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考前的仅剩的两个周末之一,林作铃不得不抽出时间,陪玉乔去看病。
本来周五晚上他一定会偷懒不写作业,和苏恪青打一局游戏,或者一口气看部动漫,这个周五却没这么好福气了。
他破天荒周五就开始赶作业,把各科卷子分好,一摞摞摆在自己案头,苏恪青看到以后迷惑地问他:“你摆龙门阵呢?”
“得把问题解决掉,”林作铃语焉不详地和苏恪青解释,“这个周末过后,您就请好儿吧!”
苏恪青眯着眼想了想,迟疑地“哦”了一声,也拿出作业坐在旁边桌子写起来。
“明天上午,”林作铃写了一会,想到什么似的试探着问:“你有什么安排吗?”
苏恪青看向林作铃,摸不清他是希望自己有安排、好给他留点空间;还是希望自己没安排,好陪他去做些什么?
他斟酌着回答:“周末有事,但是没定时间,所以还不确定明早的安排。”
“哦,”林作铃心虚地低下头,“...我没有去过四院...能不能......”
四院是本市的Jing神病医院。
苏恪青听清后愣了一下,接着皱起眉头问他:“你好好的去那儿干什么?”不自知间语气已经带上严厉。
本来上次吵架后他面对林作铃已经收敛很多,尽量把自己控制成弱势一方,可多年来的相处模式已是积习难改,他克制不住自己面对林作铃时的强硬。
林作铃连连摆手:“不是我要去看病,是...我想让玉乔吃药控制一下...”本来他只想隐晦地让苏恪青帮帮自己,看到苏恪青好像有点生气,他立马倒豆子似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显然也早就习惯了苏恪青的强硬作风。
苏恪青听完林作铃的话非常诧异:“是她自己告诉你她生病的吗?”
“对啊!”林作铃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正好好儿走着路呢,她一下就哭了,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吓死我了!”
一个人生病或者情绪崩溃,都不是最可怕的,让林作铃心悸的是玉乔身上的撕裂感——极短时间内,她仿佛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人。
哪怕她平时表现出一点点裂隙,不要那么周全、成熟、善解人意,他也不会被吓到。
对玉乔而言,经历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带上一张面具般简便,极端的情绪之间没有分野、完全不需要缓冲地带。
苏恪青的神色变得凝重,“她和你坦白之前,是不是收到了短信?”
“欸?这个...我想想...哦——!是有这么回事儿!你怎么知道?”林作铃想起自己给苏恪青递过的求救眼神,本以为已经被搁置了——“是你发的?”
苏恪青不置可否,只是喃喃自语:“她完全没有害怕,反应也太快了...”
“那你说,带她看病开药这个计划可行吗?”林作铃急了,绕着苏恪青团团转。
苏恪青无奈地看了林作铃一眼,他知道让林作铃狠下心放弃玉乔是不可能的,既然玉乔愿意去看病,开了药以后她就不好再明目张胆用不吃饭要挟林作铃了吧?
“嗯,让她吃点药控制一下,总是有好处的。”
“那你之前给她发的消息内容是什么啊?难道你早就知道她有抑郁症?”
“我查到了她之前的就医记录。”苏恪青避开了自己的调查手段,遮掩着告诉林作铃:“我总觉得她不对劲,学生自治团不是能看到档案吗,就去翻了下。”
林作铃不疑有他,“那你明天能不能...嗯,在我应付不来的时候,假装偶遇一下?”他扒拉着苏恪青的衣服,神色很慌乱,“你不知道,我现在一听到她说我‘可爱’就汗毛倒竖。我想回报她的付出和好意,但大概是我心智不坚...我、我现在有点害怕和她相处......”
苏恪青抚上他的头发:“不怪你。她如果治好了,你再像朋友一样对她吧。”
周六早晨,林作铃早早爬起来,去四院门口等着。四院是本市的公立医院,周末不会全休且有少量就诊名额,方便周内无法前来的患者。
苏恪青和他一起出门,在离医院还有一站路时分开,走到了医院旁的一家咖啡厅里等着。
K到得也很早,和林作铃碰面后,林作铃和他简单交代了玉乔的病情,他听后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离约定时间还有两分钟的时候,玉乔步伐匆匆地赶到门口,远远看到林作铃和K已经到了,语带歉意道:“不好意思,久等啦!”
“我们才来的,”林作铃朝她晃晃手表,“再说,还没到约定时间呢。”K在一边附和着点头。
玉乔眯起眼笑笑。
今天不用穿制服,她选了咖色缎面衬衣,配麂皮绒格裙,膝盖下是泡泡袜,搭一双中跟软皮鞋。
看起来很温暖、舒服。
她化了淡妆,笑起来时,眼皮上淡色闪粉亮晶晶的,嘴唇的触感也很莹润。林作铃还没见过这样的玉乔,学校里的玉乔打扮很符合她Alpha的身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