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到底有没有过女人,这是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凤三知有一次晚上本留了高平过夜,却被傅飞声半路截胡了,第二日早起在花园里喷上了傅飞声,便嘴贱地讽刺了傅飞声道:“到底是娶过妻的,女人邀宠的手段耍起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傅飞声冷冷清清一双眼眸里冲着凤三知瞥了一眼,那一眼里真是嘲讽带着得意,他道:“张了腿也没人cao,怪不得一副深闺怨妇样。”
凤三知气急,他伸出手指指着傅飞声,嘴巴张了两下还不待说话,那头的傅飞声转过身又说了句:“另则,你又何必看不起女人手段,高平什么时候说过他不爱妇人了?”
凤三知一愣,他是真的不知高平到底爱不爱妇人,他自来便当高平更爱男子身,便是身边的几个双儿,包括他自己,都是当男儿教养长大的,身遭毫无一丝女儿气息。
便是在床榻上sao浪至极的傅飞声,下了床榻依旧是高挑修长,俊眉修目的好男儿。
他是从不曾问过高平是不是也爱妇人的,是不是内里其实也颇好一些妇人身段?
傅飞声见凤三知愣住了,他倒是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便走。
凤三知在花园里站了许久都不得解,最后踱出了花园,慢慢走到了前厅,泥金屏山后的一桌小席面上已摆好了早点,他到的时候孔希正往桌上摆放一道百合莲子粥,看样子是他早起熬煮的。
孔希冲他微微笑了下,他年岁渐长,褪去了曾经的青涩气息,倒在这清秀的眉目里修炼出了几分他孔雀身的艳丽来。
凤三知是羽皇,孔希算是半个孔雀,所以他自来对凤三知颇为尊重,然则孔希本就是几个人里年纪最小的那个,他自来便就对其他人都十分尊重。
凤三知早起碰上了傅飞声,然则到了饭厅却没有碰到高平,转而一想就知道想来是高平又在赖床。
他坐了下来,拿了一碗白粥,剥了一个鸡蛋,入口之前,他顿了顿,然后抬起头望着孔希道:“你……”
孔希听到了,回望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凤三知犹豫了下,终还是问出了口:“你可知,高平他身边可曾有过妇人?”
孔希一愣,开口问道:“我不曾见过。三哥怎么想到这个了?”
凤三知笑了下,倒也不隐瞒,他说:“先前碰上傅飞声,本想气气他昨夜截了我的胡,可他话里话外却道,高平是爱妇人的,便则想问问,可曾见过高平身边有无妇人。”
孔希张大了眼眸,他哑然道:“是么?我可真不知,不过傅城主同公子少年相识,也许知道些隐情也说不清,或者,倒是可以问问奉大人或是萧大人,他们自小同公子一起长大,应是最清楚不过了。”孔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那个名字刚刚含到嘴中,终于还是咽了下去,然则凤三知看清了他的表情,便知道孔希另外想说的定然是谢言之。
谢言之自小便看中了高平,高平身遭大大小小的事便没有能逃过他的眼睛的,这些事情合该去问他,可是谢言之这个人……
凤三知沉yin了一下,决定还是在碰上了奉今明或是萧永巍的时候去问问他们两个。
只问了下人才知萧永巍今日一早便骑了马出城,倒是奉今明,说是自地窖里提了一壶酒,正一个人卧在桃花树底喝酒练剑。
凤三知觉着自己为了这个事儿问来问去还真是有些小家子气,可是自来关乎于高平的事他总是格外上心,高平不是什么外人,往难听了说他的身子都叫人睡熟了,什么难堪的样子都被他见过了,他稍稍打探些他的事儿总也算不得过分。
凤今明的确在桃花树底喝酒练剑。
那一株桃树不是凡树,本就是修炼了三百年的桃花妖,已是开了灵智,只是尚且不能化形,它常年花开不败,一巡一巡的,便是隆冬季节,在那落雪的枝头也能开出新的粉色花苞来。
桃花树极高大,男人一手握剑一手提酒,剑气扫落桃花,漫天纷飞里男人又慢慢提酒一饮,还真是自得其乐得很。
凤三知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伸手捏住一瓣桃花,注立射出,那头的男人反手以剑锋斩裂那一叶花瓣。
奉今明收剑入鞘,提了酒壶冲着凤三知晃了晃:“羽皇是过来寻某喝酒?”
凤三知笑道:“你的酒我可不敢喝,太烈了点。”
奉今明慢慢走出那桃花飘落的地方,他伸手一请,便邀了凤三知坐于一旁的石凳上。
石凳前有个石桌,石桌上摆了白玉茶盏,白玉茶盏里飘了碧绿色的碧螺春。
凤三知执茶,凤今明提酒,两人居然相对饮得也颇欢。
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些事,两人自来有如老友,到了后头,凤三知才颇有些不好意思似地轻咳了一下,然后同奉今明道:“奉大人,我有一事,想问问你。”
奉今明挑了挑眉:“哦?这却是什么事情,倒叫羽皇问道我这边来?”而今四海太平,羽皇能有什么事儿,除非是同那人相干的——
凤三知自来知道这人是个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