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一辆牛车上坐着车夫在内的五六个人,骨碌碌驶过乡间小道,扬起尘土,狂风吹过,林雨泽就被迷了眼。
他最不耐热,一路上也多是闭着眼睛打盹,只是被自家相公抵在身后的热棍烫熟了,这才红着脸睁眼抬头,语带娇嗔地说:“相公,你的那玩意儿顶到我了。”
绍闯粗心大意,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夫人,你且忍一忍。”
林雨泽默默转头,迎面被一阵风吹起的尘土糊了一脸。林雨泽靠着绍闯,掀开眼皮,低声撒着娇:“相公吹一吹,眼睛进沙子了。”
绍闯呼呼地吹了几下,果然就好了。林雨泽继续窝在他怀里,那根热棍又火辣辣的贴上来,林雨泽脸一红,耳朵尖和那露骨的欲器烫得不相上下,他不自在地磨蹭双腿——林雨泽也有了反应。
好像上天在跟他作对似的,出了小拗口,刚可见一大片平原,且还远着。忽的,雨点蘸着热风洋洋洒洒,这下飞扬的尘土安生了,一股子闷气却升腾起来,更加助长了两人之间火热难言之欲。
好在其它同乘的乡里人都支起衣物,或是戴了草帽避雨,没人多在意这对小年轻。
他们俩于是在这淅沥沥的雨中接吻,chaoshi又热辣,就如同今日天气一般,粘连难分,你侬我侬。
一吻毕,林雨泽软到在绍闯怀中,正微微喘气着,就听见一个小孩大声道:“阿娘,你看前面有一道长虹!”
那小孩简直要跳起来了,他阿娘拉着他坐好,同乘的人们都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一道长虹构建在高树上,几只白鸽低低穿过那道虹,雨后天晴,空气更为清新,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林雨泽静静地依偎在绍闯怀里,高大雄壮的男人给他十足的安全感,朦胧间就这么枕着他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镇上。林雨泽帮着绍闯取下他们带来卖的物件,绍闯拿了大件,林雨泽帮着拿些狐皮,貂皮之类的小件。
县城的街道上商店鳞次栉比,行人熙来攘往,小商贩在路边摆摊,吆喝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两人把从野物身上剥下来的皮草卖了,镇上最大的皮草铺子据说是太守夫人的产业,掌柜的很有眼力见,价钱也还算公道合理,因此每回绍闯都会在这里卖货品。
卖完东西,两人在街上闲逛,绍闯拉着他买了两身新衣服,还买了几件女人穿的肚兜,掌柜的一脸“我懂”的表情看着他们,林雨泽脸红得能滴血,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店里的一个小伙计不知为何频频往他们这边看,林雨泽把钱给了掌柜的,连忙拉着绍闯出门。
小伙计跟着走到店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某个拐角。
掌柜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不好好干活赚钱,小心以后没钱娶媳妇。”
小伙计讪笑着,唉了一声,自去整理被客人弄乱的布匹了,只是脑子里仍然想着林雨泽那明艳动人的容颜,酡红的脸颊,含嗔似怒。
“发什么愣,还不快过来给客人量体!”掌柜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小伙计下意识地擦擦嘴角,讨好地冲客人笑笑,依照顺序给客人量体,忙起来,便暂时忘了那位妍丽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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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的绮念林雨泽并不能知晓,此时此刻,他的心都牵在那几件肚兜上。
再买了些日常用物和一些Jing致的点心,两人又上了同一辆牛车回去,他俩正好补最后两个缺,一上车,车夫就赶着老牛往回走。
一路上风景如画,林雨泽却无心欣赏,他一想到自家相公买的那劳什子肚兜,还有掌柜的表情,就觉得臊得慌。
绍闯一个大老粗不会哄人,看着他不理人,只能干瞪眼,一副臊皮耷脸样,林雨泽更气了。
人的嘴怎么就能笨到这个地步呢?他明明很好哄,不会哄还不能过来抱一抱他吗?林雨泽简直气到内伤。
回去路上没什么交流,到了家,林雨泽放下东西,水也不及喝,便躲到内室栓上门,任绍闯怎么敲门都不开。
他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好得时候好的很,脾气上来了,就得自己待着。
绍闯敲不开门,转而去收拾买来的物什,别的也就罢了,那肚兜放在外室怎么都不好,他只得放在怀里,贴身揣着,光是想到林雨泽穿上这些衣服的情景,他的下身就涌起一股热意。
林雨泽在屋内听着外间的动静,丈夫揣肚兜的情景他全看见了,脸上又是一阵青,一阵红,好不Jing彩。谁要理这个蠢蛋!别的也就罢了,随他折腾去,反正怎么着都是爽快,只是,做什么要拿女人穿的衣服给他,这不是存心侮辱他吗?
话也不会好好说,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闷死他算了。越想越气,林雨泽也没去帮忙,坐在床边,靠着立柱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一个时辰,林雨泽正梦见红鸳鸯肚兜穿在身上,半落不落,袒露出大片肌肤。他骑在绍闯上方,身子上下起伏,账中喘气声息不断,浪叫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