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身的疲惫,张天海翻身上马,带着一身的疲惫返回了三江镇。
不是张天海想这么累,而是三江镇那边,的确有着一大摊事务正在等着他前去处理。
另外一边,新墙河北岸,筻口镇外围。
在一处隐秘的山林中,第九战区警卫第一团特务连的官兵们终于完成了集合,对于他们而言,这次,他们是带着许多情报到达的。
经过一系列的研判分析,刘侯铭等人得出了一个结论:筻口镇仅有日军的一个中队在进行驻扎!
这个情况可不是小情况,于是刘侯铭马上将该情况上报了战区警卫部队总司令部!
新墙河南岸,三江镇。
虽然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但对于第九战区警卫部队总司令的参谋们来说,挑灯夜战的时刻才刚刚开始,作为参谋长的李英lun更是顶着这个熊猫眼在审阅着一张张文件纸。
直到此刻,李英lun对吴逸志总司令撤掉自己警卫第三团团长一职一事的怨气彻底烟消云散,对于他们这些作为一支部队的大脑的部门而言,一旦忙起来,根本就顾及不了其他事情,尤其是战区警卫部队的管理走向正规、走向规范化以后。
以前在没有正式设立这个总司令部之前,张天海这个前敌总指挥总是偏向于浪漫主义——打仗嘛,只要能打好仗,自由发挥即可;可现在不同了,干什么事都要上岗上线了,可是苦到李英lun这个参谋长了。
随着副官长、警卫第二团团长周方杰已经确定要奔赴新墙河北岸进行战斗以后,一切重担都压到了李英lun的肩膀之上,战区警卫部队这可不是他们警卫第三团这个小小的团级单位了,它的长官可是吴逸志这个大佬啊
于是,李英lun此刻可谓是Jing神十分疲惫,甚至是萎靡不振啊他巴不得张天海这个前敌总指挥早些回来分担他的工作啊
“报告参谋长,警卫第一团特务连加急报告。”一名值班参谋跑到李英lun的面前报告道。
“拿来。”李英lun想也没想直接就夺过了值班参谋手中的电报,然后仔细地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李英lun便拿着手中的电报径直来到了军事地图旁,仔细地看了起来。
“他娘的,小鬼子这是放了一个烽火台在这里啊,要是小鬼子的骑兵第四旅团在这里,我们警卫第二团过去了,还真说不准要被他们全歼了!”李英lun一拍大腿,恶狠狠地说道。
“参谋长,咱们该怎么办?”值班参谋问李英lun道。
“还能怎么办?命令警卫第一团特务连不许轻举妄动!告诉刘侯铭,除非特殊情况,如因他破坏大局,军法从事!”李英lun十分果断地说道,虽然他已经调离了警卫第三团团长的这一岗位,但不代表着他就失去了对战场形势的研判能力。
别忘了,他可是参谋长!总司令部大脑般存在的部门的首脑!
“是!长官!”值班参谋立正敬礼道。
十分钟后,身处筻口镇外围的刘侯铭就收到了这份来自警卫部队总司令部措辞十分严厉的电报。
看着电报上的内容,刘侯铭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没听三排长那个夯货的话,要是真摸掉了前面那个日军中队,恐怕真的会有麻烦。
别看刘侯铭是三大五粗的壮汉,可他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细腻——他也清楚,这封电报大概率不是团座亲自发的,有可能是李参谋长发的,但他要是犯了错,就是团座保他,也避免不了有被免职的风险。
刘侯铭只是长得壮,不代表人家就是傻子,人家是花了多少Jing力,多少次出生入死才换来今天的地位,贸然行事,他可不干。
“三排长,我说什么来着?幸好咱们没去干这事儿啊,真他娘的是吃力不讨好啊”刘侯铭狠狠瞪了一眼差点推他入坑的三排长。
三排长也自知理亏,只得悻悻地低下了头。
“传我命令,除特殊情况,所有人员不得对筻口镇的敌军发动袭击,违者,军法处置!这是警卫部队总司令部的命令!要是谁违反了军纪,我可就不客气了,毕竟张长官要是要拿我的脑袋,我就在那儿之前拿了谁的脑袋!”刘侯铭恶狠狠地说道,这话听着更是对三排长说的
与此同时,远在湖北的长寿店气氛一片惨淡。
长寿店国军阵地以北十余公里,崇山峻岭中,国民革命军第七十七军第三十七师师部。
“师长,咱们的部队快挺不住了,我们的外围阵地已经全丢了,天亮以后,日军部队就会对我们在长寿店两翼的阵地发动猛攻,我们的部队已经损失过半了,守不住了”参谋长李冀星发出了一声哀叹。
“守不住,也要守!我要带着警卫营去,看看日军是怎么突破我们的阵地的!”此时的柴建场已经是打疯了,他的部队已经损失过半了,要是说他能忍下这一口气,怎么可能。
“师长,不行就下命令让部队撤吧!”李冀星再次劝说一次。
“冀星兄,此时,长官们的枪,已经顶在我们柴建场的后脑勺上了。如果我下了这道命令,我柴建场就是千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