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斋居士录》里曾有过一副男性鲛人的画像,半身人,半身鱼,靠在河岸边。高平不太能从这一副画像里感受到这一个种族被格外吹嘘的美貌资本,以至于翻阅历史时,便不由对前朝那些贵族越发唾弃。
当然了,高平对鲛人这个族类也并无什么好感。
他难得几次轻率地下过结论,认为这个种族大约除了所谓的美貌应该一无是处,所以才会被前朝贵族玩得灭了族。
他也稍许有些轻视文字中记载的鲛人,言其残暴嗜血想必不过是被玩弄得过了最后奋起反抗的结果。
直到他此时此刻亲眼目睹到了这个本应只记载于历史尘埃里的妖物,他才惊觉,那些文字是真的。
美貌是真的,嗜血亦是。
借着蓝色鸟雀嘴中所衔的火把,众人清清楚楚看到了不远处那已经被磨得光滑发亮的汉白玉石阶上的场景。
高平身后的人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而高平则瞳孔微缩,然后提袖掩住了半边口鼻。
汉白玉石阶上的场景yIn靡至极,那些放浪的喘息全不因他们到来而稍有停歇,而浓重的血腥味慢慢飘散在空气里,众人借着那火光甚至能看清从汉白玉阶上潺潺流进巨大水池中的猩红色血ye。
他们看到了一条活着的鲛人。
他有优美有力的背脊,和微微鼓起漂亮线条的肩膀和手臂。
他有一条巨大的鱼尾,从腰际覆盖的玄黑色鳞片一直到荡着水波的深处,那尾处时不时因为鲛人的愉悦而甩出水面,发出掀开水面击打水面的声音。
他们一开始听到的,便是这个声音。
他们看到了这一条活着的拥有巨大玄色鱼尾的鲛人正用他有力的双臂死死压制住了一个人。
是的,在那个鲛人身下,张开了大腿被肆意cao弄xue口的正是一个人,那些yIn靡放荡的呻yin声也正是这个人口中发出的。
那亦是一个身材极为高挑健壮的男人,粗壮的手臂紧绷起的肌rou甚至还较cao弄他的人鱼更鼓几分,那大腿亦是紧实修长,死死绞着身上那个鲛人的腰肢,恨不得那一根火烫硬物一直戳到最深处,cao入他的内脏五腑,他的脸是扭曲的,可哪怕如此也能看清他有一张极为出色的脸庞,天庭饱满,唇珠圆润,只已被cao得翻起眼白的眼睛,失了神志一般嘴角流着涎水。
他这是被cao得狠了。
身下的rou棒肿胀得发紫,被折起的下身露出了被cao弄得出血的saoxue,那xue口已经合不拢了,那鲛人较常人粗壮两倍的紫黑色物什扑哧扑哧地在那个仿若烂rou一样的xue里进出着。
而更可怖的是,没cao弄几下身下这个健壮的男人,那个鲛人便咧开自己尖锐得如同虎齿一般的牙齿,张大了嘴,低下头狠狠撕下这男人肩头的一块rou。
那的确是个貌美至极的鲛人。
玄黑蜿蜒的shi发,杏仁一般优美的眼眶,他有一张漂亮的樱桃似的嘴,男人的血染红了他樱桃似的嘴,染红了他整个尖细的下巴。
他咬着男人那一块血rou在自己的嘴间咀嚼,血沫rou沫在白色的尖齿间翻滚。
他在吃着身下这个正被他cao弄得神志不清的男人,身下cao着已经被他弄得烂掉了的saoxue,口中还在咀嚼从他身上撕咬出来的rou。
真是美貌凶残的妖物。
而且他那么大胆,他明明早已经发觉了他们的进入,可是他还是那样,睁着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他拉起了男人,将他摆弄成了跪姿。
那个男人就那么朝着他们一行人跪着,再次被身后的鲛人贯穿了身体。
他甚至还在愉悦地yIn叫,明明被顶得小腹上都起了一个凸起,都快要被cao穿肚子,肩膀上都能看到白骨了,他却依旧还在yIn叫。
——这是一个已经被驯化已久的男人。
高平看向那个鲛人。
那个鲛人也在望着他们。
他吃着血rou,cao弄着身下被他驯化的母狗,那双无悲无喜的眼中忽然落下一颗珍珠。
鲛人落泪成珠。
那颗珍珠滚落鲛人美丽的脸庞,沾染了他下颚上那些鲜血,浅浅地一声声响,落入了那一池黑水中。
飞于空中的蓝色大鸟盘旋地飞下,化成人形脚尖轻轻落于白玉栏杆上。
他手上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凑近那个落泪的漂亮妖物,火把噼啪一响,羽族看了看那鲛人身下已然失去神志的男人,他谨慎地对着那鲛人道:“喂,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话刚落,那鲛人忽地便转过头看向他,直勾勾看着他。
这羽族被唬了一下,身形绷紧,紧紧盯着这漂亮却凶残的妖物。
忽地,那鲛人放开了身下那个男人,他摆动着鱼尾伏上岸来,慢慢朝着那踮着脚尖站立于白玉栏杆上的羽族靠近。
只那被放开的男人还伸手去搂那鲛人的腰肢,被那鲛人一个鱼尾拍打至池水之中。
那鲛人朝着羽族慢慢伸出了手。
蓝色羽族紧张得呼吸都微窒,他的眼睛盯着鲛人的手,眼角还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