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把那京戏叫作bei-jing o-pe-ra,没见过那五色的油彩愣往脸上画……”
“……简直OK顶呱呱!蓝脸的窦尔敦 盗御马,红脸的……”
一辆破烂的电动车嚣张的唱着曲儿,在灯火通明的城市道路上风驰电掣,甚至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从上面掉下几个零件。骑着它的人跟着嘹亮的歌声哼唱着,墨色道袍随风飘舞,简直潇洒飘逸得不像话,一路上格外扎眼。
“停车!靠边停车!”声音从喇叭里扩散开来,比电动车的歌声还要嚣张。
叶浮白猛捏刹车来了一个飘移,“嘿嘿,警察蜀黍,有什么事儿吗?”
几分钟后,叶浮白就看着自己今天刚花了一百八十八块买的拉风小车车被无情的拖走了。他在夜风中凌乱了几秒,呜…他哪里知道这车违规改造了嘛,卖车那人明明说今年就流行这款。
今天的饭钱被骗走了,叶浮白很伤心,于是决定去抓个鬼。
今晚!不能只有他一个倒霉鬼!
……
“先生,璟亭会所非会员不能入内。”
会所大厅里恢弘壮丽的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直射到大厅门口,高大健硕的保安背对着光源,整张脸隐在暗处,更显得戾气逼人。
叶浮白抱拳对齐身堵在门口的人陪笑道:“两位大哥能否通融通融,行个方便,我真的只是进去寻个人。”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一丝讥笑。面前这人被半明半昧的的光线笼罩着,清浅的轮廓在光里更显朦胧,五官端正立体,脸上最出彩便是那双如同缀满星河般闪耀的褐色眸子。他面容清隽矜贵,确实符合会所里小鸭子的长相,但前提是忽略他这一身怪异的打扮——
叶浮白穿着一身黑色道袍,头发梳了一个太极髻,身后背着一个缀满补丁的破布包,手上正拿着一个看起来乌漆麻黑的铁块,看形状应该是个罗盘……吧。
虽说人长得还不赖,但这一身打扮实在和这里太不搭边了一点儿。而且看起来神叨叨的,怎么看都和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没什么两样。
叶浮白看两人真不让他进去,咬咬牙,凑近了一些道:“这样吧,我跟你们说实话,你们这栋楼里进了脏东西,我现在进去就是为了抓它。再晚点儿就要出事儿了!”
保安又一次对视,最后绷不住笑出了声。俩人笑够了,擦着眼角渗出的眼泪道:“小神棍,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在这儿你是骗不到钱的。”
叶浮白气得捏紧拳头,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不要跟这种无知刁民计较。算了,又不是非要走正门。
他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嘴里嘟嘟囔囔道:“我才不是什么神棍呢。”但换来的却是两个保安更加热情奔放的嘲笑声。
叶浮白背着破布包吭哧吭哧的穿过巷子,围着会所转了一圈,仰头看着在黑夜里如同一张张血盆大口的窗户,随即低头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的算起来。
“东北方……”他朝着既定方位走了几步,抬头只看见一扇亮着的窗户,“应该是那儿。啧,顶楼,这倒霉鬼真烦人。”
叶浮白看着那扇窗户,心情恹恹的从破布包里掏出两个馒头啃得津津有味,忿忿道:“等我吃饱了再来收拾你。”
此时,璟亭会所顶楼房间里正荡漾着一阵阵yIn靡不堪的啪啪声,以及不堪入耳的yIn言浪语——
“啊哈……项哥……轻、轻点儿……要被cao坏了……”
“cao!贱货,怎么那么sao。”
项竞淮眼眶里的红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身体里熊熊燃烧的欲火让他周身漂浮着一层墨色的雾气。每到百年血煞之日,他身体里的煞气就抑制不住的往外涌,浓重的欲望让他头脑混乱,如果不发泄出来,鬼煞之气几乎能把他撑得爆体而亡。因为鬼煞之气太过强悍霸道,这几乎是每届鬼王的通病。
他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自持,他压着小鸭子拼命cao干着,身体里的快感几乎让他溺在其中。
正当他干得欲仙欲死、难以自拔时,身后猛地传来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身体的警觉性让他瞬间收神——
只见一个穿着黑衣道袍的男人,嘴里叼着一个乌漆麻黑的东西,怀里抱着一扇刚从窗户上卸下来的玻璃跳了进来,此刻正直愣愣盯着他……
叶浮白看到项竞淮的一瞬间,脑子像宕机一般愣了几秒。项竞淮看到叶浮白亦有同样的感受,同时心里默默打了个突。只一眼,头脑便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是谁?”带着怒意的声音充斥在房间内,把叶浮白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并没有把这几秒的异样放在心上,忙小心翼翼的把玻璃放到地上,笑道:“深夜叨扰,实在不好意思。我、那个、其实……呃,这位仁兄你能不能先把你的小兄弟拔出来,不然你快被它吸干了。”叶浮白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小鸭子。
项竞淮跟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回过头望着自己身下的人——刚才那个身娇体软的小鸭子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