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瓜才做的事情,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想笑就笑,想喝酒就喝酒,谁说中原的女人就是最好的?我宁愿做男人也不做呢!谁觉得好谁去啊!我现在也是脾气越来越好了,要是以往,我定要把那株花给他拔了,摔倒他脸上!哼!!”
“啊?”索尔哈罕忍不住笑起来:“你觉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别人不让我采花我就生气吧?”
“那你哭什么?”
“……”索尔哈罕想了想:“你睡好!”
“哦……”
“……我真的只是舍不得,”索尔哈罕想了很久:“秦老板也没像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把我心中所想的说出来了,我一时有些难过……而已。”索尔哈罕又想到魏池说要把花拔了摔在秦老板脸上的话:“那个秦老板是什么人?”
魏池一时有些尴尬:“……你不要笑啊……他是燕王的那个……”
那个?
“燕王是真的那个?”索尔哈罕一时也有些尴尬。
“……嗯。”魏池顿了顿:“你是不是挺讨厌那个的?”
“我?”索尔哈罕咬住被角儿:“我不讨厌,你呢?”
“……我也不讨厌,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姓秦的人……其实……那个虽然是有点怪怪的,不过认识了之后其实发现和普通人也差不多。”
“……其实。”索尔哈罕心中对阿尔客依充满了歉意。
“啊?”
“阿尔客依也是。”
“啊??你那个冷冰冰的女侍?”
“嗯!”索尔哈罕说谎不眨眼。
“哦!”魏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是挺像男人的!”
“咳!”索尔哈罕忍不住被口水呛了一下:“你还不是像男人?这个和像男人没关系吧。”
“……”魏池没料把自己绕进去了:“我……我……”
索尔哈罕忍不住再一次笑起来:“你乱操心,没人敢欺负我,别去糟蹋东西。我刚才的话也都是骗你的,睡觉吧!”
魏池的心却被这最后一句话给搅乱了,再也睡不着,索尔哈罕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呼吸渐渐重了起来。魏池看着那两点小虫发出的微光,觉得心理有些酸楚,有些恨意。
为自己孤苦伶仃的身世而酸楚,为自己错生而又一错再错而心生恨意。
遇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后悔做男人了,以前那么想做,那么想做……但是认识了你,我才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女人也能做到。
你是把我当女人看么?
还是像别人一样当我是个男人?
魏池偷偷踢了索尔哈罕一脚,但又怕真的把她踢醒了。
魏池缩回脚,翻身,叹了口气。
索尔哈罕睁开眼睛,看着魏池的背影,像一条委屈的虫子。索尔哈罕更觉得委屈――我不是想说你像男人……我是想问你……真是的,笨成这样,你们老家真是产猪啊!
两个人都没有睡着,但也都没有说话,被子中间刻意保持着一条空隙。
窗外的风雨似乎又大了,雨点砸得窗户喳喳的响。
山里没有敲夜更的人,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魏池大呼小叫的跳起来:“祁祁格!祁祁格!快起来!”
索尔哈罕正面对着墙偷偷擦眼角:“嚷什么?”
魏池拉起索尔哈罕,撩起蚊帐:“你看,你看!”
魏池拽着索尔哈罕跑到窗边,推开窗户:“你看!”
连珠山依旧沉静在风雨中,但东边天际的尽头却是一片红晕,厚重的云层后面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悸动。
太阳……
不像在弗洛达摩宫看到的火红的太阳,勃发的升上天空,今天的太阳似乎是在挣扎,是艰难而倔犟的努力。
但终究是太阳。
伴随着阴湿的风雨,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