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紧抿着唇,望向玄武的眼中闪动着鄙夷的光芒。
现在,她终于明白,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突然间她心里想:若是当初没有拒嫁给萧夜离,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那么跟在萧夜离身边,享受他脉脉温情的又会不会是自己呢?又或者,当初执着的循着自己的心意,一心一意的去爱千斩,以自己的一颗真心去打动他,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结果呢?
除非……
这些都是赵月婷没想到的事情。
再说萧明晖回到宫中,在萧皇的寝殿中换下身上染血的铠甲,又在李德全的服侍下简单的沐浴了个身子,套了身萧皇簇新的皇袍,就去承德殿见自己的母后。
不过他相信,他一定能抓住云欢,让她为自己医治好!再然后,定有数不尽的美人投怀送抱,让他尽情的取阅!
萧明晖趁着空档给赵月婷说起了西赵的事情。
“呵,父皇?”萧明晖无所谓的轻嗤道:“他何时将我当作儿子疼爱过?从小到大,他的心中只有萧夜离而已!”
除非当时自己找上云欢时,她若是告之自己千斩的住所,那么自己的结局才有可能改变!
“啊,啊啊!!”静怡突然几声尖叫,然后才回过神来,左右瞧了瞧,视线畏畏缩缩的停在萧明晖身上,看起来竟有了一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容月突然觉得好笑极了,眼角不一会儿便因为停不下来的笑容挂上了晶莹的水渍:“萧明晖,你是要笑死我吗?你以为你现在躺在这历代帝王的寝殿中就代表你能坐拥萧室江山吗?阿离跟欢儿还不曾回来,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啊啊啊!”低头望去,静怡悲怆的叫出声来,抚着自己高耸的肚子,嚅着嘴呐呐的唤着:“孩子,我的孩子……没事的,你坚强点,母亲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人间炼狱……啊……好疼!”
她不懂这是怎么了,只以为自己要死去了。可是等到约莫半个时辰后,她感觉到下身一阵膨胀,一团东西似乎在从她的生命中慢慢剥离,直到完全脱离她的身体,那疼痛的感觉才完全消失。
若非南陈国让东楚国覆灭,云欢夫妻岂会因为跟西赵结盟的事离开蒙京城?又怎会将北萧国内军队全都调到了边城防守?若非蒙京城中只余下不足两万的禁卫军维持治安,他手下那十多年囤积起来的三万人马真是太不够看了!
容月怒目圆瞪,分毫没有因为萧明晖为了自己斥责别人而有半分的感动。
萧明晖见静怡竟是傻了一般,突然不说话,不吵闹,目光空洞的像是没有生命的泥娃娃,不由得轻轻的踢了踢她的屁股。
那画面,突然的让人鼻子发酸,一颗心揪揪的难受。
想到这,他身下突地一阵燥热,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想要与人苟合的冲动。
虽然自己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却是打心里瞧不起他来。
一个时辰过去,大殿里终于静了下来。
母子二人又闲话了一会,萧明晖才在李德全的陪同下出了承德殿,往萧皇的寝殿而去。
“晖儿,最怕就是不要命的,你可要小心些!”赵月婷还是有些担心,担心这权利来得太快,去得也快。
容月心有不甘的揭起萧明晖的伤疤:“萧明晖,你似乎忘了一点,北萧皇室祖制有云: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是没有资格成为一代帝王的!”
在半个月之后,萧皇派来的人在府中寻了很久,才在湖中寻到了静怡赤果果的、早已经水肿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尸体,无数的蚊蝇在她的身上飞舞,贪慕着难得的美味佳肴!她搁在胸前的手上,死死的抱着一具小小、疑是人形的骨架……
不过他能有今日,实在应该感谢南陈国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汪汪汪——汪汪——”
欢儿竟然是西赵尊贵的公主,那么再不会有人因为她的身份不明而骂她是不明来历的贱种了!容月并不以为云欢会因为表兄妹的关系就帮萧明晖医治隐疾,但是想着她寻到自己的父母,心中不由为她感到高兴。
萧明晖丢掉手上的大刀,拭去手上的血迹,命人将只剩了身体的玄武装进了瓮中,抬到最为繁华的蒙北街上。
萧明晖侧跨一步蹲在静怡跟前,攫住她的下巴,柔声道:“还想要男人吗?”
“母后你放心,如今蒙京城都在儿子的控制之中,儿子定会让人彻夜死守城上,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让它飞进来!”萧明晖紧紧的攥着拳头,显得自信满满:“再说儿子作为一国之君,自然有无数人挡在儿子前面!”
赵月婷非但没觉得儿子的手段太过毒辣而让人不齿,反而觉得这样的做法很是解气。这大约就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人吧?!
现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的命根子……
萧明晖猛地坐起来,吩咐道:“去将荣欣公主给朕带来!”
“是,老奴这就去!”李德全答着,弓着身子退行着出了大殿。心道:他要找荣欣公主作甚?难道他的命根子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