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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放开我——”
卫绾避开贺元稠的吻,推他。
衣襟被扯了开来,露出昨日被祁钰留下的痕迹,激得贺元稠眼睛更红。
他冷着脸地捏住卫绾的下颚,掐着他的腰,强迫他张嘴。
贺元稠想卫绾像昨日亲祁钰那样亲他,可卫绾对他的反应只有抗拒。
凭什么?
贺元稠头一次这样粗暴地对待卫绾,舌头不容拒绝地与卫绾的纠缠着,压地卫绾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舌尖突然一痛,贺元稠尝到了血的味道。
他退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卫绾。
卫绾眼眶发红,眸中有泪闪烁,束发在方才的反抗中松了下来,一头泼墨般的秀发四散,铺满了白色秀枕,衬得那张清秀漂亮的脸愈加惨白。
“你别逼我恨你!”卫绾喊道。
贺元稠挡住卫绾踢过来的腿,将其分开,压在两边,他盯着卫绾的眼睛沉声道:“我不想逼你,阿绾,我爱你。”
卫绾气得眼尾发红,这些人的喜欢、爱,就是强迫、就是占有吗?
贺元稠挤进卫绾的腿间,亲着卫绾的锁骨,意图将上面那些碍眼的痕迹用自己的印记覆盖住。
不知过了多久,贺元稠才发觉身下的人没了动静。
他从卫绾的颈间抬头,只见卫绾偏着头,咬着唇,无声地流着眼泪。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躯体僵硬地像个尸体。
贺元稠顿时心中一慌,他方才还说过不会拘束着、不会强迫卫绾,可现在他又在做什么?
贺元稠从卫绾的身上起来,手忙脚乱地帮卫绾擦着眼泪,轻声道:“我不逼你,我不逼你了,阿绾,你不愿意,我就不强迫你,别哭了。”
卫绾冷着脸推开他,自己将眼泪抹了,问他:“你还要继续吗?”
贺元稠苦笑一声,他都起来了,又何必再故意这样问?
或者在卫绾眼中,他与禽兽并无差别,人被欺负地这样了,哄一下人,又继续?
“……抱歉,今日是我失态了。”贺元稠低声道歉,而后沉默地将卫绾被扯开的衣裳给他系好。
卫绾没回他,他推开贺元稠,自己背过身去整理衣裳。
贺元稠便默默地看着他。
“公子——”
一道焦急的声音打破了里头的僵硬气氛,柏七口中叫着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外人不知卫绾的身份,卫绾也不愿旁人知道他是镇北侯府的小君,是以在书院,柏七都称呼卫绾为“公子”。
柏七急着跑来,却见里头氛围有些古怪。
本该是院长的书斋,却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且见两人神色有异,他家小君眼眶还有些红,像是哭过了一番似的。
最后还是卫绾率先开口道:“什么事,这么毛毛躁躁的?”
柏七回过神来,也不顾得心中的疑惑,将府里传来的话告诉卫绾,“公子,侯爷叫您回去——小公子突然晕倒了!”
卫绾脸色猛地一变,“这么回事?什么叫‘突然晕倒了’?!”
他一边往外疾步走,一边问柏七,因为紧张,声音不由得高了一些。
“我,我也不清楚,府中来人就是这么说的。”柏七也有些慌。
身后,贺元稠跟了上来,他拦住卫绾准备踏上马车的动作,“你上我的马,我带你去镇北侯府,这样快些。”
贺元稠扯下腰带上的玉佩,对着柏七道:“认得平阳公主府吗?你拿着我的玉佩,快马加鞭赶去平阳公主府,找常太医来镇北侯府。”
平阳公主年岁渐长,年轻时落下的头痛便发作地更加频繁了,皇帝心疼长女,特留了一名太医在平阳公主府候着。
“宫里太医医术高明,你家那孩子突然晕倒,还是找太医看看更为稳妥一些,若是祁钰进宫请太医,来去折腾,还得费一番时间,不如先借一借我母亲府中的太医,”贺元稠一边取马,一边对卫绾快速解释道。
“上来!”他跨上马,朝卫绾伸手。
卫绾一心想着祁明琅,此时也没有顾忌,撑着贺元稠的手,跨坐在他的身后。
***
祁钰看着一同进府的两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怎么回事,今早我离开的时候明琅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卫绾没察觉到祁钰表情的变化,朝他焦急询问道。
祁钰收敛好面上的表情,安抚他,“你别着急,郎中已经在里头看了,我也命人去宫里向皇上求了太医,过会儿应该就要到了。”
祁钰正说着,外头柏七便带着寻来的常太医来了。
“不必行礼了,先去里头看看那孩子。”贺元稠挥手,免了常太医的动作,道。
祁钰身形一顿,朝贺元稠望去,眼神在卫绾与贺元稠之间打了个转。
现在这个时候他也发作不得,于是祁钰最后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贺元稠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