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个女人听到了一半就开始哈哈大笑,最后笑得伏在桌上直揉肚子:“哎哟,好久没这么好笑过了!”魏池啊,魏池,先是一个祥格纳吉,后是一个林家美人,你的艳福还真是好。想到林雨簪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激怒自己,就越发觉得好笑!林大女官,要是您知道您心仪的情哥哥是个女子……哈哈哈,那还不知有多好笑呢!
索尔哈罕笑够了,一边擦眼泪一边问:“今晚上看戏的时候那位林女官也会来么?”
阿尔客依点点头。
“嗯!就穿那件她给我选的衣裳!今天晚上可有好戏呢!”
夜晚的大戏被安排在云萃宫的广莺台戏楼,演的是,这出剧人物众多,又比寻常的吉祥戏有意思,所以陈y点了它,出演的是皇家本有的戏班。广莺戏台不大,而且只有两层,但是离合德宫很近,湖光山水映衬着十分好看。陈y依旧是亲自作陪,二楼的东侧是陈亮本人,皇后,太妃以及公主的座位。西侧安排给了索尔哈罕一行,因为二楼都是内亲,索尔哈罕只是安排阿尔客依以及一些内侍入座,随行的官员都和大齐官员一起被安排在了一楼。这是一次家宴的模式,所来的人不见得是权贵,但都是些近臣,索尔哈罕果然瞧见了魏池的影子。
林雨簪早上的事情没有传出去,连黄贵那里也还不知道,所以依旧被安排到了索尔哈罕身边。陈y考虑到索尔哈罕这边的人实在太少,不够热闹,所以临时让人把陈玉祥的座儿也安了过去。陈玉祥过来时意外看到了林雨簪,林雨簪恭敬的给自己行了礼,退到了一边。陈玉祥见她恭敬之中又带着一丝不屑,正觉得莫名其妙,索尔哈罕看她进来连忙起身和她打起招呼。
“公主的衣服可真好看!”陈玉祥觉得今晚的索尔哈罕分外夺目,于是真心夸奖了起来。
索尔哈罕笑着拉她坐下:“这么多金啊银啊的,正害怕公主笑我俗气呢。”
阿尔客依默默地注视着林雨簪,这人的脸色果然难看了一下。
“怎么会?金玉虽是俗物,但是这般打扮真的是不俗了。”说罢,吩咐身边的宫人就近去合德宫采些新鲜的花草过来:“我们这边太冷清了,正好离得近,采些花草过来也多一件玩物。”
正说着话,戏台上的灯已然都点了起来,戏要开场了。
许多男男女女涌上了舞台,唱的正是第一出――拜寿。大齐迁都不久,所以朝中的大戏仍旧是南北各半,虽然迁都之后重新定了官话,但是南律十分动听,所以朝中的官员多会说两种。索尔哈罕学识渊博,但是对这南音还是不懂的,面对这样一出经典的南戏,只听得依依呀呀的唱,唱的什么却听不懂。幸好旁边有陈玉祥,台上唱一句,她便在旁边讲一句。
第一场唱完,索尔哈罕问道:“这出戏可唱得是嫌贫爱富?”
陈玉祥想了想:“倒不尽然,恐怕唱的是权势啊。”
司仪凑身上来:“两位公主,不妨派女先生上来为两位公主讲解?”
陈玉祥拜拜手:“我们自己听就是了,那些就省下了。”又回头对索尔哈罕说:“南律多唱的是悲欢离合,北戏多是军国大志,北戏听不懂便不知所云,南律的话……最是靠演戏人的功夫,有那几分深情的以为也就对味了。真找个女先生上来说唱一番,意思倒是懂了,可意境也就没有了。”
陈y在这边看着,便问身边的人:“两个公主在说什么?”
身旁的向芳回话:“正说要不要女先生的事呢。”
陈y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听不懂,想了一下,说:“你亲自过去听着,要是要叫谁,都随意,不要弗了她们的兴致。”
向芳走过来的时候,正巧几位商量着要怎么听呢,都不想听女先生倒唱,索尔哈罕想着要个戏本瞧着,陈玉祥说那还不如瞧画本呢,司仪说与其瞧着本子,那还真不如找个人来说。
林雨簪过来插嘴:“那还不如找个有趣的人来说呢。”
陈玉祥有点怕她,没接话,只是看着索尔哈罕。索尔哈罕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笑道:“那么多文人雅士就在楼下,谁适合上来?”
司仪连连摆手:“楼下的都是外臣,不可不可!”
向芳走了进来,和大家见了礼,玉祥连忙问道:“向公公,你说谁是好?”
向芳笑道:“倒真有个人能上来。”
司仪吃了一惊,向芳指了指西楼:“不是有魏师父么?他是公主和太子的老师,每天读书都在一处,他上来就不失礼数了。”
司仪转念一想,这可不是?于是欢欢喜喜的就要下去请,林雨簪在一旁笑道:“魏大人是个文人,要是不肯来怎么好?”
索尔哈罕知道她在挑衅,于是毫不在意的对司仪说:“他若不想上来,你就对他说,是本宫请他上来的。”
林雨簪看陈玉祥听了这话,声都不吭一下,暗笑她果然是性格懦弱,逆来顺受……
魏池正在楼下听戏,旁边坐着燕王。司仪先给燕王行了礼,然后将索尔哈罕的意思转述了出来。燕王看魏池兴高采烈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