确实没告诉他,门口的迎宾服务员是这家店开业第一天,蚊子就已经吩咐好的,他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到,还特意给对方看了你的照片,这间包厢和服务员全是你的专属,除了你,没人有资格进来用餐,顶多也就是喝喝茶、聊聊天。”
“对对对,我想说的就是我大哥的意思”
蚊子抓了抓后脑勺干笑,显得有些语无lun次。
“就吃这啊?没点荤星嘛,不会拿我们全当喜羊羊养活吧。”
听到这话,伍北的心口禁不住暖流涌动。
不管真的假的,从门口的牌匾,再到包厢的命名,蚊子的用意,瞎子都能读懂一二。
“那咋可能呢,你们等着哈,我这会儿就安排后厨,咱照着满汉全席整。”
蚊子拨浪鼓似的晃动脑袋,随即转身就跑。
“嗯?你站住!”
在他转身的刹那,伍北冷不丁注意到这家伙右手的拇指和尾指竟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两截包裹严严实实的纱布。
“什么情况?”
伍北拧着眉头走上前。
“额这切墩时候不小心伤的。”
蚊子缩了缩脖子讪笑:“不碍事,不耽误我吃饭喝酒。”
“到底咋整的?”
伍北一把攥住蚊子的手腕,这才注意到他的小臂处也全是深深浅浅的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出来的。
“真是不小心自己伤到的。”
蚊子触电似的抽回胳膊,迅速晃动脑袋。
“擦,有啥不能说的!”
孙泽“腾”地一下蹿起来,冲着伍北低吼:“伍哥,我不是向着蚊子说话,但我觉得你把赶出虎啸这事儿属实做的挺冷血,没错!他确实犯了大忌,三刀六洞都不为过,可当时的他毒瘾那么严重,你随随便便丢给他点钱,不等于让他自生自灭么?”
伍北怔了一下,竟不知道应该如何辩解。
“咱将心比心,这孙子入伙的日子也不短了吧?啥时候办事时候掉过链子,没有功劳是不是也有点苦劳,哪怕是惩罚,难道不应该等帮他完全戒掉再说?你让他孤零零的滚蛋,不等于是把他往悬崖底下推么?你没想过一旦他真的无法回头,届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孙泽接着又道:“好在胖子没有放弃,也万幸这混蛋自己争气,哪怕是剁掉自己手指头,也把瘾给控制不住了,他手臂上那些疤,全特么是自己咬出来的,哥啊,一个二十啷当岁的犊子,没受过任何训练,更没有专业组织帮衬,完全靠自己的意志力戒掉了瘾,你能想象到他这期间经历过什么吗?”
“别说了泽哥,这事儿说到底赖我,如果不是我自己没皮没脸,也不至于”
蚊子红着眼圈拽了拽孙泽。
“没啥不能说的,你有错毋庸置疑,可伍哥这次的Cao作,我不赞同更不支持!”
孙泽扯着嗓门低吼:“亲归亲、理是理,伍哥你难道不该跟弟弟说句抱歉?”
“说叽霸啥呢,怎么还上纲上线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小伍今天能过来,已经说明了态度,还非扯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任叔“啪”的拍了下桌子,虎着脸训斥:“小泽我发现你真是狗窝里藏不住剩馍,别人一句没说,你嘚吧嘚一大堆,恨不得直接撩开膀子跟你大哥干一架,嘴巴是租来的咋地?歇会怕扣费?让小伍说两句!”
“蚊子这事儿我确实办的不妥,应该赔句不是。”
伍北抽吸两口气,朝蚊子低头道歉:“兄弟,哥没做好,你别挑理。”
“说啥呢哥,要不是我混账”
蚊子拨浪鼓似的晃动脑袋制止。
“等我把话说完。”
伍北长吁一口气道:“还是让你当初离开时候那句话,咱们始终是兄弟,但虎啸再无你的席位。”
“伍哥!”
“小伍!”
一屋子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就连任叔也不满的训斥:“非要把这其乐融融的氛围破坏掉不可么?有错改错,不行就按孙泽说的,三刀六洞的惩罚也未尝不可。”
“如果是站在哥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