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李源自从那天晚上,就失了贾元林的宠幸。就连下人也开始欺辱起他来。给的碳火原本都是上好的,现在拿了厨房烧火的木炭给他,呛的要死不说,连分量都比以往的少了许多。
贾明坤那边也是,那天在祠堂跪了整整一眼给他冻的第二天拉肚子拉个不停。病好了就是被贾元林有事没事叫去书房,一顿臭骂。
江绮筵这边见这两人都吃了瘪,乐的要死。翁佳芿却说有些担心他两会报复江绮筵。
“佳芿,就算我不做这些,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像高李源,你处处礼让他,他照样还是时时欺辱你,觉得你好欺负。贾明坤更不用说。这个登徒子!如果我昨晚不那么做,后面他强迫我被贾元林知道了,大可说是我勾引他的。到时候不管我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翁佳芿听了他的话,只能点点头。江绮筵到底跟他不一样,他的脸实在太过漂亮,这样的一张脸不是被人爱极了,就是恨极了。就如他所说,他只有先发制人,才有机会保住自己。
这两人被整,暂时不会再来烦自己,江绮筵原本以为能清闲一段时间,结果就发生了一件让他更烦心的事。
他这天本想来找翁佳芿一起去庭院赏梅,走到院子里,却发现小焦守在紧闭的门口。看到他过来便一脸的紧张,作势要喊翁佳芿。
江绮筵立马意识到不对,狠狠瞪了他一眼,吓的小焦连喊都忘了喊。
他推开门,就看见贾元林之前请来的画师正抱着翁佳芿,两个人吻的忘乎所以,看到他推开门进来顿时给吓了一跳。
“给我过来!”
江绮筵瞬间发火,把翁佳芿从他怀里扯出来。
“马上滚!”
江绮筵对着那画师说,那人看翁佳芿被江绮筵拉着,低着头不说话,只好收拾完东西就走了。
江绮筵冷眼看着那画师走远了,才开始骂起翁佳芿。
“你傻了是不是?!怎么跟那种人混在一起?!”
翁佳芿低着头说那人对自己是真心的,跟别人不一样。
江绮筵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朋友不仅容易善心泛滥,脑子还不好。他一个没注意,竟要被人给骗了去!
“真心个头!这些画师连春宫图都画,什么样的人都敢勾搭。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街角娼ji,骗了你的身子立马就翻脸不认人!翁佳芿,你是傻了不成,还觉得那人对你是真心的?!”
翁佳芿听到江绮筵这样说自己的心上人,也忍不住反驳起来。
“沂滨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们是真心互相喜欢的。”
江绮筵听到他这样亲切的喊那画师,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是吗?那你敢不敢让我试他一下?他若是没被我勾着,那就如你所说是真心的,他若是跟那贾明坤一样Jing虫上脑,那就说明你翁佳芿识人不清,是个睁眼瞎!”
翁佳芿瞬间不说话了,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他虽认定和郑沂滨是真心相爱,但若是让江绮筵去勾引他……他也不敢保证郑沂滨对着这惊世容颜的江绮筵,能不能把持的住。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敢是吗?你自己心里其实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心对你。佳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愚蠢了?你跟我待在这个家这么久,又同为男人,难道还不清楚他们的劣根性吗?”
江绮筵满脸失望的看着翁佳芿。他原以为翁佳芿平时跟人不争不抢,处事淡然,便会比他看的更为透彻。没想到却被这画师三言两语给蒙住了心。
“好,那我要在旁边看着。”
“当然了,你不看着,怎么能知道这男人的真面目。”
江绮筵虽这样说着,但回去后到底忍不住哭了。他忍了一路,回到屋内就忍不住把这满心的委屈和愤怒发泄了起来。
张培楠看着他坐的板正,冷着一张脸,却一直红着眼落泪。心里是一阵阵刺痛,忍不住拿了帕子给他擦。
江绮筵看着他的举动,冷不丁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哭起来好看吗?”
“好看。”张培楠木木的点点头。
江绮筵哭起来是真的很美,那双勾人的凤眼蓄着泪水。眼尾和鼻尖都透着微红。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碎几分。恨不得把他捧在心上,好好宠爱。
但江绮筵听到他的话只是冷哼一声。
“呵,你们都一样。把脑子栓在了下面那根上。”
张培楠知道他在骂自己,但是看见他哭的这样倔强,逞强,除了心疼,半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
“翁佳芿这个傻子也一样,见色忘友。还怕我真的把他心上人给勾走了。我跟他认识了这么久,还比不过这么一个臭男人。”
他越说越伤心,连声音都哽咽了起来。张培楠看着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办。
突然张培楠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趴在地上,爬着,一边还学着马叫。
“你这是在干吗?”
江绮筵本来哭的正伤心,被他突然怪异的举动给弄懵了,一脸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