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了想,然后年妹妹确实不怎么喜欢戴首饰,也不怎么喜欢做新衣裳,不像淑清,从来都嫌府里请的绣娘
见小柱子退了下去,这福晋就更是不明白了,没日没夜地写,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写出来?不过就是十篇嘛!
“小姐,您要交哪十篇呢?”
雅思琦是好奇年妹妹这字写得如何,于是任凭她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她也看不懂这些字写得到底如何,不过,怎么看着不像平常见到的那些汉字方方正正的?全都是乱糟糟的,不像是写出来,反而像是画出来似的。反正看也看不明白,她就直接让红莲将这十篇送到了朗吟阁。
“噢,那怎么不见她写出来什么啊?”
“你看着拿吧,反正够十篇就行了!其它的,你帮我收到小柜里,也别扔掉了。”
病倒了也就无法去给福晋姐姐请安,躺在*上什么也干不了的时候,她这才忽然间想起来,还没有给福晋上交处罚成果呢!于是她赶快吩咐吟雪:
“福晋这是想要什么?”
效果如何,隔了几天也不见冰凝交上来抄好的,没有成果自己也不好跟爷交差,于是让红莲把小柱子叫过来问话:
冰凝哪里是交不出来受罚之作,她那是沉浸在书法艺术的海洋中,完全将家法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别说是十遍,她现在已经写了将近有五十篇的了!由于连日以来颠三倒四、毫无规律的生活,终于在这一天,她把自己累得病倒了!
“回福晋,侧福晋这些天都在写字呢!”
他这才想起来,上次给福晋布置了处罚年氏的事情,这些日子一忙,他都快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看来福晋用的是抄书的处治法子!疑惑之间,他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他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两个法子,虽然也是王府处罚女眷常用的方式,但是雅思琦非常清楚,相对于天仙妹妹而言,简直就像是根本没有受到处罚一样。罚月银,她们年家富得流油,这么点儿月银,简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更何况她这个年家二小姐根本也不指着这么点儿月银过日子。
福晋得到爷的吩咐,也不知道天仙妹妹这书抄得哪个方面不合爷的意,又惹了爷哪里不痛快。可是还让她再加重处罚的措施,简直是难为死她了!一方面她觉得冰凝还是个小孩子,爷这么大人了,何苦跟个孩子置气呢!另一方面,爷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必须不折不扣地遵照执行!被逼无奈的雅思琦足足憋了两天时间,才算勉强又凑出来了两条处罚措施:罚三个月的月银,禁足两个月。
“嗯,算了,你先下去吧。”
今天王爷没有府里用晚膳,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一更天了。当他进入书房之后,立即就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这十篇,茫然不知所措。秦顺儿见状,赶快上前一步:
“给福晋传话:就凭这几篇,根本起不起惩戒作用!必须再加重处罚!”
对于年氏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现,他心中的憎恶情绪陡然升起,当即认为罚抄实在是太轻了!于是随手将这十篇摔到秦顺儿的手里,同时吩咐他:
吟雪既不认字也不会写字,当然不知道哪些写得好哪些写得坏,反正小姐说让交十篇,于是她就从表面上随便捡了捡,凑够了十篇,赶快送到了霞光苑。
福晋从红莲的手中接过据说是年侧福晋交来的十篇,心中暗喜,谢天谢地,等了十来天,终于等到了天仙妹妹交上来的处罚成果!于是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意看了看这些纸页。
上次她写家信的时候用的是颜体,他就曾经无情地批驳过她:还没有学会走就想学跑。现在再看到冰凝初学米芾的狂草,这回他已经实在是懒得再批成语了,而是惜字如金地只给了四字:东施效颦!
“启禀爷,这是福晋送来的,说是年侧福晋受处罚而写的十篇,请爷过目。”
这是因为雅思琦曾经到府中的采办处调查过天仙妹妹的采办申请记录,才会这么清楚地知道她这两条处罚措施所面临的尴尬处境。当她见到年妹妹那些的采办记录的时候,简直就是目瞪口呆!什么胭脂水粉、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这些女人们最喜欢、最热衷的物件压根儿就没有出现过,有的全是诸如笔墨纸砚、书籍读本之类的。唯一还有点儿女人样子的采办记录就是针头线脑。
“给福晋请安!”
也该着冰凝走背运,吟雪这个不识字的丫环因为不知道小姐哪篇写得好,以为凭小姐那么出众的才学,哪一篇写得都一样呢,于是就随便捡了十篇。可是她随便那么一捡的那些,居然就是小姐刚刚开始学习米芾的那前十几篇,虽然后面那三、四十篇也没有达到多高的水平,但总比这初练的十几篇要强很多。
“是的!天天写,不管白天黑天的,不停地写,吟雪劝她好几回,她仍是写个不停。”
“真的?”
“吟雪,你赶快,我都忘记了,你快捡出十篇纸来,去交给福晋。”
“小柱子,本福晋问你,这些天,侧福晋都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