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雀心中焦急,并没注意身后有人跟踪,等走到一处悬崖处时,感觉不对劲,刚转过身看清身后的两人就被推下了山。
纪云雀被推下山后,两人害怕,急忙跑回村了,疏不知山崖下是一条暗河,河的对岸正好有两个高大的猎户隐在草丛里狩猎野猪。
听到‘扑通’声,柳廷远,柳廷奕,两兄弟就看到有一人从对面的山崖上跌入了河水里,半天都没见水里的人挣扎动静,两兄弟急忙跳入水中游向那人,两兄弟把人救上岸,给控了水,人还是昏迷不醒。
“是他”柳廷远皱了下眉。
“哥,这不是恩公家的小双儿吗?他怎么会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柳廷奕与他哥说道。
两兄弟把纪云雀背回了山上自己家里,柳廷远分附弟弟去请张郎中,早上出门打猎,在山凹口处遇见过张郎中,知道张郎中要去隔壁村问诊,所以柳廷奕直接就去隔壁村找张郎中。天黑了,张郎中被柳廷奕扛着上了山。
“小奕,快快放我下来,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跌散架了。”
张郎中被放下后走到床边才发现床上躺着的是雀哥儿。一问两人,这怎么回事,两人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张郎中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人从高处跌落,正常人一般会被吓得高声尖叫吧!可两兄弟只听见扑通的落水声,足见人在落水前肯定是被打晕了的,郎中检查了纪云雀的身体,的确后脑勺是被大力敲击过的。柳廷远两只弟与张郎中商量后,暂时不要声张,先回村子打听打听,到底纪云雀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被人下如此黑手。
郎中开了药方,张郎中药箱里有些药材刚好用得上,差的跌打损伤的药材,好巧两兄弟前几天打猎时刚好采了些还没来得急送去给张郎中,现在刚好用得上。平时两兄弟打猎时,遇到药材,也会采挖下来,拿去卖给张郎中换些钱贴补家用。
柳廷奕拿上张郎中开的药去厨房煎熬,因为天太黑了,走山路危险,加上纪云雀也不见醒来的迹象,所以柳廷远把张郎中留在他们家住一晚。
熬好药给纪云雀灌进嘴里后两兄弟轮流在床边照顾纪云雀,半夜,纪云雀发了高热,张郞中开了退热的药,熬给纪云雀灌下后,温度还是降不下来,两兄弟都十分焦急。张郎中教他们个土办法,让他们用温水给纪云雀擦擦身体降温,方法教了,张郎中因年纪大了,熬不住,先去休息了,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纪云雀被从水里捞回来,那也是隔着床幔给换的衣服。然后盖上了被子,现在被告知要给擦身子,两人还是觉得于礼不合,但心里又是很担心,很焦灼。
“哥,我们要给他擦身体吗?”
“我想想,”
“哥,云雀还是很烫呐!”柳廷奕用手碰了纪云雀的额头说到。
“擦吧!”
“可是哥,这样的话看了云雀的身子,于他的清白……”
“那也没法了,救人要紧。”
柳廷奕去厨房打了热水来,好在刚才熬药时,在大锅中烧了好些热水,现在刚好用得上。柳廷奕端着兑好的温水来到床边,拧干布巾递给了柳廷远,柳廷远掀开被子,在昏暗的烛光下,两兄弟都看到了纪云雀白晳的胸膛,柳廷奕瞬间觉得口干舌燥,感叹了一句“哥,云雀好白呀!”
在柳廷奕看不见的方向柳廷远也咽了口口水!“闭嘴,闭上眼睛!”
柳廷奕听话的急忙闭上了眼,柳廷远也自觉的闭上眼睛,摸索着轻轻的给纪云雀擦拭。因为闭上了眼睛,看不见,手中拿着布巾,擦拭的过程难免皮肤接触与翻动身体,柳廷远只觉得入手温软弹滑,压住碰跳的心率,皱紧眉头。尽量让自己平覆下来。
擦完,给纪云雀盖上被子,过了大盖一盏茶的功夫,柳廷奕摸了摸纪云雀额头“哥,好像没有刚才烫了。”
柳廷远也走过去探了探,确实没那么烫了。两人兄弟心也落了些,找了凳子坐守在床边,柳廷奕靠坐靠在床头边,离得近些,每过一刻钟,摸摸额头烫不烫,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纪云雀又烫了起来,两兄弟又着急忙慌的灌药擦身,反复的折腾了几次,快到寅时的时候,纪云雀的体温才真正回归正常,两兄弟也累得够呛。
而此时也快天亮了,两兄弟也睡不着。