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尚书房内,弘治皇帝看着书桌上成堆的奏疏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自从刘晋王守仁走了之后,这需用自己批阅的奏疏是越来越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明朝廷出了很多的事情,需用天子来处理呢。
结果呢,这里面的奏疏大多数都是熘须拍马、请安问好、互相攻讦、弹劾的奏疏,还有一些都是狗屁倒灶、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把奏疏送到了自己的书桌上面。
“这屁大点事情竟然也把奏疏送到朕这里来?”
弘治皇帝将一份奏疏狠狠的丢到地上,吓的周围的小太监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弘治皇帝一向脾气很好,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发火了,这突然间发火,也是吓的大家一跳。
“又是弹劾王守仁的奏疏,以权谋私、贪污受贿、结党营私?”
弘治皇帝翻看下一本奏疏,快速看了一遍,顿时就更火大了。
王守仁是什么人,弘治皇帝自然是最清楚了。
才华横溢,为人正直,绝对是当世之比干,岂能干出以权谋私,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事情出来?
自己每年拨款几百万两银子打造的厂卫力量难道是瞎子不成?
自己会不知道王守仁的情况?
“又是弹劾刘晋的奏疏,以权谋私,结党营私,不守孝道,守孝期间没有天天跪在草庐旁边,经常出海打鱼?”
弘治皇帝看完顿时又气的将奏疏狠狠的扔到地上。
这些大臣是真的越来越过分了,刘晋和王守仁两人不再朝中,这是天天被人弹劾,什么帽子都往两人的头上扣过去了。
这丁忧守孝虽然说是有着诸多的规矩,什么必须要在墓旁边建草庐日日跪拜,什么不能吃荤,不能和妻妾同房等等。
真正这样做的有几个?
刘晋在家看看书、出海打打鱼就被人天天弹劾攻讦,真心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不为别的,只为了恶心自己这个皇帝。
自己好歹也是天子,日理万机,整个大明的事情很多,现在倒好偏偏尽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来耽误自己的时间,让自己恼火。
现在给弘治皇帝的感觉就是一下子回到了以前的情况了。
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疏,而这些奏疏里面基本上又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或者是各种各样请安,互相弹劾攻讦的奏疏。
真正的国家大事反而是被放到了一边,变成了不重要的小事了。
“又是弹劾刘晋的奏疏~”
“还是弹劾刘晋的奏疏~”
“还有写的这个奏疏,真的是又臭又长,卖弄那点可怜的才学,浪费时间。”
弘治皇帝将一本又一本奏疏不断的扔到地上,转眼间就扔了一地,整个人都气的半死。
麻蛋,关于国家大事的奏疏呢?
一封都没有,全是这些弹劾刘晋、王守仁、韩文、钟藩、李昆他们这些人的奏疏,弹劾就弹劾吧,你好歹有点事实根据吧,结果全部都是胡乱找借口、戴帽子、张嘴就来的。
真的是把弘治皇帝给气坏了。
真要是信了这些奏疏上面所说的内容,那么就要是要否定大明这二十多年来的发展了,要否定弘治皇帝怎么多年来所坚信的一切了。
刘晋和王守仁,弘治皇帝了解的清清楚楚,这些人不厌其烦的上书弹劾刘晋王守仁,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起疑心罢了。
“父皇!”
这时,朱厚照走了进来,看到一地的奏疏已经生气的弘治皇帝也是很惊讶。
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让一向好脾气的弘治皇帝给气成这样。
“什么事啊,把您气成这样?”
“你自己看看这些奏疏就知道了。”
弘治皇帝稍微平复下自己内心之中的情绪说道。
朱厚照一听,也是拿起奏疏看了起来。
“刘晋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结党营私?”
“王守仁也贪污受贿?”
“韩文闭塞言路?”
朱厚照随便捡起一些奏疏看了起来,顿时就傻眼了。
“这些人都该统统发配去北海种土豆!”
朱厚照也是生气的将奏疏全部扔到了地上。
老刘和老王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会不知道,刘晋需用贪污受贿?
他的银子多到花不完的地步了,贪污能够贪几个银子?
还结党营私,结什么党,和我结党?
营私又营的是什么私?难道是和我一起做买卖?
朱厚照听着就恼火。
这些人啊,又死灰复燃了,刘晋王守仁回家去丁忧守孝了,他们又开始作妖了,又玩起了以前的那些套路了。
“确实是该全部发配去北海种土豆。”
弘治皇帝也是点点头表示了赞同。
“你看看,现在奏疏的数量多到我的书桌都堆满了,以前的时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