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重重一掐,印上几道鲜红指痕,凛冽的气息刀子似地刮了过来:你倒真敢给本王承认。
殿下不是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服媚咬住下唇,红润的唇瓣被咬得没了血色。
不问你,难不成还要夸上你一句懂事贤德?
这话听着委实过于刺耳。
服媚一挣,下巴从他指中脱离,黑白分明的乌黑眼瞳坚定地望向他,清丽的面容上显出怯懦与倔强,殿下为何要对我这般冷嘲热讽,难道是我想这么做吗,我如今没名没分地跟在殿下身边,若是有了孕旁人该如何看我,殿下的名声是名声,服媚的名声便不是名声了吗?
且你又不曾问过我是否愿意生子,若我不愿呢,我知殿下待我好,我不该不知足,可我心中亦惶恐害怕
晶莹剔透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粒粒从眼眶滚落,跟放了闸的洪水一样越揩越多。
服媚一个伤心的抽噎,鼻孔里缓缓冒出一个荔枝大小的鼻涕泡来。
服媚哭声戛然而止。
旋即抬头看了一眼师瑾,下一瞬,自觉丢脸的小姑娘双手捂住脸蛋,自暴自弃地放声大哭起来。
再哭下去,王府都要被淹了。师瑾轻叹一声,俯下身将她双手拉开,帕子覆上去擦完她一脸的眼泪鼻涕,两只纤白的柔荑也一并细细地擦拭干净。
既觉得本王逼迫了你,有什么话就该与我直说,非要自作聪明。师瑾将帕子丢掉,冷眸眯了眯,避子药这些,是谁教你去做的。
服媚泪意止住,声音还是哭腔:无人教我,是从前女夫子教我读诗经时讲了诸多道理与我,这些东西我如今自己也是能想到的,殿下莫当我什么都不懂。
师瑾幽她一眼,又将那药包勾起吊在指尖百无聊赖地转啊转,转着转着来到服媚面前,眼神往燃烧的铜炭篓瞥去,薄唇徐徐轻启:自己拿去烧了,本王就不再与你计较此事。
殿下当真?
再多问一句便不当真了。
服媚飞快接过药包,脚底抹了油似地滑下了床,来到铜炭篓前,揭开封火盖,小心翼翼地将药包给丢了进去。
少顷,药草的香气在房间里飘散开,服媚拍拍手回到大床前,乌黑明亮的双眸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盯住师瑾:那可就说好了,不再计较此事,殿下也不许再因此事治任何人的罪了。
师瑾掀开眼帘,视线落在服媚美丽娇媚的面庞上,唇角挑起一抹蛊惑人心的Yin冷弧度,言语诛心:你不提醒本王倒还差点忘了,本王只说了不再与你计较,至于你那个帮凶,你说我该如何责罚她。
殿下。服媚慌乱地抱住他一只胳膊,柔软的身躯贴了上去,是是我诓骗小菊去帮我买的,真的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怪罪小菊,服媚真的知晓错了
腰肢上亘来一条虬曲有力的手臂,强势地箍住她往后栽去,服媚被推倒在被她不久前拱得像山丘一样的被子上,上方是深深凝住她的煜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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