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坚持着这份坚持,她才能在这份孤独中慢慢走了过来,即便当一个单亲妈妈,她也还是比谁都坚强,比谁都努力,努力让自己和小宝贝过得更好。
他和她之间,错失了五年时光,人的一生没有多少个五年可以用来消耗在等待上,而他们却为了确定彼此的心意,等待了五年。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张全家福,不是她放上去的那张意大利拍的,而是后来琳琅替他们一家拍的那张。
一家四口,定格着那幸福的瞬间。
抽出照片,她翻到背后,照片后写着和他一样霸气苍劲的几个大字:“我的爱,我的家,我的幸福。”
看着照片,她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禁不住哭了出来……
这一份幸福得来不易,从今以后,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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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荣司南的后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冷御泽把他和林紫葬在了一起,完成了他最后的心愿。
生不同衾死同穴。
重新立了一块墓碑,站在墓碑旁,冷御泽带着两个小家伙,静静的看着墓碑上定格的照片,祝福着他们下一世,不再有苦难,不再有别离。
小宝贝站在墓碑前,看着那苍白的墓碑和照片,眨了眨泛红的猫眼,这几天她也没睡好,整天就是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死亡这个词的定义她了解的并不够透彻,她还小,不懂永远到底有多远,但她却明白,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人像司南叔叔那般疼爱她,也再不会有人能替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打从她懂事的那天起,司南叔叔的存在比自己的爹地更重要,在学校,他们说她没有爹地的时候,也是他告诉她,等待的意义。
她很乖,听他的话,等待了以后,她就真的有了爹地。
生命中的阳光和希望都是他带给她的,当她去理解这份永远和别离的定义的时候,却难过得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去夏威夷的时候,他就跟他说过,要习惯没有他存在的日子,不能太过依赖于某种幸福,要学会自己爱自己,那个时候她不懂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直至她明白死亡的定义的时候,她却渐渐懂了他说这些话的意思。
她一向很听他的话,即使心里难过,她也不哭。
看着一脸倔强的小家伙,冷御泽微微拧眉,俯下身把女儿搂在怀里,这张脸倔强起来就跟那个女人一样,明明就难过,还要死撑着。
只是他的宝贝女儿才五岁,一直这样更让他担心会出问题!
“宝贝,如果难过了,不舒服了,你就哭一下,有爹地陪着你!”如果她什么都不懂,或许他还不用担心,但是他很清楚,他的宝贝并不傻。
“爹地,为什么要哭?”小宝贝转头看着他,眨巴着骨碌碌的猫眼,眼睛因为缺少睡眠而血丝遍布,看着就让人心疼!
对上这双不掺杂丝毫尘埃的猫眼睛,忍着心疼,轻轻抚着她的头,“司南叔叔走了,爹地知道宝贝心里难过,如果难过就哭一下,就不会难过了。”
“哭了就可以不难过,那我不哭,司南叔叔会回来么?”小宝贝天真的问着,听得一旁的人心疼得拧起眉,硬是忍着不哭出来。
被女儿天真的问题问倒,冷御泽抽了抽嘴角,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司南叔叔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以后他就可以跟他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宝贝最爱司南叔叔了,是不是也会祝福司南叔叔呢?”
“当然了!司南叔叔一直都不快乐,他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会很快乐,宝贝也会很快乐!”
记得小时候他曾告诉过她,不管多难过,都要想办法让自己幸福,她一直记着,从没忘记。
听着女儿一番稚言稚语,冷御泽稍稍松了口气,站起身看向身后的洛云和荣司慎,“小宝贝都想得明白的问题,希望你们也能想明白。”
荣司慎看了他一眼,泛红着眼眶不说话,而一旁洛云早就哭得说不出话来。
轻叹了声,他拍了拍洛云的肩膀,“别离,也许是另一个起点的开始。”
分别了二十年,他和林紫,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带着小宝贝从同里回来,让韩飞撒了谎,他只能把他们带回法国去陪两个老家伙,反正暑假还有些时间,就让他们换一个心情。
连续几个小时的航班,私人飞机抵达机场,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率先下来,毕恭毕敬的等候着飞机上的人。
吩咐了韩飞把孩子送回家,冷御泽又启程直飞普罗旺斯,他的等待还没有结束,得不到一个答案,一个结果,他死都不会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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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天不见人回来,木木焦躁的在薰衣草花海里来回走了好几遍,站在树下往来的路上望去,望眼欲穿的等着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