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这一切本应该都是你的,今日是爷负了你,来日,爷一定无数倍地报偿,爷,说话算话……”
“十三弟,放心吧,四哥的酒量还应承得下来。”
“四哥,您刚才已经喝了不少,这杯,就由愚弟替您喝下吧。”
“老纳见过王爷,出了此等大事,罪过,罪过,望王爷责罚……”
“四弟,三哥也来凑个热闹,敬你一杯!”
“四弟谢太子殿下!”
“谢谢十四弟!”
“好,谢谢八弟!”
“十三哥,不带这样的!你的酒,咱们单挑。”
……
“四哥,您喝了十哥的酒,那九弟的酒?”
太子和三阿哥作为兄长,虽然不至于和其它兄弟们胡闹,但是这种捉弄四弟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平时里四弟做事严谨、滴水不露,让这两位兄长颇是头痛不已,今天能这么一个大好机会,虽然跟政务无关,但放弃了也实在是可惜。
“这是喜酒,哪有替喝的道理。那么,本王敬的酒,十三弟也要替喝?”
不等主持说完,那个被称作王爷的男子迅速摆了摆手:
不多时,一行人就要来到他们的目的地:宝光寺,远远地,他们已经能够看得到林木掩映间的寺庙了。众人刚刚暗自松了一口气,又立即失声惊呼,因为他们同时看了冲天的火光!
“八弟来敬四哥一杯!”
难不成还是别人硬塞给你的?”
“哟,四弟这是去了哪里?”太子爷眼见着四弟重新坐回宴席上,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怎么?十三弟连四哥的喜酒也要替喝?”
“那也不是皇阿玛亲赐的啊!”
那个男子翻身下马,一个箭步冲进了寺门!耳边充斥着救火声,哭喊声,不论是僧人还是奴仆,全都在奋力地扑救着。新来的那十几个人,也即刻加入了救火的队伍。寺院主持正在全力指挥着,见到来人,立即迎了上来:
可是,他还有那么多的宾客要应对,他还要表不改色地做好他的雍亲王爷。此时此刻,唯有强压下心中的悲愤,向着东南方向,郑重地下誓言:
新郎官对于所有兄弟敬来的喜酒,一律来者不拒,也对十三阿哥替喝的请求一概不予理会。开席之前,十四阿哥和十阿哥就卯足了劲儿,非要把四哥灌醉不可。也难怪这两个人如此算计,原本十四阿哥就对皇阿玛赐婚给四哥很是不满,因此联合着平时跟自己关系非常要好的十哥,一起向四哥难。其它兄弟见这两个活宝挑了头儿,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机会能捉弄四哥,现在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又借着酒劲儿,众人拾柴火焰高,攒足了力气准备跟四哥拼酒。
“太子殿下,四哥喝得太多了!”
“四哥,十四弟恭敬您两杯!这喜事连连,喜酒也要成双才是”
秋水碧连天。
“哟,四哥,您这个新郎官不见了,害得弟弟们想敬杯喜酒都没机会!”
午后的京郊西南,官道上十来骑人马卷起阵阵风尘。为首一个男子,30多岁,身形清瘦,面容冷峻,目光清洌、威严,天然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使一身深蓝色的便袍,也难以掩饰天生的贵胄之气。十来个随从,三个家仆打扮,其余的全部是侍卫。
“这……”
但是,众人轮番上阵的结果,却是大大出乎意料:这新郎官怎么没有丝毫的推让,简直就是来者不拒,实打实地全部喝干!这下子,刚刚还喧闹的场合,即刻安静了下来,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一会儿还洞房花烛夜呢,四哥(弟)怎么面对新娘子?
“爷,太子爷正找您呢,各位爷见不到您,都乱了套啦!”
“好,谢谢九弟。”
“谢谢三哥!”
“保护好王爷!”侍卫首领一边急呼,一边与其它一起,立即将为首的男子围在中间,同时马不停蹄,直接冲向了寺庙。
“十四弟,四哥一个人已经喝了这么多,到你这儿,净出夭蛾子,怎么敬出双杯的来了?既然是喜事连连,那就由为兄代为喝下,也借机会沾沾喜气儿!”
此时的四阿哥,正在离宴席不远的清晖阁旁,独自失神地面对着一湖月色涟漪。多少天了,自从接到赐婚圣旨的那一天起,他那无以倾诉的悲伤就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日复一日,他根本不知道,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是如何度过来的。今天,那铺天盖地的红锦、红缎、红绸、红幕……,无时不刻地刺入他的双眼,这漫天的红色,就是他心头滴出的泪血!
“好,谢谢十弟。”
“愚弟只是去更衣。”
“别说这些了,赶快去救火,必须确保侧福晋和三阿哥的安全。”说完,他也
说话的是王爷的贴身奴才――秦顺儿。一听此言,他才猛然间觉,自己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刚刚在宴席上,心情压抑得喘不上气来,就借更衣的机会,到这里来排遣,没想到,心绪飘得这么远,时间过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