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手中的袖弩短小Jing悍,轻便易掌握。
在她的右腿上,绑着一只扁扁的鹿皮皮囊,皮囊中装着半尺长的铁钎,她射出一支后,又迅速的架起另一支,支支直射敌人眉心,根本就不用与敌人接近,远远的就能置敌人于死地。
她偶尔还会抽出一点儿闲暇,观望玄夜一番。
玄夜的实力在这个时候才真正的体现出来,凤瑾发现,他的功夫与自己不相伯仲,就算跟干爹这六位前辈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只见他鞭子灵动,犹如灵蛇,所到之处Jing准的直取敌人颈脖,再轻轻一拽,便听见敌人的脖子咔嚓一声响,人便没了气。与自己的白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再看干爹断魂六少,他们招招杀招,踏足诡异的步伐,潇洒的油走在敌人之间,每人对战六七人,竟然不气不喘,游刃有余。他们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在血拼,而是在残肢断臂中闲庭信步。
玄夜的功夫不弱,黑衣人是知道的。不过他们完全没想到玄夜身边六名男子功夫如此高深莫测,根本就不是自己这群人可以抗衡的!还有那女子,虽然丝毫没有展现出自身实力来,但是她手中的武器怪异,不射则已,一射便会有人直接殒命,不会存在受伤的可能!
所以黑衣人一方,不一会就死伤大半。
那高个黑衣人见形势对自己一方太过不利了,跳出战圈,对手下的人打了个手势,拔腿就往圈外跑去。
凤瑾勾唇一笑,就近灭了一个敌人后,纵身跳起,右边袖子中一道白绫射出,宛若游龙,直奔高个黑衣人的脖子。
高个黑衣人听见背后白绫袭来的微微声响,回头望了一眼,偏头险险躲过白绫的纠缠,拐了个弯往一边躲开,施了轻功拼命往一侧跑开。
哪知他不管跑多快,他身后的女子总是不紧不慢的跟着,手中白绫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他往左边躲,白绫便随着他向左,他往右边躲,白绫便随着他向右,直累得他气喘吁吁,疲于应对。
他突然意识到,身后的女子轻功比自己好了太多。她只是故意放缓速度跟在自己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急不缓,以雄浑的内力Cao纵着白绫,与自己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
当然,她是猫,而自己是老鼠!
高个黑衣人胸中怒火骤起,侧头见凤瑾只一人追来,索性也不逃了,转身就去抓白绫。
凤瑾意识到他的这个动作,顿时眉眼弯弯,漂亮的眸中闪过一抹促狭,放缓白绫飞出的速度,让他抓在手中。
岂知他刚握上白绫那端,凤瑾牵着白绫这端猛地一拽,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响切云霄,黑衣人忙丢烫手山芋似的丢掉手中白绫。
“呵呵呵。”
凤瑾朗声笑着,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你的右手怕是报废了,不过不要紧,反正今儿你的命也不属于你了。”
黑衣人闻言探手一瞧,只见手上纵向的布满许多伤口,手筋具断,一片血rou模糊,偶有几道还能瞧见森森白骨,疼得他冷汗嗖嗖直冒。
就在他愣怔的空档,凤瑾手中白绫迅速的缠上他的脖子,扯着他施了轻功往原路返回,混不觉得拖着一个比自己大了一倍多的男人有多吃力。
那方,唉声四起。
百余黑衣人已经全数躺在地上,多数已经没了气息,有气息的则纷纷在地上打滚哀嚎,好不凄惨。
而她的六位干爹,此时闲适的或坐或站在没有被血污残肢波及的地方,身上竟也是半点血污也没有,面对眼前地狱般的景象,好似在欣赏着美丽的风景。
“瑾儿,你没事吧?”玄夜见到凤瑾回来,迎了上去。
凤瑾摇摇头,手中白绫一收,那高个黑衣人被她甩到地上的人堆里,又引来几声惨叫。
“准备怎么处理他们?”凤瑾指着黑衣人淡淡的问道:“要不要拷问拷问是谁指使他们杀你?”
“估计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玄夜凤眸微眯:“不过我应该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
凤瑾想到昨日在船上,自己说起亲情在皇权之下根本什么也不是时,玄夜当时一闪而过的黯然。
夜郎国开疆扩土发展了三十多年,如今已不是原来的夜郎国可以比拟的!夜郎国这个饼越大,吸引力便越大,觊觎它的人会越发不择手段的想要将它牢牢的抓在手中!
哪怕鲜血成河,白骨铺路!
“既然如此,那便都杀了吧。”凤瑾语气淡淡,话落十余道白绫自袖中齐齐滑出,Jing准的探向那些还有气息的人。白绫一端的薄刃在对方的脖子上轻轻划过,便见一丝血线横亘在皮肤上,慢慢的血流如注。原本还在哀嚎的人声音渐渐弱下来,不多时便抽搐着死去。
玄夜望着凤瑾,眸中多了一丝赞喜与欣慰。
虽然他没有问过凤瑾的出生,但是他知道她的身份定然不俗。饶是如此,他也没想到凤瑾与他心目中理想的另一半越发的吻合了!他的身边,他将来的路上,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要手段有手段,要胆量有胆量,要能力有能力的女人!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