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陈昂的确没有害过自己,但是魏池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这么做……大概真的是为了自己多管闲事而趁机捉弄吧?……不过这人都要快三十了……还这么无聊?
魏池的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陈昂已经帮她盘好了发髻,又专门拆了两捋头发来挡住她故意剪出来的鬓角。这个院子平常也有人住,所以有个现成的梳妆柜,里面虽然都是些男人的发钗,不过也有些花俏的。陈昂捡了几根出来,在魏池头上比划。
魏池撅着嘴:“王爷,你这是要把臣嫁出去么?”
“当然不是,”陈昂选了一根翡翠的别了上去:“你别想着这种好事情。”
好事?魏池觉得这说法有点蹊跷。
见到魏池又要开口,陈昂封住她的嘴:“最近我心里很烦,不要问得太多,好么?”
魏池看他突然就严肃了,只好乖乖的点点头。
陈昂转身翻出了许多水粉胭脂。
“……”当陈昂沾了水粉的手指抹过魏池的脸的时候,魏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恐:“这是什么……”然后打了个喷嚏:“我下午还要去衙门呢!”
“魏池……”陈昂给魏池上了点淡淡的胭脂:“其实你还真是个美人……”
魏池正要接着唠叨,陈昂拿了镜子过来。
“……这……谁啊?”魏池差点惊讶的从凳子上跳起来。
这是魏池这辈子第一次盘起发髻,贴上花钿,涂上胭脂。魏池有点认不出镜中的人,忍不住拿手去摸自己的脸。陈昂捉住她的手:“淑女都是不摸脸的。你觉得漂亮么?”
陈昂有些佩服起索尔哈罕看人的眼光来,他也没想到魏池梳起发髻会像一个十足十的女人,特别是她看到镜子后瞬间柔和的神态更为她添加了一份风情。
“站起来,”陈昂替他整理了从宫女那里拿来的裘衣――略有点短,但是还挺合身的:“可惜没有你能穿的女人的袍子。”陈昂从衣服堆里捡起一件淡绿色的丝袍把魏池裹起来:“你真像一位可爱的小小姐。”陈昂拧了拧她的脸:“别说……还真想把你嫁出去了。”
长袍可能是哪位公子的,很长,盖过了魏池的脚背。
魏池觉得自己就像藏在一片茂叶林中的小鹿,心跳得越来越快。
“来吧!”陈昂牵起了魏池的手。
跨出房间的那一刻,魏池感到出奇的胆怯,比当年进金銮殿还要惊慌。
陈昂把她带到了湖面上的石桥边:“今天院子里没有人,你乖乖的呆在这里。”陈昂在她的鼻尖点了一下:“知道了么?”
魏池想说点什么,但是她发现自己被涂了胭脂的嘴有点不听使唤,还没缓过劲儿来陈昂已经走远了。
何棋命人关了园门之后就在书房等着,不多时陈昂就回来了,要了杯茶水来喝。何棋终于见到了陈昂恢复了常态,不由得想旁敲侧击的问些事情。陈昂以为他要问魏池,没想到却是问秦月如。
“秦公子昨天晚上要回连珠山……”
“真是莫名其妙!”陈昂哼了一声:“他这次要走就让他走!”
“没走成,戴师父把他拦下来了,估计气也快消了。”
“你说……”陈昂叹了一口气:“这几天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何棋递了擦手的毛巾给陈昂,正要说两句排解的话,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画师赵奎贞赶来了,已经到了外厅。
何棋奇怪:“王爷一大早让何画师来,是要作何事情?”
陈昂来不及接手帕:“……这,你只管今天任何人不得进暖园就是了,我自有安排。”
陈昂暂时忘了秦月如:“快请赵先生进来。”
赵奎贞是秀才出身,读书不是顶中用,但为人及其风雅,以画出众。若是出身更好,也许就入宫有个职位了,可惜三代不在境内,也攀不上什么干系。钱赚得不少,但仍旧要唯他人的吩咐听命。陈昂一向出手大方,也曾为他捧过场,所以叫得这般急也赶紧来了。
“不敢让您歇着,”陈昂笑道:“还真有个事情要叨扰您呢。”
“王爷太客气了!”赵奎贞赶紧行礼,燕王这个人为人的态度确实令许多人佩服。
陈昂果然没有让赵奎贞多歇,直接把他领进了后院:“一会儿您可别多问,我有个美人是个倔脾气,好不容易今天哄得听话了,您要给我画一张,让我传世。”
“传世二字不敢。”赵奎贞歉让。
陈昂哈哈笑了:“您不敢?这京城就没人敢了。”
赵奎贞这是第二次进暖园,正奇怪这院子中为何不见他人,又想到陈昂这个人脾气难以捉摸,也不便多问。只是暗想是哪家的女孩子能让这个王爷道一声美人,是怎样的美人可以传世,又是怎样的倔脾气让王爷为她画像还要偷偷摸摸的呢?
越往暖园里走,越幽静,景色越宜人。
赵奎贞一路想仔细看看,可陈昂似乎是怕那人失去了耐性,拉着他走得极快。因为赵奎贞忍不住东张西望,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