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建筑看起来带着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似的。
“王哥。”门口站的两人见到带余小西来的人喊。
那人随着应了声,便打开门,喊:“大哥,余小姐给你带来了。”
那痞痞的语气仿佛在说,大哥,姑娘给你弄来了,不过调侃的意味居多,且这调侃多是针对许辰逸,也并没有轻视余小西的意思,所以并没有人去在意。
这屋子里大概连电都没有接,光线有点昏暗。余小西看到许辰逸坐在一只破旧粘着墙粉的椅子上,不远处的木板上则躺着个血肉模糊的人。
空气里的血腥味很浓,有个穿着便服的人正在忙着给他做施救措施。
“去看看吧,可能活不了了。”许辰逸对余小西说。
余小西有些不明所以,目光仔细辨认才看出来,那个躺在木板上血肉模糊的人,竟是日前被人从停车场带走的那个男人。
此时他眼睛闭着,带着血污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仿佛要死过去的人。只有疼痛的时候才清醒一些,他看到走近的余小西时有点诧异,显然是认识她的。
“你认识我对不对?”余小西问。
事实上三年前,飞凰的员工应该没人不认识自己。哪怕没有见过面,报纸上也早就已经沸沸扬扬。他们作为飞凰的员工,自然格外关注跟自己老板的消息。
那人咬唇,像是忍受着格大的痛苦,勉强轻点了下头。人到了某种境地才会知道,有时候连眨眼睛都是件难事。
“我有句话要问你。”余小西说。
那人眼睛半阖,强撑着精神,仿佛在等着她说下去。
“三年前,从你是不是经手过一笔汇给仁和医院某个妇产科医生的帐目?汇款是直接从骆少腾的帐户里直接汇出去的?当时是谁的签字?”余小西问。
那人闻言眼神突然顿了一下,抖着唇想说什么的,身体突然抽搐,嘴里吐出鲜血,然后眼神渐渐地涣散。
“你先回答我,你先回答我可不可以?”余小西摇着他的肩问,他却已经再也不动。
那医生见状赶紧又给他注射了一针,可是那人的身体已僵,再也没有醒过来。
余小西摸着手下的尸体,鼻翼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心头愈加沉郁。分不清是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的答案,还是因为又面对了一条生命的逝去。
“抱歉,人被交出来时已经这样了。”许辰逸叹了口气说。
若不是一直让那个医生想办法撑着,只怕早就断了气。
余小西摇头。
她不能怪许辰逸,不能怪任何人。因为许辰逸并不欠她的,他帮她这是恩、是情,不帮她也合情合理的,能做到这一步她已经十分感激。
余小西回到住处后脑子还一直很乱,拉开抽屉看到那个首饰盒更乱。这一晚睡的自然不好,第二天直接飞往b市。b市要比m市还往北,所以空气更冷一些,大街上的人都已经穿起羽绒服。她安排好了酒店后,先去见了被害人的哥哥。
两间还没有拆迁的平房,被害人的母亲卧病在床,哥哥将她领到另一间屋子里。里面还存放着女孩生前的很多东西,墙上还有些明星的照片。
哥哥说了很多,她也记了很多,只是目光在墙上贴的其中一张明星照片多扫了几眼。两人沟通完后,余小西准备告辞时问了下那个哥哥。
“这张照片我可以带走吗?”被害人的哥哥自然同意。
从巷子里出来,她握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照片上的人比被害人大不了几岁,神情间犹可以看出青涩,却是她熟悉的人——付琳。
她不知道此时的付琳大学毕业没有,却知道她就读的是影视学院,三年来接拍了两部戏,现在也算小有名气。手指在上面摩擦了下,然后打了个电话。
对方是她在s市时曾经的同事,今年成为付琳的代理律师。那头口风很紧,只答应帮她问一问,这一问便过去了两天,才被告之:“小西啊,我好不容易才联系到付琳的经纪人,她这些天一直在国外拍戏,短期之内可能不会回来。”
她只是律师而已,官司、合同条款又不用天天看,根本也不了解人家艺人的行踪。
余小西知道她尽力了,尽管有些失望,还是决定先回m市。
——分隔线——
骆家,此时也是一片忙乱中。
因为骆少腾的病还没好利索,他家的小公主糖糖就也病倒了。说不上是因为传染还是受了风,反正突然高烧起来,小孩子生病时又最难缠,根本一点道理也讲不通。
她不舒服,就一只可怜巴巴地要妈妈,偏偏余小西的手机一直在关机中,根本就打不通。糖糖闹脾气不肯吃药,腾腾真是已经束手无策。
这样持续了两个小时,糖糖的体温一直在升高,物理降温已经不管用。她小脸红红的,眼睛都睁开不开了,嘴里一直在喊:“妈妈,妈妈。”
每一声喊都撕裂着骆少腾的心似的,只恨余小西这时候不在?
“糖糖,你有腾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