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巡逻的人从两个变成四个,都拿着枪,每个哨塔站两个。
魏瑜姝不放心,今晚本不是她巡逻,但是她申请了,然后就是她和严君一起站在离大门近的那个哨塔,同时也离车队人很近。
他们在围墙下生着火,搭起了帐篷,拿出了睡袋,火堆上架起了一口锅,锅里煮着一些路上摘的野菜,一锅汤黄绿黄绿的,冒着泡,一群男人围在火堆最近的位置坐着,手里拿着压缩饼干啃,他们后面是女人和老人孩子,想要凑近火堆,但是又惧怕前面的人,只能瑟缩在一起,抱团取暖,手里拿着干硬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啃。
郭忠见魏瑜姝二人在哨塔站着,手里拿着一个面包递过来,站在围墙下问:魏老大,你们要不要也吃点?
魏瑜姝不冷不热地回道:叫我名字就行了,我们这里没什么老大。
又看了眼郭忠手里的面包,冷笑了一声: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而且吃的是又香又软的炒饭。
郭忠笑笑,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和魏瑜姝闲聊,似乎想套出什么信息来。
魏瑜姝又不傻,四两拨千斤地回了,而且回应也冷淡的很,换成一般人,早就聊不下去了,但这郭忠竟然还能继续聊,不知道在图什么。
夜深以后,温度急剧下降,还好这个哨塔是她们自己建的,当时也考虑了晚上的温度问题,在两个哨塔里都安装了空调,线路都是自己拉的,把哨塔的窗户一关,里面开了空调,暖和得很。
魏瑜姝靠着窗户看着黑夜中闪烁的火堆。
严君有些犯困,但是还没到换班的时候,得下半夜才换班。
他有些疑惑,这时候窗户关上了,说话声小一点,外面是完全听不见的。
他低声问魏瑜姝:那个郭忠为什么老是要来找我们搭话?讨好我们吗?
魏瑜姝摇摇头:不是,他应该算是那个车队的老大,能让五十几个人的车队都听他一个人的,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人习惯了权力在握的感觉,怎么会低三下四地去附和别人,这个人不得不防。
我们有枪。严君皱眉说。
魏瑜姝瞥了他一眼:我们十五个人,就算每个人都能开枪打中一个人,那他们还有三十多个人呢?再说了,我们能保证每枪都能打中人吗?又或者是,你能保证基地每个人都敢对活人开枪吗?
严君沉默了,他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站直了身子,专心地盯着车队的人。
本来夜晚巡逻的人主要是负责看有没有大批丧尸聚集,怕又遇见丧尸潮没时间反应,增加了两个人,其实就是为了盯着车队的人。
车队那边吃完东西后,往火堆里添了点柴火,身强力壮的男人们睡在离火堆最近的帐篷里,五十几个人不可能全部挤在火堆旁,郭忠带着几个人坐进了卡车驾驶室,开启了车载空调,火堆最外面是女人老人孩子,挤在一团,冻得瑟瑟发抖,下意识往火堆那边挤。
他们中有的人有睡袋还好一点,有的连睡袋都没有,几件厚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怕闷死,一个个的面黄肌瘦,和那二十几个男人完全不一样。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这两天魏瑜姝几人轮流观察车队的人,第二天天还没亮,她们聚集在办公楼一楼的会议室里讨论。
综合两天的观察,大家对车队的人好感都不太高,尤其是基地的女人占一半,还有个小男孩,大家对车队女人老人孩子都比较同情。
要说车队的人真残忍,他们又把这些人带上了,没有丢下他们不管,要说他们善良也不对,他们把这些人当猪狗一样使唤,而且分给的食物和水要么是过期的要么是发霉的。
这就让基地的人很是困惑,大家都在考虑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毕竟现在有大门隔着,就算不放他们进来,他们不敢把基地的人怎么样,基地的人可是有枪在手,铁大门保护,又有哨塔当高点,虽然人数少,但都不是好惹的。
但若是不放他们进来,那一群老弱妇孺看着着实可怜,她们本来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以前还有一些自私的想法,但是经过那一晚上生与死的考验,有些人还是看开了。
魏瑜姝仔细想了想,说:弹药库的钥匙现在在谁那里?
因为枪支和弹药要分开放,所以两个仓库的钥匙也是分开保管的,枪支库的钥匙在魏瑜姝身上。
何方举手说:在我这儿。
这段时间,还没有完全信任他们之前,两个仓库的钥匙由我来保管,怎么样?
大家小声讨论着,魏瑜姝无疑是她们之中最强的,而且现在来看,这群人不简单,钥匙不管是放谁身上,谁都害怕被盯上。
最后钥匙都由魏瑜姝保管,而且大家都统一了意见,如果有人打听仓库钥匙,坚决说不知道。
这两天除了放哨巡逻的人,其他人也没闲着,把员工宿舍清理了出来,左边一楼都给车队的人住,她们和车队的人就隔了个楼梯口。
甚至她们还准备了登记信息的本子,从办公楼里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