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侧都是楼梯,梁兮出门右拐,穿过长廊,越走越安静了些。许言深就在楼梯边,靠在安全门上,见她过来,微靠着的身子站直,显出一副久侯的姿态。梁兮被他一直盯着走过去,不自在地看看衣裳,担心是不是哪里不得体。她低下头避开他专注的目光,“你怎么在这里?”“我跟朋友过来。喝了多少酒?”站的近了,他闻到她身上酒的气味。梁兮脸上微红,眼神是微醺后的迟钝,“一桌十几个人,一人敬我一杯。”他走进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双手撑在墙上,低头凝视,“什么酒?”梁兮闭闭眼睛,感觉有个名字在嘴边就要脱口而出,偏偏一时间记忆断片,想不起来。在她犹豫的功夫,他趁机低头,含住她的嘴唇,尝试着扩大范围,舌尖抵在她牙齿上。梁兮眼睛半睁开,秾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透出一片Yin影。他的舌头灵活有力,撬开她的牙关,缠住舌尖追逐。那种感觉很奇妙,跟一个人唇齿相依,互相用力的纠缠,恨不能将对方吞进肚子,一点也不可怕,反而滋生出一种奇妙怪异的感觉。鼻翼间全是他的气息,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健硕的手臂用力将她揽紧,这个吻又激烈又绵长。梁兮脸憋红了,本就晕乎乎的脑子越加不清醒,她靠在他胸前喘气,两条腿都是软的。许言深顺着她的头发,又像劝又像建议,“楼上安静暖和一点,上去坐一会儿?”梁兮以为许言深说得楼上就在上一层而已,其实还要高几层,高到听不到半点会所的声响,更像是个酒店。许言深推开门,揽着她朝里面走了一步,叁双陌生的眼睛立刻扫过来。梁兮愣在原地,她没想到他说的房间里面有别人,她尴尬地朝后退一步,被他挡住。许言深扫了几人一眼,不满道:“你们那什么眼神?吓到人了。”蹲在单人椅前的年轻男人,灵活地跳下来,很松快地跑过来,满眼好奇地瞅她,“你好你好,我叫刘金豪,他朋友,进来坐?”梁兮连连点头,说了几声你好,另外两个人看她拘谨,安静地转开目光,等着许言深介绍。许言深拉着梁兮走到客厅中间,将她按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她身边,跟她说右手边的叫封柯,左边这位叫冯翎,都是他发小。许言深介绍梁兮时提到了中学,刘金豪惊道:“原来还是校友啊,以前上学时怎么没见过?”许言深推开刘金豪观察猴子一样兴奋的脸,“她比我们高两届,刚刚不是说吃东西,你们去吧,我们俩在这里休息。”“别啊,这客人都来了,我们跑了算怎么回事?刚刚点了吃的,再加点不就行了。”说着,他掏出手机,又问梁兮想吃什么。因为紧张,梁兮酒醒了大半,摇摇头,叫他们不要客气,她刚刚吃了饭过来的。刘金豪便转头去问许言深,又挑了几样,原来他们的外卖是直接联系酒楼,叫人家做好送来,并不通过常用的外卖软件。电视上播放着一部国外的片子,梁兮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是权游。聚在高级会所看权游,有点奇怪,而且这间房子布置相当生活化,完全不像一次性使用,墙边还立着一台冰箱。许言深介绍名叫封柯的人走过去,打开柜门,看向梁兮时发现她也在看他,笑了一下,这礼貌温和的一笑晃了梁兮的眼,听到他问,“喝什么饮料?”
有点距离,梁兮甲型近视,其实看不清。许言深虽在跟刘金豪说话,也没忘记注意她,先出声,“要醒酒的果茶,热的。”“弟妹喝酒啊,那我再叫他们送点来?”刘金豪紧跟着凑热闹。冯翎朝他扔个抱枕,“没听人说喝醉了?就你能是吧。”许言深也扔枕头,几个人吵闹成一团。她看出来,在朋友面前,他既放得开又爱玩爱笑,跟在她前面时很不一样。大家虽说注意她,也不算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叫人自在了不少。封柯很细心,热好了饮料,把上面的水擦干净了才递给她。许言深不跟刘金豪闹了,接过饮料,拆了包装,插好吸管放在她手里,其他几个人就望着他动作。刘金豪神秘兮兮叹一句,“不得了。”被许言深一个眼神甩过去,做一个叉掉嘴巴的姿势。封柯也挑挑眉毛,看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献殷勤,许言深在四人里面年纪最小,长得好家境又好,从来都是别人照顾他。梁兮也有点受不了他的过分关注,一会儿就会来问,冷不冷、饿不饿、无不无聊,还难受不。低着头似乎都能感觉到其他人揶揄的眼神,尤其是他们相当安静,她想走了,小声说有点困,想回去。许言深立刻跟其他人道:“你们玩吧,我先带她过去休息。”梁兮走出门,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听到里面的笑闹声,尤其是刘金豪的几句卧槽。也不明白他们是在笑她还是怎么样,她沉默的厉害。许言深观察她的表情,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难受。”她摇头,没忍住道:“你也不说一声,就带我见你朋友。我今天还喝了酒。”她有点烦躁,他要是早点说,她或许会找借口推脱,根本不会来。如今见都见了,只能事后懊恼。许言深紧张了,“他们人很好的,就是爱闹了点,以后我叫他们别闹你。你生气了吗?”每次跟他抱怨——也不算抱怨,只是态度稍微烦躁一点,他就一副可怜巴巴怕她生气的模样。梁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样一来,她还能说什么?“你不喜欢我朋友吗?”他既着急又担心,似乎这个问题很重要。“也不是,我才失礼。”“他们知道你在这里请同事,不会介意的。我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