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骨身上的rou被食得那叫一个干净,连半点血污看不到,它身下的地面亦是不见一分一毫。不但如此,就连她身上的衣衫都被毒虫噬咬得不见一丝一线,唯有头上顶着一撮散乱的青丝,一支金灿灿的金凤展翅九尾簪斜耷在脑袋的左侧,摇摇欲坠。
“母后!”
陈然大喊着狂奔过去,在离白骨一尺多的距离站定,想要伸手去触碰,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却突然觉得从来都嗜血的个性,此时竟然有些畏惧这见惯了的白骨!
“呵呵。”凤五得意的赞道:“如此聪明的计谋,当然自有我家小姐才能想出来!小姐说,这是她代表死去的丫头yin雪和被你们陷害的千叶大哥送给你的一份礼物,不知帝皇陛下可还满意?”
凤五嘻嘻一笑,闪身躲过。13acv。
冷修然感到自己儿子的确有异,身型稍稍慢了下来,问道:“然儿,她说的可是真的?唔……”
云欢从冷修然突然转怒的情形猜测,陈然的母后沈心妍定是他的逆鳞。心道:不知道他得知那女人真的已死,会不会发狂或者气疯?要是能气死就最好不过了!
“你少说屁话!”画儿粗鲁的道:“陈然,想看我们小姐后悔?你倒是会做梦呢!你死了,我们小姐特定会放上十天十夜的烟花爆竹来庆祝!”
亏她到这个时候还在挑拨离间!陈然怨怼的望着云欢。她说得就像她亲眼所见似的,让他想起那白骨就一身的惧意。
众人避开药粉,再看陈然,哪有他的影子?
陈然神情一滞,不知道这会说出来会不会让他分心,顿时沉默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等等,画儿!”楚洵平日虽是大大咧咧,这会却是心思细腻得很。见陈然说得如此肯定,难免起了怀疑,一个让人不敢想象的想法跃然心头,阻断画儿的话道:“你们想想欢儿临产前的肚子那么大,再联系他刚刚的话,欢儿会不会生的不止是小皇子一个?”
“非也非也,帝皇陛下你的眼神好得很。”曹轲摇着食指道:“曹轲对帝皇你可是忠心一片,只是你的丞相曹轲早便死在凤舞的皇宫里了。嘻嘻……”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惊愕。
于是,她将手中的白绫快速急转,转成一道犹如盾牌一样的存在,竟生生将冷修然的内劲给反弹了回去,打在他的肚腹上。
“嘁,你蒙谁呢?”画儿轻蔑的撇撇嘴道:“咱们的人都齐齐整整的在小姐身边,就连小皇子如今也在回凤舞的路上,你能有什么人可以让咱们小姐后悔?难不成你抓住了咱们的小皇子?”
“啊!”陈然仰天一声长啸道:“云欢,你好残忍!”
曹轲微微躬身,脸上始终笑嘻嘻的,说出的话几欲让陈然抓狂:“回帝皇,微臣来瞧帝皇是怎么送命的!”
“呵呵。”陈然想着在身边呆了一个多月的曹丞相居然是他人伪装,而自己丝毫不曾发现蛛丝马迹,顿时笑得有些凄然:“难怪断魂六少会悄无声息的进到宫来还无人察觉,想来定是你所为了!”
“帝皇陛下,”凤五眉毛轻挑道:“原本他们都是为了对付云子卿、尔珺以及龙儿那个恶毒的女人而来的,只是云子卿他们都不在宫中,是以便自发的来对付你了!”
“你胡说!”冷修然最不喜人家说他女人的不是,更遑论是咒她死?不由恼怒的对云欢甩出一道强劲的内劲。
如今他更是自食恶果,让母后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他该如何向父亲交代?又怎能逃避自己良心的一关?他恨,真的好恨,恨云欢的决绝,也恨自己的痴心,还恨萧夜离的好运。
“画儿你说什么浑话呢?”琴儿驳斥道:“就凭他的人也能从凤七凤九身边抢人?那不是异想天开吗?”白身叫个灿。
哪知,萧夜离的蛊毒没有自己几人也得以解了,而自己到头来更是被云欢反手将了一军,这能不能说是他活该?
陈然赶来的时候,便见到这样一副状似凄惨的景象。
“原来又是云欢的主意!”陈然愤然道:“想来刚刚这个反噬的办法也是云欢出的吧?!”
他嬉笑着话音一转,化着了一道年轻喜悦的声音:“至于我嘛,乃是云欢旗下凤yin阁中最是擅长易容、模仿、跟踪以及探消息的全能手下,凤五!”
“呵呵,是吗?”陈然不以为然的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我手上有着可以让她牵挂一辈子的人呢?”
云欢此时不敢躲避,因为她一躲,那股内劲势必会打在圈外的六少身上。
冷修然觉得有些异常,一边不懈怠的与云欢夫妻激战,一边厉声问道:“告诉为父,你可将你母后藏好?”
云欢瞥了陈然一眼便知道凤五他们已经成事,勾唇一笑道:“前辈,只怕你那恶毒的女人已经死了,你要不要去Yin曹地府陪她啊?”
“你大胆!”陈然怒斥,转瞬却恍然的道:“原来曹丞相你是云欢的人,朕真是瞎了眼了!”
陈然慌了神,诽道:父亲一死,他岂有活路?这样下去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