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含的酒一点点地咽下去……
江浩然看出他今晚心情不好,包厢的门又锁了,便安心陪骆少腾喝起来。不知不觉,便喝了不少。
家里的余小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手机嗡嗡的震动响起,幽蓝的光线在寂静暗黑的空间里亮起。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是骆少腾的号码,疑惑地接起来。
“喂?”不知何时起,接他的电话都变的有点紧张。
“嫂子,我是江浩然。”那头却传来另一个男人陌生的声音。
“……?”
“骆少喝多了,能麻烦你来接一趟吗?”那头问。
他们在外人眼里是夫妻,丈夫喝多了,妻子去接好像没什么不对的。余小西也没多想,便应了一声。挂电话后,衣服都没换,匆匆套了件外套出门。
汉庭公寓里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出租车都不能随便进来。而骆少腾送她的那辆车因为现尸体,而惹上了官司,至今还在警局里。
当然,就算领回来她也不敢开了。
出了公寓后,又跑了很长一段路才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去夜宴。”她一边关门一边着急地说。
她的打扮大概太随意,又已经是凌晨时分,司机特意看了她一眼。
余小西也没有多作解释。
不过人家载客还是赚钱为主,尽管好奇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将出租车开了出去。大都市就是这样,即便已经这么晚了,城市还处在一片璀璨之中。
两人一路没有说话,车子停在夜宴门外,她付了钱便进去了。
经理认识她,大概也得了吩咐,很恭敬地报了楼层和包厢号,甚至还一直送她进了电梯。
余小西站在包厢外面,却现门怎么都拉不开,只好给骆少腾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只听到哔地一声响过,她疑惑地将手放在门把上,这次倒转动了。
门板刚刚被拉开,里面便窜出一个人影,差点就撞到余小西身上,吓了她一跳。江浩然看着逮到机会跑出去的萧可,暗骂这个泥鳅一样的女人,便追了上去。
余小西站在那里看着一前一后消失的人影,觉得这情况有点莫名其妙。
包厢里便有人招呼她,问:“骆少奶奶?”
余小西这才走进去,颔首,说:“你好。”
目光扫过一遍室内,视线太过昏暗,让人不能适应。
“骆少在这边。”有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沙。
此时的骆少腾已经改躺在一组黑色的皮制沙上,修长的身子占据了整个沙,大概是不舒服吧,手臂压在额头上,也不知是醒了还是睡着?
她走近,小声地喊:“骆少腾?”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包厢里的人已经陆续散去,转眼就只剩下他们两个,连门都给关了。余小西想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只好跟着坐下来。
她拿摇控器调了调灯光,让视线稍微清明一点。
骆少腾仍维持那个姿势,尽管眼睛闭着,可是从表情看应该是极为不舒服,而且酒味很重。
她犹豫了下,还是去卫生间拧了条毛巾过来,拿下他的手,打算帮他擦一擦。
手却被骤然捏住,声音冷厉,问:“谁?”
“骆少腾。”她吃痛地蹙起眉。
骆少腾听到她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只是满眸迷茫,不太确定地问:“余小西?”
余小西点头。
骆少腾皱着眉头看了看包厢内,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是在哪里般,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浩然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余小西老实地回答。
“所以你就来了?”他捏住她的下巴问。
他眸子里曜黑,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来取悦了他,里面又带着很明显的笑意。他喝醉了,江浩然如果不愿意伺候,叫司机来就好了。喊她她便过来,她可真善良。
余小西也分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将他的手拿下来,问:“你还能走吗?”总不能在这里过夜。
骆少腾摇头。
余小西却似不信,将他的腿放到地上,手穿过他的腋下,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撑起来。只是刚迈了一步,他突然将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向她。
余小西的小身板怎么撑得住?
“啊!”身子失衡,结果就是两人都重新倒在沙上。
且,她在下,他压着她。
手还知道下意识地撑在她腰两侧,没有着着实实地砸到她身上,否则非成肉饼不可。只是两张脸那样不期而然地近在咫尺,目光与目光相对,她脸颊莫名微热起来。
他伸手托住她的脸,拇指摩擦着,说:“你脸红了?”
“没有。”余小西否认着别过头,却只觉脸颊更烫起来。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唇边都是他呼出的温热气息,他捧着她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喊:“余小西?”
“嗯?”余小西抬眸,他的唇正好含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