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凉的饭菜大抵是不大好吃的,可能也跟张天海现在的心情有关。
作为主持第九战区警卫部队全面工作的前敌总指挥,讲真的,他不想扩大部队的军事实力,那是假的。
正如孙子兵法中所说的,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张天海想壮大第九战区警卫部队的实力,不是为了升官,也不是为了发财,仅仅只是想在日后与日军的作战中能多一丝存活的可能,多一丝战胜敌人的可能。
作为一名主持整个部队全面工作的军官,利用武器军械来赚钱,可不是为了中饱私囊的,他必然是有下一步的步骤的。
“七十四军的军械……”张天海终究还是轻轻念叨了起来,像是魔怔一般……
……
是日,青山绿水,透着古老气息的瓦檐上滴着一滴滴透亮的水珠。
这是一场暴雨过后的长沙城郊,六七月的天气,就如同是孩童的脸,说变就变,一场暴雨猝不及防就将张天海以及一众准备下乡视察的官兵们淋了个透。
看见雨已经慢慢停歇以后,张天海带着开始前往距离长沙城约莫十五公里的一个小山村。
十五公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为了赶时间,张天海选择了带骑兵营一连的官兵随同一起下乡。
自从出了上次的那件事以后,不止是张天海自己不敢不带卫兵出去了,就连妻子郑曼、副官徐勋也表达了强烈反对,毕竟要是张天海出事儿了,接下来的日子,那绝对是很好玩的。
毕竟生命诚可贵,张天海还是非常愉快地接受这一建议。
于是乎,张天海就这么带着自己的骑兵连,几乎是一路“耀武扬威”地开到了乡间。
此时正值夏季,稻田里的稻草一片翠绿欲滴,只因尚未接近秋季,稻叶顶的稻米粒尚未长出,自然人就不会出现熟透的稻草压顶的感觉。
对此,张天海只是面带着微笑,观看着四周久违重逢的画面,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美妙错觉。
“小徐啊,你说,得有多久,咱们才能尽享这种美丽的丰收季节呐。”张天海面带着微笑,问了一个几乎毫无作用的问题。
不错,就是毫无作用。
作为一名穿越者,张天海怎么可能不知道历史进程呢?
“大概……也只能等到抗战结束以后了。”徐勋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那你认为,我们的这场抗战,得要打多久才能打赢?”张天海笑着问道,他想听听徐勋的见解,他生怕是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以及思想高度影响了思想站位,继而在这一声声“战神”中迷失了自我。
正如古诗云,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张天海从不将自己看作是“名将”,但他也知道,他输不起。他只要输一次,他的所有努力都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无论是他的家,又或是他的兄弟袍泽,又或是他现在第九战区警卫部队前敌总指挥的位置,只要输一次,那就足够了。
“总指挥,就我个人看来,如果是咱们能打多几次像徐州会战那样的大胜利,又或是咱们国军之中出多几个像您一样优秀的将领,卑职相信,最多五年,咱们就能胜利了。”徐勋咧嘴一笑。
“把要拍我马屁的字眼儿去掉,老老实实说,按照你的估计。”张天海故意脸色一板,倒是没有多少生气的意味在其中。
只见徐勋脸色一正,说道:“其实,按照卑职看来,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度打下去,咱们估计还要打十五年或者二十年。虽说小鬼子在我国军民的齐心抗击下,其侵略势头已经减缓了许多,但不可否认的是,小鬼子的战斗力可是相当强的。尤其是北方,那可都是一片大平原,日军机械化部队的优势可谓是显露无疑,若非是有山峦河流作为屏障,日军恐怕早已长驱直入了。”
张天海一听,也知道徐勋所言非虚,而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就为这一天的尽快到来而努力奋斗吧!”
“相信一定会的,总指挥,我可要跟在您的身后看看咱们是怎么样去打赢这场战争的。”徐勋信心满满地说道。
作为张天海的副官,徐勋在张天海的言传身教下,无疑是成长得飞快的,他已不再是当初徐州战场上只会画图作业的小参谋了,而是站在第九战区警卫部队前敌总指挥的肩膀上去俯瞰作战的进程。
“小徐,你成长得很快。”张天海罕见地夸赞了一句徐勋,要知道,这句话他可不是轻易说的。
“都是长官教得好,如果没有您,我大概还是一名普通参谋。”徐勋既没有骄傲自满,也没有妄自菲薄,只是澹澹地应了一句。
“很好。”张天海点点头。
……
作为张天海的副官,徐勋自然是在张天海从长沙出发之前,就将具体事项提前安排妥当了。
这不,刚到村口,张天海就见到前来迎接自己的乡亲父老。
不错,的确是乡亲父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