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腾每天百无聊赖,经常会参加晚上的聚会。佟青本来就融在他的圈子里,所以动起手脚来、找到这样的机会自以为很容易。
“我没你想的那么蠢。”骆少腾冷嗤。
这点伎俩都识不破,他不知在骆家死了多少回了。
“既然不是你,到底是谁?”细节她已经不想再去回顾,只想知道关键的问题。
“我也不清楚,据说是夜宴的头牌,他们国外的货不多,应该很容易查。”她感兴趣的话。
夜宴?
那么说那个男人是出来卖的?
佟青听到这两个字时,已经面无血色,如坠冰窖。而眼前的男人却始终那般冷漠,完全不会因为她的人生被毁而有丝毫动摇。
眼里的雾气一点点凝聚,胸口间满是不甘:“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爱?
这对骆少腾来说是个陌生的词,更何况对他来说是段并不在意的感情,所以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
“佟青,那天是你要设计我,不过是我机警而已。”若非如此,今日受害的就是他自己,他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骆少腾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
佟青记的那天早上醒来,房里只有自己,便以为骆少腾醒来后自己走了。
后来她怀孕,他不肯承认,她也以为他不想负责。后来他又坚持做羊水穿插以证清白,她就心里存疑地想,他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关系,所以根本不记得那晚?
她一直这样自欺欺人,却又无比笃定。
而他装的那么像,眼睁睁看着她出了车祸,残了双腿,为了保住这么孩子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甚至生产的时候她还在做着美梦,想着只要证明这个孩子是他的,她还可以与他在一起。
这下好了,她终于知道,是他让她自己骗了自己,是她被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
现在,她只要想到那天与自己生关系的男人是个恶心的牛郎,想到她为了这样荒唐的一夜,就把自己哥哥害的身陷囹圄。
闭眸,她眼中凝聚的眼泪终于流下来,着着实实是被自己蠢哭的。
“啊——”最后忍不住大哭起来,等在办公室门口的佣人吓了一跳,赶紧跑进来。只见自家小家坐在轮椅上,疯了一般地扯着自己的头,嘴里出崩溃的叫声。
佟青最后被佣人推走的,骆少腾的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一片平静。
他从办公桌上起身,慢慢踱步到休息室前,手握住门把一拉,藏在门板后面偷听的付琳身子晃了下,差点就跌在地上,还好骆少腾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骆哥哥。”付琳小心翼翼地喊。
不知是不是与佟青的谈话还没从情绪中脱出来,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冷漠、绝情的让人害怕。
“都看到了吗?”骆少腾问。
“什么?”付琳一副懵懂装傻样,事实上心里也是余悸未消。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刚刚直接出了办公室,从来没有见过骆少腾这样的一面。
“付琳。”心思还在翻转,头顶突然传来骆少腾的声音。
“嗯?”她抬头。
两人离的太近,她鼻尖蹭到他的西装布料,心神一时有点恍惚。
“回b市去吧,不要想破坏我的婚姻,也收起你那些非份之想。”他坦诚又冰冷地忠告,完全是因为过去的情份。
“骆哥哥,我一直都是你的妹妹呀,你难道不想知道爸爸的近况了吗?”尽管眼前的骆少腾是令她畏惧的,但是仍抵不住多年的暗恋在心里骚动,她犹在垂死挣扎地装着无辜。
“比起和舅舅修复关系,我觉得我首先应该对我的妻子负责,让她在这段婚姻里拥有安全感。”他放开她,声音里出现面对佟青的冷然。回到办公桌前,又补了一句:“记住佟青的下场,不要在我这里再耍那些小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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