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宥醒来,起床去Cao场跑了几圈,吃完早饭回来洛新阳还没醒,索性打开电脑弄了会作业,直到十点多洛新阳才爬起来,迷迷瞪瞪地跟林宥说洗漱完就走。见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林宥也关掉电脑去换了身衣服。
下楼走到校门口的时间叫的车也到了,林宥说得先去一趟乐队的练习室拿贝斯。
洛新阳也没意见,路上随口问着:“怎么最近不见你出去演出了?”
林宥耸耸肩:“都挺忙的。”
林宥玩乐队这件事他们宿舍很早就知道,也见怪不怪了,遇上学院系里举办的什么活动晚会,还老起哄让林宥上去表演,也不是非得端着,但就是学校里没他用的鼓,为了这个再大动干戈把鼓拉过来,实在是太费事。之后乐队去酒吧演出什么的林宥倒是邀请宿舍的几个人去看过。最近别说演出,就连练习室都很少去,更别说现在贝斯手走了,他们人都凑不齐。
其实乐队里的成员往夸张了说是碰运气碰来的也不为过,会玩是一方面玩得好又是一方面,有些人就是图个新鲜,又不想花时间去和乐队里其他成员磨合,新鲜感一过,不用说都散了;再有就是他们这种的,一个乐队也就四个人,俩人还互相看不顺眼,见面不是掐架就是冷嘲热讽,练个歌都不安生。
说徐明成走不是因为这个他自己都不信。
到了之后洛新阳哪哪都好奇,想跟着去,林宥就让司机先在路边等一会。
最开始他们为了找练习的地方还租过地下室,呆过一阵都觉得太压抑,后来还是周诉联系的,租下了这个地方,不大不小的一间房,还带个小阳台,因为周围人差不多都搬走了,他们也不用再弄隔音。
林宥带着洛新阳上楼,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走进去来到一个黑色琴盒前,打开确认了一下是不是徐明成的贝斯,而后林宥环顾四周,看看还有没有徐明成落下的东西。
洛新阳跟在林宥身后进了练习室,整个房间一览无余,最明显的是摆放在房中的架子鼓,因为窗户很大,所以看上去显得挺明朗开阔的,墙壁上一张张贴的或是斜着或是歪着的海报,夸张的字体跳跃的颜色,看上去还有点眼花。洛新阳挪动脚步满眼好奇地看着,除去海报之外还贴了不少的照片,有单人的也有合影,去看林宥演出好几回了,乐队里的几人他多多少少也认得。
但这个练习室还是第一次来,面前一张张的照片定格下来的特定情节印在这手掌大小的相纸上,莫名就多了一丝他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他在通过照片看到另一个世界里的林宥一样。
其中一张照片的色调很像拍立得独有的那种氛围,林宥坐在架子鼓中央,双手握着鼓棒,应该是察觉到有人在偷拍他,抬眼间用鼓棒指着镜头的方向,这一画面就被定格下来。
看了一圈洛新阳觉得这一张照片给人的视觉感最强,随性的神情,但用鼓棒指镜头这一下又带上了点轻狂桀骜,就连下巴都是微扬起的姿态。
听到声响洛新阳回头,就见林宥把一个大大的黑色的琴盒挎在肩上,随口问:“完事了?”
“嗯,”林宥点头,“走吧。”
锁上门,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洛新阳看着林宥背上的琴盒,好奇问:“这个挺重的吧?这不你们练习室么?背来背去多麻烦啊。”
中间弯弯绕绕林宥也没多解释,只说:“他以后就不来了。”
“啊?”洛新阳惊讶,“什么叫不来了啊?不会吧?”
“就是你想的意思,退出了。”
洛新阳一脸唏嘘:“说走就走啊……我没别的意思,跟人家也犯不着,就是好奇一下。”
林宥轻笑:“其实在圈子里都是常有的事,好聚好散。”
边闲聊边走,坐上车之后林宥说先去纹身店吧,徐明成还没回他的消息。
洛新阳看了看手机,估算了下时间,提议道:“办完事咱们吃了饭再回去吧。”
林宥没异议:“嗯。”
距离目的地越近,洛新阳脸上的表情就越气氛,下了车就摆出一副要跟人理论的架势,林宥背好琴盒,压了压帽檐,跟着洛新阳进到店里。
进门林宥随意地打量周围,看上去这个店已经有点年头了,掉漆的墙上挂着一个木制的牌子,上边只一串简单的英文‘Tattoo’,一进门两边的墙壁挂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图案,没看到有人,只见洛新阳熟门熟路地向店的内部走去。
林宥抬脚刚要跟上,眸光一转看到墙上其中一个图案定住了,画的是一条蛇。林宥微微皱眉,总觉得在哪见过,又多看了几眼,这一下发现墙面上还有好几幅都是蛇,形状姿态都不同,但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能让人产生Yin冷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你就是骗我的!什么长长就好了,这和当时有什么区别吗?”
洛新阳一见到人就大声嚷起来。
林宥走近,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背影,引人注意的是他扎在脑后的小辫,绑的手法凌乱且随意,还有好些头发散落在脖颈处,抱着画板,低头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