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送我,又不顺路,我自己搭车就行了。”
“就走个西隧过海,需要多久?”
“你去元朗,我去港岛,南辕北辙好不好?”
“我真没见过你这种女人。”叶世文把皮带扣好,又忍不住凑前去,替坐在床上的程真扣起胸罩背扣,“想对你好都不行。”
程真套入长裤,“做过古惑仔的人,怎会有未见过的女人?你们平日不就是打家劫舍,非礼骨妹,yIn乱义嫂,搞未成年吗?”
“我没搞过。”
“没搞过谁?”
“我不搞未发育好的。”
程真想起麦笑琪的话,“你不是只中意比你年纪小的?”
“谁说的?我沟过比我大……”叶世文突然话锋一转,“你打听过我?真真,什么时候对我起色心的?”
程真懒得理他。
“恼了?以前都是你情我愿玩玩而已,你不要那么小气。”叶世文手往后撑,仰坐在床,视线流连于程真半裸身体,“下次穿白色bra,拣蕾丝那款,我中意。”
薄,透,半遮半掩,绝对兜不住她这对引人犯罪的ru球。晃动间,重力撕扯布料,欲破不破,圣洁而yIn艳。
想象无声,却足够刺激。
程真语气轻蔑,“不要,白色最不耐脏。”
叶世文的性欲被泼熄大半。
见程真穿戴完毕,他顺手拿起床头边那只tweety,指腹在“辰”字摩挲,“谁送你的?”
程真瞥了眼,“我妈咪。”
这是林媛的遗物。
“她的名字里有【辰】字?”
“不是。”程真摇头,“我是旧历辰月出世的。”
林媛手把手教程真绣自己的名字。细细针头,缀一根丝线,穿插间刺破程真手指,她委屈得扁嘴,“妈咪,好痛!”
“我帮你吹下,还痛不痛?”
“还是很痛,不绣了。”
“差两笔就绣完,你确定要半途而废?”
“差两笔,不算半途。”程真圆眼轻眨,“算叁分之二途,你收不收货?”
这是她“Jing心准备”给林媛的生日礼物。
“我是无所谓啊,以后人家叫你【思尸】,迭音,更好听。”
“……我绣。”
十二岁的程真,每缝一针,便龇牙咧齿,频频抽气。针眼小的伤口,被她无限放大,像在堂前遭狗头铡伺候。
林媛笑着叹气,“拿来。”
她完成了最后两笔。
“妈咪,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以后这只tweety就代表我,思辰思辰,你见到它就会思念我了。”
“傻女,就算见不到,妈咪也会挂念你的。”
妈咪,我们永远都见不到了。
我很挂念你,你呢?听说泉下严寒酷热,枉死的人会被剥夺追忆前世的资格,生身父母想得头崩额裂,也记不起自己的骨血是谁。
那个世界似乎更残忍。
忘了我,可能你就不用受苦。
“这个字你绣的?好难看。”叶世文打断程真的追忆,“绣得似狗咬过一样。”
他才应该遭狗头铡伺候。
程真伸手去抢,“给回我!”
“不给——”叶世文决定要把它带走,“认真看看,它跟你还有几分相似,我摆在车里坐镇,牛鬼蛇神不敢挨近。”
“叶世文!”
“走了,大波真,我送你去开工。”
“给回我!”
“你看你多矮,我举高手你就拿不到了,死心吧。”
“你这是明抢!不准亲我!”
“乖,这只我要定了,下次我重新买只给你。”
“不要!”
“那我租它一段时间,玩够了再给回你。”
直到叶世文把车泊在中环摆花街,程真依然闷闷不乐。叶世文侧头去看她,忍不住又笑,“你真的好小气,一只公仔而已。”
“你收声。”
“你还不知道我脾气?你越不想给我,我就越想要。”叶世文挑眉,“特别是在某些时候。”
程真剜了他一眼。
“就当送给我了。”
“不行。”
“为什么?”
程真抿紧唇,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它是我妈咪的遗物。”
她望向叶世文。
眼内一池无边无际的静水,是临海湖泊,历经潜藏深处的融汇,能尝出淡淡咸苦。叶世文想抱她,却忍住,讲了句真心话,“因为上面有你的生日,所以我想要。”
又嫌自己极其矫情,他立即敷衍过去,“随便你了,要就拿回去,在车里等我。”
“你去哪里?”
“去买蛋挞。”他解开安全带,“我契爷同杜元中意食泰昌的,中环这间的老板打包得最细心。”
竞地成功,屠振邦早就致电,要叶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