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晚她唯一寻到自然又不会显的刻意的亲近举止的机会。
然而下一刻,身子却被他托着手臂挪开,淡漠的声音也由头顶响起:“拍了照,你明天就可以上头条,也没什么吃亏的不是吗?”
管蓝闻言错愕,骆少腾却一点再交谈的意思都没有。
车子已经离开酒店一段时间,他突然喊:“停车。”
司机将车子平稳地停在路边,骆少腾推门下车。
“骆少。”管蓝更不明所以了。
“酬劳按事先说好的,不会赖。”他安抚管蓝,然后对司机吩咐:“将管小姐平安送到家。”
听上去处处周到,却总透着那么一股子冷漠劲。也不等管蓝再说什么,直接将车门关上。
黑色的劳斯莱斯开走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慢慢驶近,他这才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开车的是李志,问都不用问地址,直接将他送回骆家老宅。
“骆少。”
“骆少。”
走进别墅,忙碌的佣人跟他打着招呼。
骆少腾微微颔首,迳自上了三楼。推开卧室,里面仍是原来的摆设,就连余小西看过的书都压在枕下,梳妆台上摆着化妆品,办公区的桌面上还是她的笔记本电脑。
一切都没变过,仿佛这三年来只是他做的一个梦,只要他闭上眼睛,第二天早上醒来,就会现她其实一直睡在自己的身边,触手可及。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强烈,他曾产生过无数次的幻想,那样真实的幻想。可是每一次醒来,房间里却始终只有自己。
骆少腾一边松着领带一边坐回床上,将床头的灯关了,屋子里一切都暗下来。他平躺着枕头上,伸手,一点点摸向左侧的位置。
他说:“余小西,今天我很忙,还约了个会。那女人长的真漂亮,是个明星,据说很红很红的。我记得你以前也挺喜欢看电视剧的,一定会认识她吧?我也觉得她比你漂亮很多,真是的,你一点都比不上人家……”
“余小西,你不在,我身边女人越来越多了,你看到报纸难道都不生气吗?为什么不回来质问我?”
“余小西,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别让我抓着你,抓着你我让人生不如死,知道吗?”
“余小西,你还活着吗?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若……真的不幸死了,为什么三年来,一次都不肯入我的梦里来?哪怕说恨我都好……”
卧室里,那样的喃喃自语终于渐渐沉静,骆少腾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隐隐约约感觉她好像是回来了,脚步很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耳边渐渐有了由远而近的脚步音,他睁开眼睛的同时,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骆少。”准备打扫的佣人吓了一跳。
骆少腾逐渐清明的眸子落在佣人脸上,表情却些怔忡。
“骆少?是我把你吵醒了吗?”佣人有点畏惧地问。
骆少腾摇头,起身走向卫生间,但脸色绝对称不上好看。
佣人突然想起什么,提醒:“李特助已经来了,说出差去s市的航班是十点。”
“知道了。”随着他的应答,门也随即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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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在s市办完事就走了,糖糖每天要跟着保姆在家里玩耍。余小西最近手上刻意少接了几个案子,时间也终于空了一点。
这天上午开车来到办公室,就见一群人围在公共办公区里议论纷纷。
“管蓝,我可喜欢她了,怎么这样?”
“你懂什么?现在红的都是靠潜规则上位,哪还有干净的女人。”
“别侮辱我心目中的女神好不好?”
“不过话说,这男的也够有艳福的。”
“你说错了,看这男人才是极品,管蓝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是啊,好好帅哦,但他结婚了吧?”
“谁知道。”他又不是他们s市的皇甫大少,谁关注他结没结婚?
“你看,他戴了婚戒。”有人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喊。
“结婚了还这么明目张胆的鬼混,太不要脸了吧。”原本还抱幻想的女人无不遗憾,太破坏他们的幻想了。
“咦,这婚戒好眼熟啊。”
“对哦,和余律师手上戴的那只很像……”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助理看到余小西进来,上前,不由分说便抬起她的手查看,然后惊奇地叫:“真的一样。”然后所有人都围过来,甚至还有人拿着报纸比对。
“干什么?”余小西莫名其妙地看着众人。
“我们在说你的戒指啊,和那个m市的企业家骆少腾戴的那款好像。”
余小西听到这个名字时,像被烫了下似的缩回手,说:“戒指都大同小异,有什么稀奇的。”
“也是哦。”众人被她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了。
余小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办公室,耳边却是同事们的议论声:“长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