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最快的是长史,拱手回道:“是,属下遵命。”
见他开口,其他人也应了声:“遵王爷命。”
昭王放松下来:“接下来还要辛苦你们,天色不早,都去休息吧。”
等部下都退出去,昭王又招手把他们叫到床边来。
“小二,你知道为父的意思吗?”
燕凌诚挚地回道:“您把大军交我,我一定拿下江北来见您。”
昭王摇头:“不止眼前,以后也要倚仗于你。”
燕凌不解:“您这话……”
昭王摊开与他细说:“你兄长生来体弱,于武事并不Jing通。我担心他日后被人湖弄,所以你得帮他守好了。”
燕凌哦了一声,回道:“自然如此。”
昭王见他如此,不由说道:“你是个内心赤诚的孩子,为父……对不起你。”
燕凌疑惑:“父亲何出此言?您处处为我着想,甚至不惜性命,生恩养恩都重于泰山,该我愧疚才是。”
昭王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转向徐yin:“你也是个好孩子,此番千辛万苦前来救援,这份心为父记住了。”
徐yin回道:“父亲言重了。”
说了这许多话,昭王露出些许倦色,道:“行了,你们都去休息吧。在山中困了那么久,也该收拾收拾了。来日方长,有你们尽孝心的时候。”
“是,您好好歇着。”
两人出了帐篷,徐yin问:“你还有事吗?”
燕凌摇头:“要务都处理了,剩下的事不紧急,回去睡吧。”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还经历了死里逃生,两人都累得不行,理完内务就睡了。
等徐yin醒来,天光大亮,身边已经空了。
她爬起来坐了一会儿,才唤道:“来人。”
小桑很快进来了:“小姐,你醒了。”
徐yin木木地点头:“二公子呢?去理事了吗?”
“嗯,在中军大帐。”小桑提了水进来,服侍她洗漱。
徐yin瞥到她缠了布条的手腕,说:“你伤到了?怎么不歇着?”
小桑露出个傻笑:“就一道小口子,已经擦了药了。”
“那也歇着,我也不是非要人伺候不可。”
“小姐……”
徐yin摆摆手,就这么决定了,然后去看昭王。
昭王的情况不错,正在听长随给他念书,见了她笑问:“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徐yin答毕,问了一番伤情,说道,“阿凌要我守在这里,父亲,您不会嫌我碍事吧?”
“呃……”其实昭王有一点嫌,公公和儿媳总是不太方便,可燕凌已经放了话,他拒绝也没有用。
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徐yin假作不知,叫人搬了张书桉进来:“我在这看书,父亲想做就做什么,只当我不存在好了。”
昭王还能说什么?只能干笑着认了。
不过,对于一个忙惯了的人来说,乍然闲下来实在太无聊了。昭王躺了一会儿,书就听腻了,看到徐yin停停写写,显然不是在看书,便问:“你在做什么?”
徐yin回道:“在给母亲写信。”先前出来得急,只能让燕承回去湖弄一下,现在昭王伤成这样,她近期不可能回去了,怎么也要交待一声。
“呃……”
徐yin扬了扬眉:“父亲有什么要交待的吗?您现在不方便,我给您代笔。”
昭王心虚:“也没什么可说的……”
徐yin盯着他看了两眼,道:“父亲是怕挨骂吗?”
昭王义正辞严:“瞎说什么?为父怎么会挨骂?你母亲又不是母老虎。”
“哦,是我妄加揣测,儿媳逾越了。”徐yin道完歉,继续写信。
昭王看她写了两行,又忍不住:“咳,你在信中……怎么说为父的事?”
“就如实说呀!”徐yin一脸纯良地看着他。
昭王道:“……你别太实在了,你母亲远在京城,有些事她知道了白白担心。”
“哦。”徐yin点点头,“父亲要我把您的伤势写得轻一些吗?”
“带过,带过就好了。”昭王忙道,“战场上受伤是常事,不必着重去说。”
徐yin心领神会:“父亲说的有道理,母亲又来不了,若是忧思过重,伤了心神可怎么好?”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中午,燕凌过来看到的便是两人说说笑笑的情形。
他好奇:“你们在说什么?”
徐yin回道:“父亲在说早年征战的事。”
燕凌看昭王挺高兴的样子,就没说什么:“饿了吗?先用饭吧,等会儿再说。”
“好。”
夫妻俩先服侍昭王用饭,然后在书桉上将就着吃了一顿。
饭后,燕凌向昭王汇报:“鹰扬营已经进攻了,父亲,我明日就出发。”
昭王问:“你要带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